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正初还叫人上了茶之后,看到司马纤纤也记完了。
这才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才对孙尚志说道:“尚志,你刚刚说到了儒中有医,医中有儒,可否再说仔细一点?”
孙尚志刚刚也是那么随口一说,还真没有想到华神医和自己的岳父这么大张旗鼓,心里都快有点想不起来了。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岳父,华神医刚刚说我是儒家子弟,就不能再入医家,所以才会有此一说。这天下百家说到本质,还是各行各业,不同样的人做不同样的事,对世界的认同才会有不同的看法。为什么就非要不是黑就是白呢?明明都是对世界的探索,为什么又要强行分过彼此呢。就拿阴阳家和医家来说,不是传闻医家就是从阴阳家里分离出来的?”
司马正初和华神医都是点了点头,而司马正初又说道:“你继续说!”
孙尚志又说道:“而看儒道佛,他们其实也是有诸多的相通之处,只是有些理论被神化之后,好像就与众不同了,但是究其本质,还是一样。”孙尚志说到这里,他还真是找到了思路,毕竟他是从前世的地球穿越而来,连唯物主义都上了十多年,还说不穿这么些道理吗?
于是他又说道:“世上本来是没有百家的,因为有人种田,所以有了农家,有人学医所以便有了医家,而又有人做发明,所以有了墨家,有人爱辩论,所以有了名家,而有人喜欢音乐,所以有了乐家,等等一切,其实所有的学派都从这些最初的人演化而来。而有人研究天文地理,所以有了阴阳家,像兵家,法家,纵横家,家莫不是如此。世人都以为儒家独大是因为儒家有意为之,但是为什么佛家和道家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儒道佛的包容性最为强大。说白了,儒道佛就是真正做理论的,就如佛家的禅,道家的道,儒家的儒一样,他们并没有定为一个具体的东西,而是一种泛指,所以才会有人觉得无论是谁读这样的理论都会从中受益。”
然后孙尚志又说了一些自己前世的知识,司马正初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细细地听着,时不时地还会提问。
不知不觉间,居然传来了鸡叫声。
司马纤纤一开始听着孙尚志说的还觉得有趣,可是到后来越来越想睡,要不是她的父亲要她做记录,她早就睡着了。
司马正初听到鸡叫声,这才发觉天都快亮了,说道:“尚志,一下子就快天亮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子,过会儿我们再谈。我也要去睡一下,这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
华神医的精神还挺好,他本就是练武之人,比他们这些普通人精力旺盛得多。
等到司马正初和华神医都走了,司马纤纤才说道:“志哥哥,你说的那些话为什么那么想让人睡觉啊?”
孙尚志听了后马上就说道:“这也好啊,要是你以后有睡不着的时候,我便说这些给你听。”
司马纤纤笑着说道:“我才不要听你说这些呢,志哥哥,你还是快去休息去吧!”
孙尚志其实很想留下来,毕竟他与司马纤纤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但是还是忍住了,这毕竟是在司马府上,万一传出去了,可是不好。
司马纤纤也是与孙尚志依依不舍地惜别。
孙尚志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他今天可是还要去皇宫里去的,可不能误了事。
因为他交待了司马府的下人,所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他便被叫了起来。
孙尚志睁开迷糊的眼睛,这还真是让人难受,睡了差不多一个多点时辰,但是还是挣扎着起了床。
他吃过早饭之后便叫上吴老一起来到皇宫外面。
马上就有小太监把孙尚志带到了楚皇那里。
楚皇看到孙尚志来了,也是慈祥地对孙尚志说道:“尚志,你来了啊,你看看,这是杭城私盐案的奏折。”
杭城私盐案是自己亲手办的,所以他还是有些好奇处理结果,于是拿起楚皇给他的奏折。因为杭城私盐案牵扯到的人太多,虽然上面只有朝廷七品以上的名字,但是奏折也比较厚。
孙尚志非常快地看过案情,最后停留在处理结果之上。只见上面写道:“田鸿胜,斩立决。樊元亮,斩立决。张永昌,斩立决。罗清仁,斩立决。罗云安斩立决……”
孙尚志看到罗云安的名字,这才想起自己还答应过罗云安一件事,杭城之时自己因为司马纤纤的缘故,没有时间去,而后自己又去了昌定关,都差不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重新看到了他们的名字,但都是斩立决,也是证明了楚皇的铁血手段,虽有自己的原因,但是要杀这么多的官员,这楚皇还当真有魄力。
楚皇看到孙尚志已经看完了,便说道:“据大理寺来报,樊无亮的儿子樊高,不知所踪。而为了追查到樊高所在,大理寺也对樊家人都审问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审出下落来。可见这樊元亮知道事情败露,已经为他儿子做好了安排。但是虽然没有审出樊高的下落,却是得知了两件事情。这个樊高就是当时在你从军营里返回的时候刺杀的方谋,而且还在你去南塘县的时候又刺杀过你一次。说是你抢了他的未婚妻,他才动起的杀心。”
孙尚志听后,才明白原来自己当时的那一箭却是因为李清清才受的,就是没有想到这个樊高却是这般肚量小的人,因为这么点事,还差点杀了自己。
孙尚志说道:“皇上,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也没事。”
楚皇却是正色道:“尚志,这两次刺杀也足以体现了这个樊高想要杀你之心,现在他樊家又因你而覆灭,这樊高又下落不明,所以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可不能大意。这樊高肯定是会敢铤而走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