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寒风肆虐而过,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茂密的枝叶遮蔽住阳光,给人以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让人毛骨悚然。
"噗通"一声,慕容婉跌入水中。
冰凉的溪水让慕容婉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内心狂喜,她还没死,她以为跳下悬崖必死无疑,没想到老天眷顾她,还活着。
可突然想到她是拉着芷儿一起跳下来的,赶紧开始四处寻找。
忽然就听到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救我......"
慕容婉立刻寻声找过去,只见顾芷柔在不远处扑腾着。
慕容婉游过去立刻把人扶上岸,顾芷柔的头发凌乱不堪,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一副狼狈模样,脸色煞白,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慕容婉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升起了愧疚感。
"芷儿,对不起......对不起......"慕容婉道歉。
"婉儿,你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箭?”顾芷柔不解,她们关系并没有好到这一步,而她身上慕容婉没有什么可图的。
慕容婉道,"因为,我们是好友啊,所以…………!"
说完,她就要往顾芷柔身上扑过去,想抱抱她,但是却被顾芷柔推开了。
慕容婉不解,"芷儿,你怎么了?"
顾芷柔看着慕容婉,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防备,"婉儿,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我不喜欢她人触碰。"
听到这话,慕容婉的脸色瞬间变化,她不明白芷儿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深的戒心。
她们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不知不觉间, 她总是容易被芷儿所吸引,总是忍不住的去关注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她想着两个人都是小姑娘,便没太多的顾忌,可渐渐的她发现,这种感情好像变质了。
她刚刚居然想着拥她入怀。想一直保护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芷儿竟然会这般排斥她,甚至是抵触。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难受,为什么所有人都排斥她?不喜欢她?
慕容婉看着顾芷柔鼓足了勇气道,“芷儿,我…………”
顾芷柔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慕容婉,眼底充满了戒备与陌生。
这让慕容婉很受伤,难道她做错了吗?
她从小就是孤独的,从来没人真心待她好。
"芷儿,你……,我想关心你,想照顾你,都不行吗?"慕容婉苦笑着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照顾,我们之间仅限于朋友,也只能是朋友!"顾芷柔冷漠地回答。
闻言,慕容婉愣在原地。
她们只能止步于朋友的位置吗?可她不愿。
她不甘心,想到这里,慕容婉咬牙,她必须要让芷儿喜欢上她!哪怕她喜欢男人,她也要让她喜欢上自己。
她想着,心中顿时升起了斗志,她必须要得到她的认同,让她爱上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跟芷儿平等的相处,芷儿才不会再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才不会再对自己充满敌意。
顾芷柔看着慕容婉的目光更加冷淡疏离,"我跟你并不是很熟,只是阶段性的朋友而已,等离开了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所以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她不想让任何人的近身使她跟阿薏之间产生分歧,没有人能代替阿薏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从小就见惯了后院女人的争夺,娘亲曾说后来者居上,可又有谁知道是后者恬不知耻,当事人来者不拒。
就像当初的爹爹,那些女人恬不知耻的爬爹爹的床,而爹爹并没有拒绝,那些女人才会得意洋洋上位。
所以在她这里不会给任何人接近她的机会,就不会有后来者。哪怕只是单纯的跟她关系好,也不允许!
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只属于阿薏一人。
慕容晚看顾芷柔如此决然,便暂且收了心思,“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姑娘,那咱们现在得赶紧出去了。”
于是两人商量着开始寻找出路。最终苦寻无果,唯一的出路便是顺着水流游出去,
可是顾芷柔不会游泳,而慕容婉肩膀受伤,没办法将人带出去。
于是两人暂且就在片丛林中养伤,顾芷柔出去采药材给慕容婉治伤,而慕容婉跟在身后,顺便猎只野兔,抓条鱼什么的。
两人回来围在火堆旁,大眼瞪小眼,慕容宛问道,“芷儿,这个兔子和鱼怎么吃的?你会弄吗?”
顾芷柔摇头,“我不会啊,要不咱俩还是吃点水果充充饥吧。”
她才不要给慕容婉做呢,她只给阿薏一个人做,连她娘亲都没吃过她做的。
最终没办法,慕容婉就将野兔划开之后,随便串在了一根木头上,血淋淋的烤着。至于鱼也就从中间穿透架起来,就那么烤着。
而顾芷柔一脸嫌弃,虽然阿薏做的难吃,但还看的过去,慕容婉这个,不光难吃,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吃了会中毒的感觉。
慕容婉只好给顾芷柔找来了一些小果子充饥。
“芷儿出去后,你跟我回京城吧,好不好?可以带着你的娘亲和姐姐一起。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凤栖国的六皇女,那群黑衣人已经说出来了。”
顾芷柔看着手中的手链出了神,快三个月了吧?阿薏还没有回来,出去之后若阿薏还没有回来,她就跟慕容婉一起去京城,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到时候给阿薏一个惊喜。阿薏见到自己会不会很开心?
想到这点了点头,“好,那我便去凤栖国玩一段时间。”
慕容婉以为,顾芷柔会拒绝,不曾想她居然点头同意了,笑了笑,然后掩住了眼底的算计。
而凤栖国这边,萧薏跟慕寒烟两人在藏书楼里翻找着什么?
而萧薏不知听到了什么,跑到门外就看到一只纯白的鸽子,长的贼好看。
它爪子上有金色的丝条缠绕着,萧薏伸手,鸽子就停在了她手背上,萧薏看到丝条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她跟洛安澈还有萧涵三人之间,最紧密的传信信鸽。
不到万不得已,性命攸关,绝不启用这只信鸽的,如今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这信鸽是他们仨从小喂养长大的,也只认他们三人。
可信鸽腿上什么也没有,萧薏伸手摸了摸信鸽的脑袋,信鸽低头,啄了啄萧薏的手,萧薏伸出手心,信鸽就吐出了一小卷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