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欢二话不说,就要去地牢找宫子羽,宫紫商连忙拦住了她,
宫紫商:" 不许去!"
她脸上笑容收起,严肃的时候,眉宇间不怒自威。
棠欢连忙道,
棠欢..:" 紫商姐姐,执刃本就不喜欢他,若是他……"
宫紫商:" 那也是他的事情!"
宫紫商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
宫紫商:" 你是妹妹,他是哥哥,可是你看他有哥哥的样子吗?"
宫紫商:" 而且宫门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执刃绝对不允许女眷掺和正事。若不是这商脉只剩下我了,我也是做不了这商宫的主人的。"
宫紫商:" 他是执刃的儿子,捅破天也不会丢了性命。"
宫紫商:" 而且这些年,你在宫门如履薄冰,旁人看不出 ,我还不知道吗?"
棠欢..:" 紫商姐姐……"
棠欢眼中泪水滑落。
可是,她当年答应过兰夫人的,不能不管宫子羽。
看出她犹豫,宫紫商想了想道,
宫紫商:" 金繁 ,你先去地牢看看,若是宫子羽还在就阻止他,若是不在……就再来回禀。"
金繁:" 是。"
金繁匆匆忙忙而去,不一会儿回来,
金繁:" 不在。"
棠欢..:" 若是他救了人,定然是打先算将他们送出去再做安排。"
金繁:" 对了,密道,有条密道可以通往谷外密林,虽然最外围还有哨点,但密林宽大,可以暂时藏身。"
三人急冲冲往密道的时候方向而去 ,却是看见宫远徵和宫子羽打的不可开交。
而旁边站满了惊慌失措的新娘子。
金繁一看 ,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却被宫远徵身边侍卫拦住,而宫子羽在宫远徵拳下节节败退。
宫紫商看的心急如焚,
宫紫商:" 这死鱼眼,这出拳怎么出的这么狠?"
棠欢定睛一看,她虽然是外行 ,却也能看出,宫远徵一招一式皆是带着腾腾杀气 。这绝对不是兄弟之间的过招,他是对宫子羽下了杀手。
刚想完,就看见宫子羽已经被打飞出去,落在了地上。而宫远徵扬起拳头 ,飞扑而至,嘴角已经带了森然的笑:宫子羽,你去死吧。
只要你死了,就不会碍眼了,棠欢就是我的了。
宫子羽挣扎着爬不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棠欢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冲了过去,挡在了宫子羽面前,闭上了眼睛。
宫远徵连忙收拳,却被回收的内力反噬,逼得后退两步,胸口剧痛,嘴里都感觉到了血腥味。
他却强行咽下,看着棠欢 ,近乎于瞋目切齿,
宫远徵:" 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棠欢,你不过就是仗着我……"
话未说完,他自嘲一笑。
自己只是她不想要的脏东西, 说出来又如何 ?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棠欢睁眼,松了一口气,却是没有理会他,连忙将宫子羽扶了起来。
棠欢..:" 羽哥哥,你没事吧?"
宫子羽.:" 无事,欢儿你不要管。"
他将棠欢推到了身后,可就在这时,眼前红衣闪过,棠欢已经被人扣在手中,用刀抵住了脖子。
郑南衣:" 放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宫子羽猛然转头,惊的目眦欲裂,
宫子羽.:" 你别动她!我可以放你走!"
郑南衣看向了宫远徵。
他只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强撑着向郑南衣,阴鸷的眼神几乎是要淬了毒,却还是妥协了,
宫远徵:" 好,只要你不动她,我便让你走。"
他此生从未妥协过,可是唯独棠欢,他冒不起这个险。
棠欢看着他的脸 ,怔了一下,却是笑了,
棠欢..:" 猫哭耗子罢了。"
郑南衣听着她的嘀咕 ,厉喝道,
郑南衣:" 你在嘀咕什么,少耍花样!"
她却是莞尔一笑,
棠欢..:" 我说你该下地狱了。"
话落,手腕灵巧一折,将手中匕首插入了郑南衣胸口。
可是她力道不足,虽然偷袭成功, 却也郑南衣一掌打在了胸口上,身体撞击在了墙上,落地吐了血。
宫远徵:" 欢儿!!"
宫远徵手中暗器飞出,将郑南衣钉死在了墙上,扑到了棠欢身边, 看着浑身是血的她,惊的不知所措, 泪如雨下
宫远徵:" 欢儿,欢儿……"
他想要抱她 却被后面的宫子羽抢先。
宫子羽.:" 欢儿别怕,哥哥带你去看大夫!"
宫远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双眼猩红的看着宫子羽,眼里是几乎要嚼穿龈血的恨意,
宫远徵:" 你除了连累她 ,你还会什么?"
宫远徵:" 你凭什么得到她的舍命相护?一个废物 ,你也配!"
宫子羽听着,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他心疼愧疚,却是一直没有做出改变,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宫子羽.:" 你放手, 我要带他去医治。"
宫紫商连忙上前,急声道,
宫紫商:" 不要再闹了!你们想害死她是吗?"
宫远徵:" 你会什么?需要你救?"
可是刚说完,却听见棠欢在宫子羽怀中道,
棠欢..:" 哥哥……带我走, 我不要……不要他。"
说完,棠欢再次吐了血,昏死过去。
宫远徵一瞬间,只感觉如坠冰窖,绝望的窒息感几乎是将他的心脏撕裂,让他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浑身力气被抽干,慢慢的, 松开了她的手。
宫子羽急步离开,金繁和宫紫商带走了新娘和墙上暴露的无锋刺客。
独独宫远徵一人还跪在地上,夜雨无声,带着瘆人的寒意席卷了整个旧尘山谷。
他浑身湿透 ,冰冷的雨滴从抹额上滴落,是砭骨入髓的寒和痛,他却是毫无所觉 。
身体痛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的侍卫撑着伞匆匆忙忙而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他仰头看着漫天枯叶在风雨中飘零, 喉中发出孤狼一般的痛苦嘶嚎。
宫远徵:" 啊!!"
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
爱我真的就这么难吗?
他眼中泪水落下, 已经与雨水难以分辨,忽而又笑了起来,眼神越发诡异而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