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和刘慧都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明昊:你在说什么?
刘慧更是一副惊愕的表情瞪着儿子,几番心理安慰才堪堪找回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明昊很显然对于这事很抗拒,不耐烦地推开母亲道:“哎呀,没什么事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刘慧自然不会信,看着澜宇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十分愚蠢地问道:“昊儿,是不是他……小宇给你打成这样的,你不要怕你们是兄弟都是你爸爸的儿子,你说出来让你爸爸给你做主。”
秦淮景闻言怒道:“刘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宇怎么会打他肯定又是他在外面惹了什么祸。”
秦明昊紧紧攥着拳头开口:“是,是我和别人打架被大哥偶遇到了,大哥打跑了那些人救了我。”
秦淮景一脸不悦:“你看看你有哪点像我的儿子,整日不学无术就知道抽烟喝酒打架,本事一点没有脾气倒是大得很。”
秦明昊在澜宇面前更加无地自容,说了句“先回房了”便径直上了二楼,也不顾身后秦淮景的谩骂声和刘慧的关切。
澜宇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几人,随后把目光落在刘慧身上凉凉开口:“刘秘书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本末倒置啊,若不是今天明昊说出真相,怕他脸上的伤也要算在我头上了。”
刘慧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抬头看秦淮景也是一脸愠怒地盯着自己只能开口道歉。
“小宇……我,我是一时心急才……你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澜宇冷哼一声:“我当然不会计较,好歹你也是明昊的母亲,你说呢……刘秘书。”
刘慧觉得自己快被气吐血了,虽然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可是自己二十多年伺候秦淮景,操劳整个秦家的大大小小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可他秦家嫡长子一出现,轻飘飘一句刘秘书又把自己打回原形,无时无刻不在警告自己如果没有为秦家育有一子,她便什么都不是,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卑微的身份,这让她如何能不怨?
刘慧身形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开口:“小宇,再怎么说我如今也是你父亲正经娶过门的妻……”
秦淮景看着刘慧大声道:“够了,整日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你要真有功夫倒不如管管你的好儿子,不要再让他在外丢秦家的脸了。”
澜宇轻蔑一笑盯着刘慧没出声,刘慧心里有鬼被他这样盯着心里直发毛……
澜宇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秦淮景见此连忙开口:“明……小宇啊这么晚了就留在家里住吧。”
秦淮景有些局促开口:“你看屋子里的陈设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回归原样了,我特意吩咐年瑜布置的,主卧也一直空出来等你回来住呢。”
澜宇一进屋就发现了屋子里的陈设都是自己母亲在世时的样子,甚至是茶几上的相框都是那张自己百天时的全家福。
可是即便再还原,自己的母亲也回不来了……过去的那些岁月又怎能还原呢?
澜宇眼底一片寒气冷冷开口:“谁说我要走?”
秦淮景一愣随后露出笑容来:“是是是……怪我多想了,这就是你家你随便去哪都行,让年瑜带你四处看看?”
澜宇瞥了一眼站在秦淮景身边的男人,淡淡拒绝:“不必了,明天初一我会去祭拜祖先。”
说完只给秦淮景和刘慧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径直走到二楼迈进了主卧。
刘慧闻言脸色变得甚是难看:祭拜祖先……不就意味着他要认祖归宗,真后悔自己当初没直接弄死他。
许是她的恨意太过明显,秦淮景死死盯着刘慧警告着:“把你的心思收起来,不要以为有昊儿在我就不忍心对你下手。”
刘慧心头一颤垂下眸子:他果然都知道了。
第二天澜宇出现在秦家祠堂,腰杆笔直地站在秦家列祖列宗面前,冷漠看着自己身前对着祖宗行跪拜之礼的秦淮景。
刘慧虽然到秦家二十几年,却从不被允许进祠堂,只能站在祠堂外远远望着。
澜宇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一瞥让刘慧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那个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报复。
刘慧用力捏着自己的大腿,内心祈祷着澜宇能够顾忌秦家颜面不要揭穿当年的事情。
秦淮景从地上爬起来开口:“小宇,把自己的名字写进族谱然后给祖宗们磕个头吧。”
秦明昊跪在一旁恨恨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比的不服气:凭什么他一回来就是嫡长子?
澜宇没有按照族谱上明字辈写下明宇,而是一笔一划写下秦澜宇这个名字;也没有跪下磕头而是草草鞠了三个躬便起身。
随后澜宇看着秦家几位资历老地位高的老人淡淡一笑开口:“我有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