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她是黄头发,画着妆,脸白的吓人,还卡粉,眼圈周围黑乎乎的一圈,脸颊两侧还有比较厚的腮红,除了这些,好像也没别的了。”
周砚池听了苏眠的描述,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周砚池一拍脑门,如同参悟了什么大道一般,从抽屉里掏出纸笔,大手一挥,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玩意儿。
“当当!”
“她是不是长这样?”
周砚池三两下完成了一幅画作,只是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苏眠拿过那张纸仔细观摩了起来。
噗!
苏眠看着那幅画,如同被点了笑穴,怪不得这么眼熟,这不是无脸男吗?
“画的啥呀,有那么可笑吗?”言燃挠了挠后脑勺,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言燃轻咳了两声,尽力地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画得不错,以后别画了。”
“那是你们不懂欣赏,我这除了头发,其他都很符合描述。”
“你可拉倒吧,人家无脸男可爱多了好吧。”苏眠盘着腿坐在床上,指着那幅画说道。
“你们围一圈干嘛呢?”
姜洛烟在门外都听到他们几个的笑声了。
苏眠一见姜洛烟回来,拿着那幅画就要给姜洛烟看,“洛烟,快过来,欣赏一下周大画家的杰作。”
言燃看着姜洛烟的脸,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走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什么呀?”姜洛烟走近一看,“哎呦,我去,这不无脸男吗?”
“看不出来呀,周砚池你还有这技能呢?”
姜洛烟两眼放光,跟挖到宝似的,看着周砚池,语气多了几分谄媚,“你能帮我画一个巴卫吗?”
姜洛烟双手托着下颌,一脸的期待。
“我可以付钱,绝不会让你吃亏,怎么样,考虑考虑呗?”
周砚池眼珠子一转,心想:这倒是个新的赚钱方式啊,不比卖秘籍强点儿?
“那…”周砚池“好”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背后一凉,吓得他打了个寒颤。
一回头,正好对上言燃的目光,一阵寒意袭来,周砚池立马改口:“那估计不行。”
“为什么?”姜洛烟一听,顿时有些失望,“给我一个理由。”
面对姜洛烟的追问,周砚池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因…因为我…”
周砚池简直欲哭无泪,看着姜洛烟的目光带了点儿哀怨,仿佛在说:“大姐,想看我死您就直说。”
正当周砚池一筹莫展之际,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大伙儿都被吸引了过去,周砚池偷偷地往言燃那瞄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抽空缓口气,“终于…得救了。”
“你们都在呢。”陈希佑一进门,就看见几人围坐在一起。
“秀儿,你真是我的救星。”周砚池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反应过来后,立马改口,“陈老师,你咋过来了?”
“好你个臭小子,又暗地里给我起外号是吧。”陈希佑对着周砚池的后脑勺就是一掌。
周砚池轻轻揉了揉脑袋,“哎呦,那能叫外号呢,这明明是我对您的爱称啊。”
周砚池说完,还向陈希佑比了个心。
言燃:呕!
姜洛烟:麦艾斯!!
苏眠: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就连陈希佑本人都看不下去了,满脸嫌弃地看着周砚池,骂道:“滚一边去。”
惨遭嫌弃的周砚池默默地走向一边,给陈希佑让了个道。
“苏眠,你现在情况怎么样?”陈希佑满脸关切地询问。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苏眠轻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陈希佑长舒了一口气,“关于这件事,学校也非常重视,你放心,这件事情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嗯,谢谢老师。”
“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不多,在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林珊珊,可她就是不承认,也不肯说出另一个同伙的姓名。”
“我调取了学校的监控,目前只有这一张勉强能看清点儿。”陈希佑说着,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苏眠。
陈希佑轻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再想想看,还有没有一些被遗落的线索。”
“有啊有啊,其实我刚刚根据苏眠的描述画了一张…”
“闭嘴!”
周砚池正洋洋得意地向陈希佑介绍自己的成果,没承想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三道声音同时打断。
周砚池先看了一眼言燃,又瞟了一眼一旁的姜洛烟,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苏眠的脸上,十分不情愿地说了一声,“哦。”
然后就默默地坐了下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老师,您让我再想想。”苏眠低下头看着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对了,那块玉观音。”苏眠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从黄发女生的身上拽下了一块玉观音,就放在衣服口袋里。
苏眠心下一紧,看向姜洛烟,问道:“我换下的衣服在哪?”
“衣服?”姜洛烟虽然不知道苏眠要干嘛,不过她看起来那么着急,姜洛烟还是帮忙把衣服拿了过来。
“怎么了?”姜洛烟把衣服递给苏眠。
苏眠接过衣服,把里里外外的口袋翻了个遍,手指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找到了。”苏眠不由得庆幸,还好没丢。
“这个是?”姜洛烟看着苏眠手里的玉观音,有些疑惑。
“这是我在那个女生身上拽下来的,您看看。”苏眠将玉观音递给了陈希佑。
姜洛烟凑过去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疑问,“这东西能找到人吗,该不会要验指纹啥的吧?”
“你侦察片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夸张?”言燃冷不丁地回了一嘴。
“我从来不看侦察片,只看柯南好吧。”姜洛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周砚池突然凑了上来,盯着面前的玉观音,“这玩意儿看着得有些年头了,万一那人想着丢就丢了呗,大不了换个新的,那可咋整?”
“是啊。这也说不准。”陈希佑难得跟周砚池站在同一战线。
他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玉观音,看样子的确都有些旧了,也不知道那个女生还要不要,毕竟,学校光高二就有近千人,真要一个个找,倒真是挺麻烦的。
“我看我们到学校直接守株待兔就行,压根用不着那么麻烦。”
言燃看了一眼那只玉观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