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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觉得恶心想吐。(1 / 1)


眼前之事,已经超出了苏夫人的想象。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厌恶与愤怒冷冷下令:“泼醒他!”

钱婆子最为心疼自己奶大的吴安,提起茶壶连水带茶叶一股脑全泼在了吴澈脸上。

吴澈原本就是挨打昏迷,温茶泼到脸上,被抓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总算让他醒了过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眼睛都未睁便开始破口大骂:“慕长风有他妈有病吧?一个寡妇而已,你要是喜欢大家一起,何必为个女人伤了和气?”

他的无耻卑劣远超苏夫人的认知,她一把将桌上的茶盏砸了下去,飞起的碎瓷片划过吴澈的左边面颊,正在咒骂的男人陡然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人让他瞬间卡壳了。

“母母…母亲,你怎么来了?”

苏夫人嫌恶道:“你别再叫我母亲,我觉得恶心想吐。”

吴澈:“……”

苏夫人再也忍不下去了,多少年都不曾做过的事情,此刻终于重提旧事:“行院里出来的贱人生出来的,果然是个没规矩没人伦的东西!”

也不知是朱玉笙挠的,还是苏夫人提起苗姨娘的出身,他一张脸火辣辣的,面皮却逐渐发白:“夫人——”

苗姨娘从小容貌出众,被娘家卖出去几经辗转进了行院,后来攀附上了吴延,进了大宅院过上了好日子。

自从做了官员的妾室,她肚皮也争气,生下一儿一女,在后院地位稳固,甚至时常去挑衅正室,便渐渐张狂起来,最忌讳旁人提起她的出身。

苏夫人也从不曾拿她的出身做文章,此次却实在被吴澈的无耻给气到,连她的儿媳妇也敢下手,难道当她这位正室夫人是死人不成?

她不想姑息,立刻便派人去请吴延:“让老爷速速过来,瞧瞧他的好儿子干的好事!”

吴澈要跑,被她手底下几个健壮婆子死死按着。

房内一时寂静,无人敢再开口。

吴延正在书房与幕僚讨论监察御史此次的路线及到达江州的日子,以及州府官员的应对之策,被苏夫人派去的人请过来,只说有紧急之事等他处理。

他一边抱怨:“后宅之内能有什么紧急之事”,一边却只能扔下幕僚们,匆匆进了后院。

谁知带路的丫环却把他往府中东南角方向带过去,他忍不住要生气:“怎么回事?不是夫人请我过去?”

请人的正是晴柔,性子敦厚,小心道:“老爷,是大奶奶院里出事了,夫人自己处理不了,所以请您过去呢。”

大半夜的,若无急事,想来苏夫人也不至于非要把做公公的请到儿媳妇院里。

吴延只得赶了过去,谁知进去之后,瞧见地上被死死按住,脸都被挠花的二儿子,再瞧床上披头散发肿着脸裹着被子还在瑟瑟发抖的长媳,顿时气直往头上冲,都不必苏夫人再解释,一脚便狠狠踹在吴澈身上。

“畜牲!你个没人伦的畜牲!”

“父亲饶命啊!”吴澈在地上打滚,满脸都是恐惧。

刺史大人也不是傻子。

若是叔嫂苟合,也不至于两人都形容狼狈。

小叔子出现在长嫂的卧房,还被挠得一脸花,不用脑子都能猜出事情的经过。

“瞎了你的狗眼了,竟敢行此龌龊下流之事?你个不知礼义廉耻的畜牲!”吴延犹不解恨,使尽了力气狠狠踹了吴澈好几脚,满房间全是吴澈痛苦的惨叫。

他本就被卫灏打伤,再加上吴延几脚正踢在之前的伤处,疼痛更不必说,最大的恐惧是他忽然认识到自己在愤怒之下干了不可饶恕的蠢事,瞬间就在兄弟里垫了底。

不怕大家一起蠢,就怕比大家更蠢。

吴澈被接连踢了几脚,他怀疑自己的肋骨都被踢断了,瞅中机会抱住了吴延的右腿哭着求饶:“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朱氏勾引我的!我是被她骗来的……”先把脏水泼出去,至于能不能洗白自己再说。

朱玉笙目瞪口呆。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她才缓过来一点,还在裹着被子哭,谁曾想一盆脏水泼下来,顿时气得直哆嗦,心里恨不得吴澈立刻去死,嘴里哭着解释:“儿媳平日见到二公子,连多余的话都不肯说,早早就避开了。谁知道他今日发什么疯,直接闯了进来。父亲母亲若是不相信,儿媳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不如死了干净,去地下寻夫君!他若在天有灵,想来会相信我的清白!”她说着便拉开被子跳下床去要撞柱子寻死。

她不提吴安还好,一提死去的吴安,吴延与苏夫人对二房的新仇旧怨一起涌了上来,夫妻俩终于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当爹的狠狠去打儿子:“你个畜牲,自己做了腌臜事,还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人伦的东西……”

苏夫人急了,赶紧让人去拦要寻死的儿媳妇:“赶紧拉住大奶奶!”

朱玉笙被几个婆子拦腰抱住,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悲戚之极:“出嫁之时,我娘说郎君身体不好不要紧,只要孝顺公婆照顾好郎君便好,高门大户定然都是知书识礼之人,谁知……谁知……”

她哽咽难言:“哪有这样的小叔子?传出去岂不让人戳断脊梁骨!我哪有脸活在这世上啊……”

吴延听到传出去之语,怒火更甚,打得更凶。

苏夫人气得团团转:“这个下流东西,留在家里都脏了家里的地儿!”又生怕朱玉笙激愤之下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忙好言好语安慰她:“朱氏,你放心,老爷跟我一定为你作主!”

朱玉笙放声大哭:“我清清白白女儿家嫁进来,郎君被人在新婚夜害死了,原想着自己命苦,也怨不得旁人,好生为郎君守一辈子便是了,好歹府里还有旁的兄弟,总能有我一口饭吃。谁知……谁知竟连这个也容不得了!苗姨娘先是害死了我的夫君,她生的儿子再来坏我清白!”

她一双狼狈的泪眼转头盯着苏夫人,一字一泪全是绝望:“母亲,您告诉儿媳,咱们到底哪里对不住二房,要他们娘俩轮着来害我们夫妇?!”

苏夫人被她的质问给惊到,细想果然如此,连她也忍不住气得到流下眼泪:“老爷,二房这是想要对我们娘几个赶尽杀绝不成?朱氏自嫁进家门之后,孝顺公婆为我分担家事,聪慧能干又守规矩,总不能白白被这个畜生给欺负了吧?”

吴延打得累了,心里更累,见到一旁站着的外甥,顺口吩咐:“长风,你带人把这个畜生拖下去关到府里的地牢里去,待我想想怎么处理!”

吴澈原本只是在府里转悠,这下子直接成了阶下囚,当即大哭着求饶,被卫灏从后脖领提起来,对方攀咬朱玉笙不成,反而挨了一顿毒打,转了方向开始攀咬卫灏:“慕长风,你也不是个好的——”

“嘎巴”一声,卫灏卸下了他的下巴。

他面色平静向吴延解释:“舅父,此事毕竟是家丑,若是任凭他这么嚷嚷下去,到时候阖府都知道了,再传到外面去,于舅父官威有损。”

吴延满面欣慰:“长风,还是你懂事,考虑的周全。”

卫灏听着朱玉笙哭着痛诉,也不知她这是发自内心的伤心,还是有作戏的成份,但吴澈之举着实吓到了她,不然也不至于让她一头扑进自己怀中。

以往朱玉笙虽巧言令色,但实则极守规矩,两人夜间背着吴府众人私会,也从不见她有逾矩之意,唯一的目的便是尽早脱离刺史府的束缚,谁知却差点失了清白。

他心中万般怒火,但当着苏夫人与吴延的面,还是极力克制,对待吴澈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苏夫人原本还在哭天抹泪,结果被他忽然露出这么一手给震住,对上外甥的目光,心中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一时也不知从何而来,勉强道:“长风,你一向身子弱,竟不知你还有这一手。”

卫灏面不改色的撒谎:“舅母不知我在外面养病,为了强身健体还跟着一位武僧练过几年,熟知人体经脉骨胳,就算去野外游历,若是有时折了骨扭了脚,也能自救。”

苏夫人心中总还是有一丝不痛快,暗暗怀疑外甥对儿媳妇之间有些什么,但当着吴延的面,正该一鼓作气把姓苗的贱人生的儿子给踩死,便按下不提,道:“学这个倒是很有用。”

卫灏拖着吴澈走了,房里的婆子丫环们都不敢出声,唯有朱玉笙还在钱婆子怀里哭得伤心难禁。

吴延向苏夫人使个眼色:“此事我定然会给大奶奶一个交待,前院还有事我先去忙了,夫人便留下来。”

刺史大人匆匆离开。

苏夫人坐了回去,叹一口气,开始宽慰儿媳:“朱氏,老二这个下流种子被关起来,苗姨娘也被关了起来,就算是老爷不处理他们娘俩,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你也不必再哭了。”又觉得难以启齿,到底不想让自己死去的儿子糊里糊涂当个王八,于是期期艾艾问道:“老二他到底……到底得逞了没?”

朱玉笙靠在钱婆子怀里,身子还在微微发抖,也不知是气还是怕,还使劲往这婆子怀里挨了挨,这才低声道:“不敢欺瞒婆婆,多亏表少爷来得及时,才让儿媳免遭侮辱。”

这便是没有得逞了。

苏夫人要的便是这句话。

她拧起了眉头:“你这里极为偏僻,长风为何来得及时?”

朱玉笙暗自怀疑这位表公子饭后消食,准备来自己院里转转,但此事属于两人之间的私密之事,断然不能让苏夫人知道,于是流着泪也回望着苏夫人,一脸的茫然:“儿媳也不知道表公子为何来得及时,当时情况混乱,儿媳正跟那畜生拼命厮打,忽然表公子就从天而降……”

苏夫人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但见儿媳妇头发皮散着,半边脸颊高高肿着,上面还有个手指印,嘴角带血,说不出的可怜狼狈,再联想到吴澈那满脸的指甲印子,也可想象当时战况之惨烈,她奋起反抗抵死不从的样子。

她暗叹一口气,正要再问,忽听得嫣红小小声道:“夫人,奴婢知道表公子为何来得及时。”

苏夫人转头:“哦?”

嫣红道:“奴婢们当时刚刚出了院子没多久,见二公子过去推开了院门,还当……还当大奶奶……”她没敢把后半句猜测说完,但苏夫人瞬间就明白了,恐怕是朱玉笙身边的丫环还当自家主子跟二公子早有勾连,这才大着胆子去寻她。

“后来我们俩过去的时候,正碰上表公子在花园里散步,奴婢们当时差点撞上表公子。表公子见我们俩慌慌张张的模样,便问了一句,奴婢们惊慌之下便告诉了表公子。表公子便赶了过来,救了大奶奶!”

她说完之后,呜呜哭着跪下向朱玉笙磕头:“都是奴婢们无用,这才害得大奶奶虚惊一场。”

实则嫣红心中也有疑问,既然二公子不是大奶奶的相好,那与大奶奶夜晚说笑的男子又是谁?

没有证据之事,她也不敢信口雌黄。

原本以为抓到了证据,谁知却差点害死了朱玉笙。

朱玉笙哭的间隙安慰自己的丫环:“你俩快起来吧,若不是你们机灵,见势不妙,今晚请了表公子跟夫人过来,我恐怕……我恐怕只能撞死在柱了上了。”

实则她心中疑惑,俩丫环目睹吴澈闯进来,不跑来护主,却转头去向苏夫人告状,难道不是心中对她有怀疑?

以她们回去的时间推测,应该也走远了。

除非……除非她们又折返回来,时刻在旁窥测她院里的动静。

她心中陡然一惊,扭头扑进了钱妈妈怀里,低低啜泣。

嫣红跟小莲原本便是苏夫人的丫环,做她的眼线监视自己,也不奇怪。

苏夫人长松了一口气:“多亏长风来得及时。”又安抚朱玉笙:“你也不必再哭了,被关进地牢,老二不会再有好日子过。”她又不放心,索性道:“钱妈妈,今晚不如由你陪着大奶奶。你办事妥帖,回头去煎一碗安神药过来给大奶奶喝了。”

朱玉笙低低道:“谢谢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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