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从她颈间抬起一张泪眼婆娑的脸,像是做梦一般, 茫然无措,又难以置信地喃喃,
天曜:" 你醒了对不对? 你已经没事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却是又强行忍着激动的情绪 ,让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天曜:" 我们分别了二十年,欢儿,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的,不可以的……"
棠欢:" 傻瓜。"
棠欢看着,只觉得灼痛的心又添了新伤,痛不堪言,苦不堪言。
他这么好,这么可怜,若是自己离开了,他又该怎么办啊?
心中悲伤如潮水一般翻涌不休,让她鼻尖发酸,隐隐落泪。却又强忍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然后嘴角强撑着,绽开一抹轻松愉悦的笑意,
棠欢:" 对,我已经醒了,没事了。我们分别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重逢了,才舍不得离开呢。"
天曜:" 真的?"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又眼巴巴的样子 ,像条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棠欢哭笑不得,圈住了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
棠欢:" 如果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话未说完,就被淹没于唇齿之中。
天曜像是惩罚一般,给了她一个粗暴又短暂的吻,而后恶狠狠地威胁,
天曜:"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棠欢:" 好 ,不说了,不说了。"
棠欢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唇,控诉他,
棠欢:" 你好凶。"
棠欢:" 别人家的夫君都是温柔似水,就你一天到晚的凶巴巴。"
对于她的控诉,天曜回之一笑,
天曜:" 哦。"
棠欢:" 哦?"
天曜:" 哦的意思是,你不服就憋着。"
棠欢:" 那要是憋不住呢?"
好家伙,这伶牙俐齿的跟谁学的?是谁教坏了我的纯情大笨龙?
棠欢十分生气,从南归开始一一排除,最后猛然发现,凶手好像是自己。
她突然有些尴尬 。
天曜则是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而后默不作声地开始解她的衣服,打算用行动来告诉她 ,憋不了的代价是什么。
发觉他的意图, 棠欢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抓住了他的手,笑的一脸狗腿,
棠欢:" 我能憋,我最会憋了!"
虽然自己很想要他 ,可是现在这残破一不小心 就很容易散架。
到时候血肉模糊的,他肯定会哭的很伤心。
想到这里,她心中越发沉重 。
一颗心,置身于深不见底的寒渊之中 又冷又暗,不见天日,绝望窒息
天曜这才松了手,又摸了摸她苍白的脸,一双湿润猩红的眼睛,带着心疼,带着愧疚。
他却又知道她不喜欢听自己说对不起,便道
询问她,
天曜:" 我们回家好不好?"
棠欢:" 可是,你的身体……"
天曜:" 只有龙角和龙心了。但永州一战后,玄门势必会加固阵法,只能徐徐图之,不急于一时。"
天曜:" 而且,我想见见它。"
说到这里,天曜只感觉痛到麻木的心,又传来阵阵窒息。
作为丈夫,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作为父亲,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何其失败……
看他神色恍惚,棠欢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棠欢:" 不可以胡思乱想!"
棠欢:" 天曜,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群贪心的无耻小人。"
棠欢:" 纵然愧对孩子 ,也是你我一起愧对,不要把什么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你就算再强大,也是会疼,会难过的。你难过,我就会心疼,是真的很疼的那种。"
天曜:" 那我不难过了。"
天曜连忙将她抱紧了,伸手给她揉心口,
天曜:" 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棠欢怔了一下,低下头去,耳边浮起两朵红云,
棠欢:" 的确是不疼了,但是……它好像变痒了。"
说着,还伸手在他手心挠了挠,又眨了眨眼睛,疯狂暗示:你是不是忍不住啊!来吧!人家愿意舍命陪夫君。
谁知道这可恶的男人,竟然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天曜:" 你必须要控制住你自己。"
棠欢:" 才不要,你刚才明明……"
白晓生:" 刚才明明怎么了?"
话未说完,门缝里就探进了一堆圆溜溜的头。
白晓生笑的一脸猥琐,
白晓生:" 你们继续,放心,我们会保持安静的。"
雁回:" 可是干娘,你身体没问题吗?才刚醒来,就要剧烈运动啊?"
南归:" 肯定没问题啦,我师父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棠欢哈哈一笑,然后脸色一变,一枕头砸了过去,
棠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