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顺着窗户飘洒下来,汇成了点点光斑。
第一节课刚结束,广播里便传来了集合的哨声。
同学们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就赶紧起身往操场赶。
“搞什么飞机啊?”
“靠,老子就想睡觉有这么难吗?”
“真他妈的服了。”
……
一路上,到处都能听到学生不满的抗议。
操场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各班在老师的指导下归位。
姜洛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默记。
一旁的徐一鸣见状,发出一声惊呼,“卧槽,真是狠人。”
姜洛烟全然无视周边的吵闹,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
言燃扭过头,看见姜洛烟还在背单词,不由得在心里佩服她的毅力。
此时的阳光倒也不算刺眼,姜洛烟站在树荫下,零星的光斑散落在她的身上,衬得姜洛烟的皮肤更加白皙,偶尔一阵风吹过,吹乱了她耳边的碎发,而她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手中的那张纸条上,对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充耳不闻,远远看过去,倒是有种别样的美感。
此情此景,言燃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当一个人拼尽全力踮起脚尖靠近太阳的时候,全世界都挡不住她的光。
言燃望着姜洛烟的侧脸,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喂,燃哥,你看什么呢?”周砚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见言燃一直盯着旁边看,偷偷地绕到他身边,准备一探究竟。
“没什么。”言燃被周砚池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僵了一瞬,片刻便恢复正常,若无其事地插着口袋,转头看向周砚池。
“真的?”周砚池目不转睛地盯着言燃,又回头看向言燃望着的方向,啥也没看出来。
“你刚刚明明一直…”周砚池不信,还打算问到底,结果话说一半就被陈希佑打断了,“周砚池,你又到处乱窜是不是,赶紧给我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哎呦我去。”眼看着陈希佑拿着个喇叭就要冲过来,周砚池也顾不上自己的好奇心了,脚底一滑,直接瞬移到自己的位置上。
“池哥,好功夫啊。”徐一鸣见状,十分中肯地赞叹一声,“改明儿教教兄弟呗。”
周砚池顿时有些飘飘然,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无他,唯熟练尔。”
此话一出,顿时惹来一阵笑声,苏眠白了周砚池一眼,“是唯手熟尔,笨蛋。”
“请同学们都安静。”
一个浑厚又充满威严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台上那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
孟云霄身穿黑色西装,挺着身板站在主席台上,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同学们见状,都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孟云霄神色庄严,一手握着话筒,缓缓地开口:“很抱歉突然将同学们召集在这里。”
孟云霄说完,朝台下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原本同学们心里还有些厌烦,见孟云霄这般,顿时羞愧地说不出话。
“今天把大家叫在这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关于苏眠,盛安琪,以及林珊珊三位同学的校内纠纷。”
姜洛烟一听苏眠的名字,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纸收起来,一脸严肃地看向主席台。
盛安琪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如同一个等待法官审判的罪犯。
苏眠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天的情景,背后隐约渗出了冷汗。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了她,苏眠侧头,周砚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自己身边来了。
感受到手掌里的温度,苏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林珊珊,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甚至还怡然自得地拿着指甲刀修剪指甲,如同一个看戏的人,仿佛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呵,还真是硬骨头。”
林珊珊轻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主席台招手,将狂妄自大体现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