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陪了余莺儿小半个时辰,想起皇后还在等他,便让余莺儿好好歇息,“宛宛,朕去皇后那坐坐很快就回来,你若是累了就歇息歇息,要什么和苏培盛交代就是。”
余莺儿枕着他的大臂,目光缠绵悱恻,软软地说道,“那皇上可要快点回来陪宛宛,”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她继续道,“皇上,嫔妾听说新进嫔妃需得给皇后娘娘请过安才算是真正的后宫主子,那嫔妾何时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皇帝原本想说此事不急,等她养好病再说,可他看到了余莺儿有些不安紧张的神情,想到她此前做莳花宫女的经历,便温柔宽慰道,“你若想早点去,朕明日让苏培盛送你去景仁宫,”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若是有人说些奇怪的话,宛宛无需理会。”
“好,嫔妾听皇上的,明日有苏公公嫔妾就不害怕了。”余莺儿笑着起身。
皇帝拍了拍她的头顶,唤进苏培盛等奴才,“朕去景仁宫一趟,苏培盛你留下侯着宛答应,”说罢他的目光移到沉香身上,想着余莺儿位份低微,怕她受委屈,便吩咐,“沉香日后就去伺候宛答应罢,做一等宫女,一应待遇还是从养心殿走。”
沉香和苏培盛俱领命,“嗻。”
皇帝离开后,沉香朝余莺儿跪拜道,“奴婢沉香叩拜主子!”
余莺儿将她扶起来,笑眯眯道,“本答应知道本该给你包个荷包的,可本答应现在半锭银子也无,不过你放心,本答应日后绝不亏待你!”
沉香道,“奴婢不敢受主子的银子,奴婢从此是主子的人,为主子鞍前马后是应该的。”
苏培盛第一次见有人这般开门见山,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僵住,但他很快就调试过来,“瞧宛小主说的,您的荣宠啊还在后头呢!”
皇帝去了景仁宫,皇后绕着弯子和他说了宫中关于宛答应的流言,皇帝很是不耐,勒令皇后尽快平息,并告诫皇后明日宛答应请安时务必要照拂一二,不该传入宛答应耳中的话绝不能走漏。
皇后一边心惊皇帝对于宛答应的重视程度,一边猜想宛答应到底是有多像纯元。
她心里已经对未曾谋面的宛答应生出了厌恶,只是她略思索一番,想到华妃近些年独得恩宠,越发不将她这个正宫皇后放在眼里,又对这个宛答应生出笼络之心。
且看明日宛答应初次亮相后宫,便可知此人到底是敌是友了。
翌日,余莺儿盛装打扮,内务府已贴心地在答应份例里尽可能地献出了品质最好的布料和图样,再加上沉香的一双巧手,她今日的装扮实在是精致漂亮极了。
叫人远远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位得罪不起的人物。
沉香扶着她从养心殿到景仁宫,一路上认识沉香的,暗自也猜测出余莺儿的身份,看到苏总管和御前宫女亲自为一个答应引路,看着似乎是皇上将沉香拨过去服侍的,心里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新宠妃讳莫如深,不敢多舌起来,各方人马按捺不动,只传出消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