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建议的是一名面容姣好的美妇,她穿着一袭紫罗兰的小香风套裙,一手端着红酒杯,一手拨弄着光屏。
美妇的指甲涂着同色系的紫罗兰,上面还添加了星星点点的亮钻,衬得她整个人更加高贵妖娆了。
老国王浑浊地眼睛看到美妇那一刻,眼睛陡然一亮,迫不及待向女人伸出了干得像柴火鸡一样的鸡爪子。
“哦,亲爱的艾琳玛,过来,是的,到我的面前来。”老国王名隋郁斯·卢平,哪怕他现在满脸褶子,但在他自己眼中,还是那么俊美无匹。
毕竟,他可是以两百岁高龄,还能让后宫那些个情人老蚌生珠的呢。
“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隋平握住了女人的手,眼底满满的怀疑和忌惮。
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却又忌惮和防备聪明的女人。
比如,他那个原配发妻。
就是太聪明了,衬托得他这个国王一无是处,像个碌碌无为的酒囊饭袋。
还有,他们唯一的儿子隋安,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哪个国王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比自己还要受到臣民们的推崇和崇敬?
从隋安第一次打胜仗开始,隋平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透明国王。
有些偏远的星球民众,竟不知道国王是谁,只知道皇太子殿下是谁。
隋安的每一个决策和提议,都会受到全星际臣民们的拥护,被自己儿子降维打击,隋平觉得太窝囊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让这个儿子栽个大跟头,好让事实教他一个道理,花无百日红。
终于,他的祈祷实现了。
并且,结果比他想象得还要惊喜一百倍!
那个孽子,竟然要陷入永久性昏迷。
那不就是植物人吗?
为了让这个压在自己头顶十几年的儿子,能够多沉睡几年,他默认了手底下那些不安分贵族和议员们的举动。
渡过了堪称美妙的三十年,隋平逐渐意识到,他当初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比起儿子比自己民众威望高,现在的他,完全沦为了贵族家主们手中的一颗傀儡棋。
表面上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国王,但实际上,他连最简单的发表意见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后面这近两百多,他其实都被权力中心放逐了。
整日里不是度假就是休假。
那些人,还给他搜罗了各色各样的美人,让他能够继续醉生梦死。
当然了,在没有挑选好下一任傀儡国王,隋平还不被允许嗝屁。
所以,日常活动除了酒池肉林,那就是遵循医疗官们的建议,隔一段时间就要静养。
只不过,哪怕拥有再好的养生,隋平年纪大了,寿元将尽,他们不得不寻找下一任好拿捏得傀儡国王人选。
也因此,隋平的美妙生活,大打折扣了。
甚至于,他的那些私生子女们,一个个吵吵嚷嚷,认为储君人选,应该要从他们这些皇室血脉中挑选。
隋平也这么认为。
至少,新国王是自己儿子,他能拥有一个不错的晚年。
哪知道,国会议员们一致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原因就是,他们都是私生子,没有得到王后首肯,被认祖归宗,记入皇家族谱。
而王后,早就已经过世了!
“陛下,都这个节骨眼了,甭管是不是艾琳玛的想法,当务之急,您要赶快改变民众对您的看法!”
“是呀,陛下!既然太子殿下回来了,您认个错,他一向孝顺,不会和您计较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规劝,隋平心底着恼,却又毫无办法。
“快看,隋安亲自开直播了!”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顺势打开了投屏,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投屏墙。
只见隋安意气风发,穿着皇太子专属制服,在他身后,是帝国一共十二位上将,还有六位大元帅。
由元帅之首的严元帅出列,对着全星际的人宣布:“通过我们一致地协商,认为应废黜现任国王隋郁斯·卢平的王位……”
“完了!”一名私生子眼前一黑,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
他的这两个字,仿佛一个魔咒,老国王撑圆了眼珠子,口吐白沫嗝屁了。
星际历3223年10月11日,沉睡了两百一十九年的皇太子殿下隋郁斯·修安归来,以雷霆之势,将当初暗害自己的贵族、国会议员以及亲信下属一网打尽。
其中,13号议员丹尼尔、前第四军团上将、总理马歇尔·沃根思等罪魁祸首,征得全星际的投票意向,对他们恢复了远古酷刑——绞刑。
同年次月11日,皇太子隋郁斯·修安登基为新一任国王,改国号为泰安,寓意国泰民安。
次年起,采用新历,即泰安元年。
又一年,国王隋郁斯·修安御驾亲征,亲率五十万人,于银河系和虫族殊死拼搏。
一年后,捷报传到每一个星球,国王大胜,并率军攻克虫族的老巢。
五年年后,国王班师回帝都星,同行的还有三子二女,和一位漂亮的王后。
听闻,陛下和王后并肩作战,两人多次合作斩杀虫族大军。
最后一战结束,陛下就在三军面前,向王后慕青单膝跪地求婚,两人的爱情一直为人称颂。
尤其是,他们所出的三位王子和两位公主,一个赛一个天赋异禀,每一个拎出来,都是让人敬佩的皇室成员。
慕青在这个位面活到了三百多岁,和隋安一前一后离世,全星际都在为他们哭泣和伤心。
等回到熟悉的系统空间,慕青麻溜地进行情感消除,就催促着生子系统说:“下一个世界,赶紧地,别墨迹!”
生子系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又觉得没什么不妥。】
“快,你们去那边搜寻,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只臭蝙蝠!”
“这里臭气熏天,那群蝙蝠最是洁癖,不可能躲在这里吧?”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
慕青刚恢复意识,鼻子里就充斥着腥臭味、腐烂味还有烧焦了的焦炭味。
各种味道混在一起,让她鼻子痒痒的,但是她捏住了鼻子,把即将打的喷嚏给逼了回去。
耳畔传来一连串的凌乱脚步声,还有只言片语,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妙,蹙紧了眉头。
“小可爱,原来你在这里呀,呵呵,果然比我想得还要漂亮!”突然,眼前的灌木丛被一双乌黑肿胀的手拨开,露出一张萎缩又阴柔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