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抬手一挥，直接把她打回了坛子里。
江柒柒有些震惊：“林湘，我在傅季森家的那天晚上她被带走了，没想到……”
没想到傅季森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说杀就杀！还把林湘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先前她就看出林湘不对劲了，就跟死人一样毫无生气，一开始傅季森也许就没打算放过她。
但肯定不是做成坛中女煞，而是更高级的用处，不然也不会那么费心思用药滋养。
所以是因为那晚惹恼了傅季森，所以林湘才会变成这样吗？
一想到林湘可能被切成了一块一块的样子，江柒柒就忍不住有些想吐。
她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了之前梦境的片段，一个小女孩儿被人切割了无数刀，身上没一块好肉。
或许是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她联想到林湘的下场都会觉得肉痛。
蓝泽直接把坛子封到了角落里，面色阴沉得可怕，因为傅就森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丧心病狂。
了尘也是戴上了痛苦面具，刚才吸了一口尸气，他是真想吐啊！
“什么人啊拿这玩意儿当礼物？变态看了都得骂一句变态！”
蓝泽理智的分析：“表面示好，背地里监视，还好小七路上用了隐匿符，不然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这个坛中女煞要处理掉。”
确实是示好，因为林湘和江柒柒不对付，傅季森就用了这么变态的方式来表忠心。
监视和跟踪也是真的，可惜林湘那脑子连死后都不够用，傅季森算是失算了，白费那么多心思。
了尘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了这个工作：“行吧，我试试看能不能给她超度了。”
这时候，傅季森竟然还发来信息，问江柒柒喜不喜欢这个礼物。
江柒柒恶心得不行，是蓝泽回的消息：谢谢，我很喜欢，我也有个礼物想送给你，后天晚上见。
后天正是顾司南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日子，也是他们计划好除掉傅季森的日子。
一晚上过去，了尘顶着黑眼圈投降：“这玩意儿超度不了，毁灭吧。”
林湘满脑子都是傅季森，执念成煞，无可救药。
“那就处理掉吧，留着也是祸害。”蓝泽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晚做了几个菜。
江柒柒没发表意见，她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没那么多同情心可以泛滥。
此时，系统小白愁眉苦脸的嘀咕了一句：“这就是因果报应呗。”
江柒柒一脸纳闷：“你说什么因果报应？”
小白滴溜着眼珠子胡口乱诌：“没什么，我说恶人有恶报，没什么可怜的。”
呃，其实林湘好像也没有恶到要死无全尸这么惨的地步吧，不过又不是他们干的，有因果也是傅季森的。
只有小白知道它自己说的是什么，此因果非彼因果，而是早就造下的孽。
京都最大的精神病院。
顾司南被送往了顶层的单人病房，这里所有危险系数高的病人都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他的待遇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病房最大，设施齐全，毕竟顾家给院方捐了一栋楼。
顾言初在关键时刻还是做了一个父亲能为孩子做的一切。
病房里，顾司南配合医生安静的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他得乖乖吃药，和这里的所有病人一样。
那些药确实是他曾经吃的，吃了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好像他过去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努力的让自己好起来，最后还是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疯子。
他有一个手机，可以看到外面的信息，那些蹭热度的营销号甚至为他虚构了无数个伤人事件。
曾经他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也不是无缘无故，比如殴打欺负同学的坏学生，把抢劫犯打进医院。
不过真相谁在意呢？人们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
没有被绑在床上的时候，顾司南偶尔会伸出手试探身边的空气，只是每一次都落空。
他的脸在余光阴影里，暗自苦笑，却也庆幸，至少不会连累到江柒柒，她能意识到保护自己最好不过。
他无数次看着她的联系方式，又一次次关上手机，无时无刻都在控制那疯长的思念。
当晚，他在忍不住想要联系江柒柒的时候，控制不住砸了手机。
或许他这段时间是真的犯病了，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住情绪。
就在他情绪崩溃绝望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顾司南满怀希望的抬头看去，对上的却是傅季森那双淬了毒的眸子。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他还会怕恶魔吗？
两人几乎是照面就动了手，顾司南那近乎不要命的打法让傅季森颇为头疼。
不用符咒之术的时候，傅季森甚至一不小心被抓到破绽，被摁在地上吃了一套连招。
顾司南用膝盖顶着傅季森的脖子，眼里杀意盎然，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没有留手。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傅季森的喉咙碎了。
他双目狰狞的瞪着，没了声息，像是真的咽了气。
顾司南却不敢松懈，足足五分钟之后才松开，他以为傅季森应该已经死透了。
可没等他把气喘匀，地上的傅季森突然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手脚并用，脖子耷拉着，在空中晃了几下之后又用手把头给掰了回去。
如此诡异的画面，若是换了普通人早就吓死了。
可顾司南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恐慌，他只是有些震惊，也明白过来，他是无法杀死这个非人类的玩意儿的。
掰回脖子后傅季森不是很满意，因为脖子还是扭曲的，头也歪着，很影响形象。
但是没关系，不用修补，他很快就会拥有一个新的身体了。
只是傅季森看着顾司南，眼里兴趣浓厚。
他很意外，相比普通人，顾司南的力量是不是强得有点过分了？
还有在雪山的时候，顾司南明明受了重伤，不仅躲过了他的追踪，还在雪山里度过了一天一夜毫发无损。
他实在想不明白，所以虚心请教：“有一件事我现在还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雪山上活下来，还在一夜之间重伤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