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欢这才发现 ,眼前人白色披风下,穿的竟然不是白衣, 而是紫色宽袍大袖 。
他虽然一张脸与相柳近乎于一模一样,但是头发却是墨色的,而身上气息如暗夜中的黑色曼陀罗,华艳微凉,与相柳身上的清新之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而他的眼中,没有剔透冰雪之色,反而带着三分不正经的桃色风流,嘴角亦是噙着玩味且不正经的笑。
他不是相柳,不是我的相柳!
像是一盆冰水自头顶倾泻而下,棠欢瞬间像是坠入了冰渊,身体发冷 。空荡荡的胸腔里 ,泛起了刺骨的疼痛。
一个人的样貌或许有假的,但是身上的气息 ,眼神,神态 ,不会有假的。
他不是相柳,真的不是。
她强忍着难受,低声道,
棠欢:" 抱歉, 我……"
谁知道话未说完,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防风邶看着她,两眼放光,
防风邶:" 没想到,这晧翎宫中竟有如此绝色!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闯入我的宫苑将我抱住,拉拉扯扯不说,还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莫不是对在下有意?"
说到这里,他简直喜不自胜,
防风邶:" 刚好,在下最是怜香惜玉。姑娘不如随我入寝殿 ,我们秉烛夜谈,深入交流如何?"
说着,手在棠欢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就要将她往自己殿里拖。
棠欢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柱子,突然笑了起来,
棠欢:" 你说 ,你叫防风被?"
防风邶转身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在手心摩挲 ,笑眯眯地点头,
防风邶:" 是的,在下防风邶。"
棠欢:" 所以,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叫防风帽,防风衣,防风镜,防风伞?"
反应过来她弄错了,防风邶连忙纠正道,
防风邶:" 姑娘,我不叫防风被,我叫防风邶。"
棠欢:" 哦,我知道了,你叫防风被,所以你家是造被子的吗?"
防风邶再次解释,
防风邶:" 不是,是邶。"
棠欢趁机收回手,又伸手一挡,示意他不必再说,
棠欢:" 我懂,造被子的,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防风邶又再次抓住了她的手,继续解释,
防风邶:" 是邶,是邶,不是防风被。"
棠欢再次挣脱了他的手,
棠欢:" 是被,是被 ,防风被!"
防风邶:" 不是防风被,是防风邶!"
棠欢:" 是防风被!"
防风邶:" 不是!"
棠欢:" 就是!"
说着说着,两人竟开始互相较劲儿 ,互吼了起来,
棠欢:" 就是就是汪汪汪!"
防风邶:" 不是不是汪汪汪!"
棠欢:" 就是!"
防风邶:" 不是!"
最后 ,两人吼到了口干舌燥。
吼不赢的防风邶败下阵来,心情复杂地问她,
防风邶:" 你是猪吗?"
棠欢回之一笑,
棠欢:" 嘿嘿……"
然后突然变脸,一脚踢在了他胯间,
棠欢:" 啊打!"
防风邶身体一僵,一把捂住,原地跪倒,疯狂抽搐,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防风邶:" 啊!我废了啊!!"
防风邶:" 你你你好毒啊!"
棠欢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棠欢:" 狗屎。"
防风邶:" 你……你……"
他颤颤巍巍伸手指着她,哆哆嗦嗦地控诉,
防风邶:" 一个姑娘家,跟个土匪似的 ,粗鲁,粗鲁,有辱斯文!"
棠欢:" 斯文你个头,臭流氓,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棠欢气的要死,抬脚就要踹他,却被防风邶一把抓住了脚,二话不说,他张嘴就咬在了她小腿上。
棠欢:" 啊!狗东西,竟敢咬老娘,去死你去死!"
棠欢痛的鬼哭狼嚎,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似乎早就知道她出手的招数,防风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翻在地,死死压住。
棠欢二话不说,抬脚踩他腚,防风邶连忙往旁边一侧躲过,又扯动胯间旧伤,顿时龇牙咧嘴,
防风邶:" 娘啊要老命了……"
棠欢:" 更爽的还在后面呢!"
棠欢抬手就插他双眼,防风邶连忙闭眼,却又被戳的鬼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又要咬,棠欢却是直接将手指塞到了他嘴里,抠他舌头,
防风邶:" 啊好歹毒的手指!"
他边叫边躲,又被棠欢反压在了身下,而后雨点一样的拳头又落在了身上。
他痛的受不了,又将棠欢压在了身下,棠欢再次反压,他又再次压下,所到之处,花木折断,草皮都掀了起来。
棠欢:" 去死去死臭流氓!给老娘死!"
防风邶:" 不死不死就不死,你打不死我就得让我亲个嘴,还得陪我睡觉给我生孩子!"
棠欢:" 做梦做梦,老娘废了你!"
两人打的正酣 ,突然外面传来了惊呼声,
万能龙套:" 来人啊不好了,应龙大人把防风公子给压了啊!!"
跟着,急促脚步声伴随着玱玹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
玱玹:" 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