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进门之后,就坐了下来,听奴将门关上之后,又出去了。
他丝毫不见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在张日山进来之前,解雨臣一行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便看着他吃。
“嗯,菜不错。”张日山一边吃一边开口,语气之间就像是从来没有吃过新月饭店的菜一样。
过了几分钟,姒衣开口,“你便是张日山。”
闻言,张日山也放下了碗筷,看向姒衣,“想必这位就是姒衣小姐了吧。”
“你认识我?”
“久仰大名。”
姒衣勾唇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绕弯子。”
她手指一动,放在解雨臣面前的图就出现在了张日山身前,“这张旋龟的图是谁给你的?或者说,龟眼这个消息,是谁透露给你的?”
张日山笑道,“我身为九门协会的会长,知道一些古物不奇怪吧。”
“这么巧?我刚被吴邪他们放出来,霍秀秀就带来了龟眼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是你告诉他们的。”
说完,姒衣看着张日山,目光直白到好似要将他看穿,“张会长,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必要了。”
“姒衣小姐想找我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便说说,这龟眼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姒衣小姐不是都猜到了嘛。”张日山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纸打开之后递给姒衣,“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姒衣对着黑瞎子偏了偏头,黑瞎子立马将那东西接过来了,上面只写一句话。
“碧海蓝天潮生曲。这什么意思?”黑瞎子一脸懵的看着姒衣。
姒衣余光瞥了一眼黑瞎子手中的纸,看向张日山,“他给你承诺什么了?”
张日山笑了笑,站起身,“这便与姒衣小姐无关了。”
说完,张日山就转身离开了。
二人就像是加密通话一样,众人根本听不明白。
张日山离开后,几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姒衣。
“什么意思啊?”霍秀秀疑惑问。
“是我师父。”姒衣站起身,“消息到手了,回去吧。”
一行人离开新月饭店,解饮之先去开车,解雨臣和霍秀秀在前面商量着什么。
姒衣和黑瞎子走在后面。
黑瞎子看着手上的字条,百思不得其解,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快步走到了姒衣身边,道,“衣衣,你不是要去青铜门嘛。青铜门要鬼玺才能打得开,那东西估计在新月饭店。”
闻言,姒衣顿住脚步,瞥了一眼黑瞎子,继续走着,她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去别人家抢劫,会在乎有没有他家的钥匙吗?”
黑瞎子无语凝噎,跟在姒衣身后,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姒衣心中自有打算,她是一个很有自主想法的人。
她不适合做笼中的金丝雀,她适合广阔的天空。
张日山回到他的房间,便看到窗户上落了一只雕在那。
这只雕大概刚学会飞不久,看着还小,毛色似金,它站在窗台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和你的猜测差不多。”张日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便摆弄桌上的摆件。
“已经按照你说的,把消息透露给她了,至于她能不能找到那里去,便和我无关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金雕,然后继续开口,“接下来你的计划是什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金雕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到桌子上,将爪子中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飞走了。
张日山看着桌子上一个小小的竹筒,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紧张。
他将竹筒打开,里面有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个大字,“等。”
又是等!
张日山原本紧张的情绪消失得荡然无存,他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个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坐在椅子上,平复着躁动的内心。
另一边,四人坐着车离开了新月饭店,走在路上,黑瞎子看着周边环境,看了一眼开车的解饮之,然后又看向后座的解雨臣。
解饮之是解家人,没有解雨臣的命令,他不会乱开车,看来,是解雨臣授意的了。
“花儿爷,这不是回去的路啊,咱这是要去哪啊?”
解雨臣看了一眼黑瞎子,对姒衣开口,“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随便。”姒衣闭着眼睛小憩,完全不担心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车在一栋中式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黑瞎子看着面前这一栋楼,挑了挑眉。
解雨臣看向姒衣,“之前答应给你的院子,只是你没有身份证,房子的户口还是在我那,等过两天我带你去落一个户口吧。”
“不用了,这间院子不错。”姒衣看着院子开口,拒绝了解雨臣说要落户的话。
解饮之上前将门打开,站在门口,等几人进去之后,又跟在了他们身后。
小院占地接近两百平,在郊区,很安静,小楼是两栋相连,有两层,很是美观大气。
“看看,还喜欢吗?”解雨臣侧头问姒衣。
“嗯。”姒衣点头,“不错。让人把我的东西送过来,之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好。”
闻言,黑瞎子立马凑了上去,“衣衣,你看这新家肯定缺一个做饭的,我厨艺还是不错的。”
解雨臣翻了一个白眼,只会一个青椒肉丝炒饭你说厨艺不错?
姒衣淡淡开口,“不用了,我不吃东西。”
黑瞎子不放弃的凑上去,“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肯定孤单,我回去就把东西搬过来陪你一起住。你的东西交给我,我肯定一件不落的都给你搬过来。”
“房子我都让人打扫过了,东西也齐全,可以直接入住,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到时候告诉我。”
姒衣点头,“好。”
解雨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我想让你带一带解饮之,让他跟着你。”
闻言,姒衣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身后的解饮之,随后看向解雨臣,“你觉得我能教他什么?”
解雨臣,“解饮之虽然聪明,但是心软,在解家,心软是一个致命伤,什么时候被别人吞了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心狠手辣?”姒衣笑着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姒衣,“有些人,有什么样的心都是注定的,心软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心硬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倒是希望她的心能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