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带上吧。”余莺儿起身扶着松棋的手袅袅婀娜地往殿外走。
刘御厨听到声响,又闻见一股子梅花清香,知道估计是那位主子出来了,头也没敢抬,直接跪下磕头,“奴才御膳房刘吉祥给宛答应叩见宛答应,答应主子吉祥!”
“行了,本答应今个儿没空搭理你,你回去好好的当差便是。”余莺儿下了台阶,踩着小义子的脊背上了步辇。
“嗻!奴才一定好好当差!”刘吉祥在一行人远去时,又高声答应道。
由于余莺儿心急想看丽嫔,便催着抬步撵的太监紧赶快敢的,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景仁宫,实在是景仁宫离养心殿也十分近。
随着太监的通传声,余莺儿仰着精致的小脸,神色倨傲,进了景仁宫主殿,她环视一圈看到了用眼珠子瞪她的丽嫔,朝她挑衅一笑,才缓缓俯身给皇后请安,那嗓音娇柔婉转,听得满室嫔妃不自在极了,不由得想到闺房之事。
“宛答应比本宫的架子还大呢,你再晚点皇后都要散了请安了。”华妃看着她,眼眸中的嫉恨不比丽嫔少多少。
这宛答应一夜之间获宠,皇上这三天都把她放在养心殿,听说皇上爱极了她那副矫揉造作令人作呕的嗓音,也不知这三天是怎么使尽狐媚手段勾引皇上的。
“瞧华妃娘娘说得,皇上不是让夏公公通禀了么?皇上心疼嫔妾故而让嫔妾多休息了些时候,嫔妾这不也是一醒就赶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么?”余莺儿看着华妃头上一头的珠翠,想到皇上说让她避着些,于是将真心话咽了回去。
“小夏子确实来通禀过了,妹妹就别怪罪宛答应了,”皇后坐在上首露出宽容的笑容,“妹妹也是来的迟了些才没听到罢了。”
一句话把华妃想要脱口而出给余莺儿安罪名的话给堵了回去,只是她被阻了话头,心气又不顺了,她看向皇后,脸色阴郁,“皇后是惯会体谅这些个不知分寸的小蹄子了。”
余莺儿听她骂自己是小蹄子,眼眸气得冒出火来,将抿了一口的茶盏往桌案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她眼珠微转,看到华妃身旁的一紫色旗服女子,她问身后站着的松棋,“那个旁边抱着孩子的是谁?”
松棋只需顺着她的目光便明悟道,“那是曹贵人,温宜公主的生母,和华妃娘娘关系密切,比不得主子您得宠。”
简单几句便给了余莺儿想要知道的信息。
她暂且记下了,华妃她碰不得,难道她身边的狗腿子她也碰不得不成?
“皇后娘娘确实是宽宏大度,不像某些人自己没本事只能到处乱吠,”余莺儿笑着说完,看到华妃快要暴起的脸色,她才不缓不急地看向了坐在她这边上位的丽嫔,温柔问道,“丽嫔姐姐你说是不是?听说昨日丽嫔姐姐找皇后娘娘哭诉了几个时辰呢。”
余莺儿这样说话含沙射影的,这殿内就走到今日还能在景仁宫请安有一席之地就没有蠢笨的,自然听得出她本意是在骂华妃。
只是她们也不敢宣之于口,只在心里感叹宛答应仗着皇宠竟敢这般狂妄,深谙后宫生存之道的她们皆不看好余莺儿的前程。
丽嫔见余莺儿竟然还有胆量提昨天的事,原本被皇后娘娘安抚下去的心绪再也无法按捺下去,哪怕是惹了皇后不喜,她也不愿再忍了!这个贱人安敢在她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