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脸色羞恼,手指揪着皇帝胸口的布料绕了绕,“皇上!嫔妾……嫔妾那还不是太痴恋您了,才……才不愿意您去宠幸别的女人嘛!”
余莺儿察觉到皇帝的心情似乎还行,她再接再厉道,“嫔妾也没想到皇上您想找的人原来是那夜与您相遇的庶人甄氏,只是不想被恰巧在倚梅园里修剪枝叶的嫔妾听了去,这才让奴婢有幸能够服侍皇上您!”
余莺儿说着,眼眸痴痴地看着皇帝,仿佛天地之大,却只有他一人能被她放进心里。
她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来,神情十分哀伤,“可庶人甄氏却说其实皇上真正想宠幸的是她......虽然嫔妾很是伤心痛苦,可是嫔妾也不想做那欺君罔上之人,只能忍痛来禀报皇上。”
她说着眼睛一闭,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她哀哀切切道,“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在永寿宫中安插了人,自然对余莺儿的一举一动了解得十分清楚,也知道曹琴默扮装去了永寿宫,他心里有些气闷,气闷怀中这女人不信他会护着她,不肯对他说实话。
他默不作声了一会儿,见怀中女子眼底的恐慌与紧张,他又不忍心揭穿她了,暗自叹息一声,他拍了拍余莺儿的后背,“朕是真心实意待你,何须怕这些子虚乌有的事?甄氏入宫已有数月,朕要是对她有意还会依着你将她贬为庶人?”
余莺儿听着这些话,顿时破涕而笑,果然在皇上面前装可怜是有用的!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那皇上为何给了嫔妾和她一样的封号?”余莺儿对这个疑问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她一直都不敢主动去找甄嬛的麻烦,也是她心中莫名有些害怕甄嬛,总觉得自己对上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如今却不同,皇上已经明说了她不如自己,况且她已经从常在贬成庶人了!
皇帝经她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给了甄氏一个菀字为封号,只因她有幸有七分长得像宛宛,后来他已然将此人放置于脑后去了。
“她于朕的宛宛如何能比?”皇帝笑着刮了刮余莺儿的鼻头,原来这小妮子这么怕还有这样一份原因呢!
他心知不能将真实说给宛宛听,长生天既然能念在他一片诚心将他的宛宛重新送到他面前,他需得小心谨慎,不能再次失去她!
“你既然不喜欢,朕把她的封号收回去就是了。”二人说着已经到了永寿宫,皇帝将余莺儿从龙撵上抱下来,等她站稳又牵住她的手,“好了,这些烦心事就不去想了,朕希望宛宛日日都笑口常开。”
余莺儿原本哭的殷红的眼眶弯成了月牙,她没想到曹贵人教的好多话术她都还没有说,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一切都太过顺利,总让她有一种飘在天上落不到实地的感觉。
曹贵人还算得用,既然她能助年氏宠冠后宫十余年,那必定对皇上的喜好与喜怒十分清楚!那边勉强答应她投靠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