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主要的是,荒兵的弓箭手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多少楚兵,而是掩护荒兵登上城墙。
可要知道,这个时候,黑暗之中,可是还有五万的荒兵在那里等着,只要能拿下一小段城墙,那么,荒国就有可能胜了这一场攻城战。
所以对于楚国胡长松来说,这是一个不能有一点失误的防守战。虽然此时他们的优势很大,但是压力同样还是很大。
现在也由于从城墙上丢下的石块和木头,还有荒国士兵的尸体,地面已经被拔高了一截,所以两 丈高的城墙也只有一丈多一点了。
因为在城墙这里到处都是火把,孟浩杰在不远处也能够看清楚这里的情况。他也是心中一动,是啊,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就用尸体堆上城墙去。
所以孟浩杰马上下令,让荒兵都朝城墙中段汇集,这样就能够更快的填出一条通往城墙上的路。反正攻城都是死,还不如死得更加有价值一点,可以让后来的人看到一条活路。
这时已经从开战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所以,城墙上的楚兵的体力消耗也是很大。胡长松看到此处之后,马上便开始让士兵换人。
因为是正处于激烈的交战状态之下,虽然这换人也只能是一点一点儿的进行,不过平时也训练过此项内容,而且城墙也是有几处的下沉处,所以,这个过程也没有花多少时间。
而生力军一上来,便马上展现了他们的战力,打得荒军根本就靠近不了城墙,攻城人数也是急剧的减少。
但是很快,荒军那边又出动了四千人,向着城墙处杀来。
现在城墙处的荒军只有十几丈的进攻宽度了,眼看着尸体都快要到城墙的边上了。
对面的孟浩杰看到此处,已然觉得胜利就在眼前了。
而胡长松也早就意识到了荒军主帅的意图,所以也是在准备在这个时候准备好了火油,他就是要在荒军大军前来的时候放火烧了这些尸体。
此时的长岗县城里的百姓瑟瑟发抖,听着城外震天的喊杀声,他们这些时间来的恐惧都涌上了心头,但是他们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祈祷楚国军队能将荒兵打退。
很快,一道大部分由人尸体组成的斜坡已经形成,孟浩杰也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这些倒下的士兵都是他的手足,但是此时此地他没有选择,只能牺牲了他们,好让剩下来的人能多活几天。
一声令下,所有的荒兵全部出动。而且这一次,他们全部是骑马而来。他们就是要借助马力,一举拿下城墙。
胡长松当然也看到对方的动作,当即下令,放火烧。
一下子,这些尸体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孟浩杰看到了对方又想用火来阻挡他们,依旧下令继续冲击。
荒国的士兵作战还是很勇猛,虽知必死,依然猛冲向前,前面的人冲上火路,马上就倒了下来,却还是用身体盖住了一点火势。
胡长松也看到此时已经阻挡不了荒国的冲击,而此时也因为大火,那一段城墙根本就站不了人。所以他马上就把这二十来丈的城墙让了出来。
但是分别在两边的城墙上放好了枪盾阵,就是让荒国士兵冲上了这一小段城墙,他们也无法突破两旁。反面会让荒兵在上了城墙之后拥堵在这一段城墙之上,而后面的荒兵就要被堵在还在燃烧的尸体之上。
也与此同时,胡长松也下令给了热扡球,让他们直接丢火油罐子,要是能切断荒国军队就更好了。
胡长松还让传令兵给埋伏在野外的骑兵传出了信号,让他们攻击荒军的后路。
胡长松要的结果就是,这一仗要让对方的六万军队彻底瓦解,从此没有战力。
而孟浩杰却还不知道他此时已经中计,看到已经有荒兵上了城墙,现在只要是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只要占领一段进城的通道,那么他的这五万来大军就可以全部进入到城中。
剧情果然如胡长松预料的一样,荒兵在枪盾阵的面前,还是寸步难行。
有些荒国士兵干脆直接跳下城墙,可是在城内还有着大量的楚兵等着,那些跳下来的荒兵都还没有站起身来,便已经被乱枪捅死了。
而后面蜂涌而至的荒兵被堵在了这西城门之前,还有一些荒兵正在那燃烧的尸体上的,马上就受不了,旁边的还能跳下去,而中间的只能眼看着大火将自己的身体也引燃。
天上的热气球也是不要钱一样的向下扔着点燃了的火油罐子,在这密集的荒国兵队当中引燃。
胡长松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也是极为的震憾。
而听到了点头动静的楚国骑兵也早就赶到了这时里,只是胡长松一直没有发出信号,所以他们也是一直按兵不动,而此时也看到了城墙上的火把信号,顿时两万骑兵也是狂奔着杀向荒兵的背后。
荒兵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虽然此时的战场已经嘈杂无比,但是这两万骑兵冲锋的动静马上就让他们听到了。
孟浩杰还真没有想到楚国已经做了这么周密的安排,自己已经完全入了他们的圈套。
但此时已经没有了办法,只得催促前面的人快点把县城拿下来。而兵面也是马上分了两万人来截住后面的骑兵。
可是不动的骑兵又怎么可能拦得下高速冲锋的骑兵,所以两军在一接触,楚国骑兵便已经杀穿了荒国军队临时布置得还不完事的军阵,没有一丝的悬念。
而荒国的那两万骑兵在这一轮的冲锋之下,居然倒下了一半的人,也就差不多一万人。
孟浩杰也完全没有想到楚国的骑兵今晚如此的勇猛。
他的确没有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前些天来他们荒兵对于这个地方老百姓的屠杀,让楚国的兵士看到他们个个都是红着眼不畏死的冲杀。
在各处都劣势的情况下,对方的士气还是如此的高昂,荒国那两万骑兵没有这样的伤亡才会奇怪。
而随着楚国骑兵调转马头,又来一次冲锋的时候,荒国军队这边却是有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们不得不自己骑着马跑了。
而在这样的大战面前,意志力本来就是很重要的。所以荒国的兵士一旦出现一个人逃亡,那么马上就会有两个人,然后就会有更多的人。
是的,大量的伤亡,和陷入这样的绝境当中,一个人跑,就会有一大堆人跑,哪怕是将领砍了一些人的脑袋也于事无补。
而一旦出现大量的溃兵,就算是督战也是不敢再去杀人的,不然这些溃兵为了逃命,说不定就会把他们也杀了。
孟浩杰此时确实也知道无力回天了,看着辛苦了这么久才上的城墙,心里确实有太多的不甘。他知道此一去,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还是随着大家一起逃了。
看到荒兵已经溃败,城门也是马上打开,城内的楚军也杀出了城外。
而现在还城墙上的荒兵却是绝望了,他们想跑也跑不了,从城内出来的楚兵已经截断了他们的退路,所以他们也有一些人丢掉了手中的武器,选择了投降。
可是在此之前,胡长松已经下了命令,不要一个荒国的俘虏。
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所有的荒兵都没逃脱死亡的结局。
步兵是没有可能追得上骑兵的,所以长岗县的这三万步兵都没有去追那些已经逃了的荒兵。战斗结束之后,便马上打扫战场。他们可不想让有些荒兵装死而逃过一劫,所以检查的都很仔细。
而追出去的楚国骑兵,因为一直都是在休息,所以他们的精力也是很充沛,一直咬着荒国的大部队不放。
今天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打散,让他们形不成战斗力。
而在伽楼关的孙尚志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吃完早饭,这时杨正雄给他安排的向导也过来了。
今天孙尚志就是要去囚虎关去考察一下地形,看看有什么办法把囚虎关拿下来。
于是五人马上就骑马前去囚虎关,这一路上还算太平,因为荒国的主力都被困在了伽楼关与剑锋关之间,所以囚虎关的荒兵已经有些兵力不足了。
他们只是派了少数的斥候出来以外,哪怕是小队人马他们也不敢再往外派。
孙尚志顺利的来到了囚虎关,让孙尚志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到囚虎关便找到了方法。
还是一样的套路,就是烟攻,因为此时的风正是向着囚虎关内吹去,而且风力也完全达得到要求。
孙尚志看到这里,便也懒得去找其他方法了,现在只要确定这里的风是有规律这样吹的,还是没有固定规律即可。
如果烟攻真的可行的话,那这眼前的雄关就不再是雄关了,而是一座唾手可得的关卡而已。
于是孙尚志几人,便在离囚虎关不远的地方藏了起来,他还得在这里等上一天,看看天黑后的风向是不是会反转,会不会和当时的昌定关一样。
而满阿看到孙尚志到了这里之后,便就躲在这囚虎关看不到的地方,不禁问道:“我说孙大才子,你不是要来考察这里的地形的,怎么来到这里反倒是一样都不做。”
孙尚志却是笑道:“要么,满大侠去囚虎关上去看一看?”
满阿听到孙尚志这么说,知道他没有对自己说真话,便也回道:“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我就是去了,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
孙尚志也知道这满阿没有说大话,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只是逃命的话,还真是难以留下他们的。
别说他了,就是王一剑当时到对方军营偷圣旨,要不是那个项鹏飞在,他都没有一点问题的。
孙尚志又笑着说道:“和你开玩笑的,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只是在这里确定一下。”然后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对满阿说道:“满大侠,此时这初冬的日头正好,要不要在这草地上睡上一觉?”
满阿却是说道:“不是吧,你这才刚起来多久,居然又想着要睡觉?”
孙尚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可不像你们武功高手,十多天不睡都没点事,我是每时每刻都得想办法保证睡眠时间,要不然第二天就会头昏脑胀。”
孙尚民说完,径直就躺在了草地上。
还别说,这时的太阳刚好暖和,在草地上躺着,被太阳一照,睡意还马上就来了。
孙尚志没用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满阿看着孙尚地睡着了的样子,对吴老说道:“吴老,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脑袋是真大啊,在敌人面前也能睡得如此的安稳?这就是你们儒家圣人?”
吴老看了眼孙尚志然后说道:“也许是他这几天思考太多,有些累了。就是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办法,可以把这囚虎关给破了?”
满阿却是尴尬地回道:“你问我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要是知道,我岂不是成了兵家的人了。”
吴老听了满阿的话,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
而王一剑看到孙尚志睡着了,却是到马上找来一床毯子,给孙尚志盖着。
满阿这时倒是无聊得很,看到王一剑这么细心,马上便酸酸地道:“王兄,你这么细心,还真没有想到你是一个江湖人!”
王一剑看了满阿一眼然后才说道:“尚志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而且他不会一点武功,现在天上虽然有太阳,但是让他这样睡久了,我还真是怕他着凉。”
这时满阿却是又问道:“王兄,你说你在司马府十年,怎么别人一直没有发现你,而这孙尚志一来,你就暴露了?”
王一剑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不太清楚,那天晚上司马正初来对他说的时候,也没有说得太清楚,只说是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却没有说是谁知道。而且一出司马府便就被伏击,自己当时的确是暴露了,可是后来回来之后,他也没有再去问司马正初这件事情。反倒是孙尚志到了北路军之后,便把自己的身份给公之于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