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志念着念着便已经带上了感情,司马纤纤听着听着却是真的就流出了眼泪。
就连吴老和王一剑听到孙尚志念的诗都难免有些动情。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纤纤这才说道:“志哥哥,你写的这诗可真是太伤感了。”
孙尚志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只得说道:“刚刚念了开头,便一下子就想到了,真没有想到,你被感动了。让我看看,这脸都花了。”
司马纤纤却是看着孙尚志说道:“我脸花了吗?那这样,志哥哥,你看着我这花了的脸,再写一首诗,形容一下,把我写成最美的大美人去。”
这时司马纤纤已经止住了泪水,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
孙尚志看着司马纤纤说道:“纤纤,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司马纤纤却是马上就问道:“志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美啊,所以你才会觉得为难了?”
孙尚志一听到这话,马上就冷静地说道:“怎么会呢?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只是刚刚才想到这伤感的诗,一下子要转变过来,有点难度。纤纤你就不要多想了。”
司马纤纤却是不依不饶地央求道:“志哥哥,你能不能给我写一首嘛!”
嘚!来了,司马纤纤放大招了。孙尚志还不得不服,他就是吃司马纤纤这一套。
于是孙尚志对司马纤纤说道:“那你想要多美,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吗?”
司马纤纤也是笑道:“当然最好是第一美的那种,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美很美的那种。”
孙尚志也不再逗她,想了一下便念道:
“雪如肌肤弹可破,发如黑墨指如削。
眼似汪洋两碧水,嘴似樱桃一点妖。
粉白脸颊红带涛,迷人鼻梁微微翘。
双眉如叶湖边柳,含怒亦似轻声笑。
朦胧纤纤朦胧绕,烟霞翠雾环身娇。
海风送来体余香,迷倒万丈巨浪潮。
风风花花风风刀,好似春光不会老。
纵似瑶台多仙子,不如此女轻步摇。
……”
孙尚志念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随即眼神移往一处。
司马纤纤也随着孙尚志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这平台上不知何时却是多了两个人。只见这二人一身劲装,手拿武器,其中一人拿的是剑,一人拿的是判官笔,都戴着斗笠,还蒙着面。
这怎看都不是两个善茬。司马纤纤不由得向孙尚志靠近了一些。
吴老和王一剑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人。
“还真没有想到,十年前的‘一剑封喉’王一剑,如今却是与儒家在了一起。”对面的其中一个人说道。声音压得很低,看来也是故意不想让吴老他知道他们的身份。
王一剑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出口问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因为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可不是简单之辈。他与吴老两人,也不见得与他们动手就能取得到好处。
那两人没有再废话,其中一人说道:“动手!”
两人便分别扑向吴老和王一剑两人。
吴老已经感知到两人的杀意,知他们的对象一定是孙尚志,所以也不再托大。马上拔出长剑与对方拿剑的那人战在了一起。
一动上手,吴老便马上知道对方的确也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看来他们也是有备而来。要知道动用这样的高手,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而那拿判官笔的那人与王一剑斗在了一起。但是更明显的是王一剑却是差了一点点,反而有些被压制了。
吴老此时也心急如焚,他真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这么强。而且看这架势,王一剑还坚持不了多久。
与其坐等失败,吴老便马上改变方式,有点以伤换伤的打法。
对方也完全没有想到吴老到了这个境界居然还舍得如此,一下子变得疲于应付,攻少守多了。双方这一下,倒是打了个平手。
不过吴老的对手还真是强,他不但是一个剑道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内家高手。是以,吴老虽是进攻得急,却同样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而王一剑这边却是王一剑真的不如对方,再说,用判官笔这样武器的人,招势都是以奇,以刁为主。所以先是还能还击一下,到了后来,却是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了。
眼看着王一剑就要不敌,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可见王一剑的消耗有多大。
这时却是又冲出一道身影,来的是一个僧人的模样。
与吴老动手的那人一看到这个僧人,马上就喊道:“动手!”
吴老还以为这人是在叫那僧人动手,心里正叫苦不迭。却是猛然感到强烈的危机。
只见平台后的乱石中居然站出了一人,拉着一把长弓,一箭就向孙尚志射去。
吴老这才知道这里居然还隐藏了一个人,自己刚刚没有感觉到,想来这人又练了什么龟息的功法。
吴老因为刚刚注意力被来的那僧人吸引去了,此时那射箭之人已经把箭射了出来。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这箭矢拦截下来。只得大声对孙尚志喊道:“尚志,快躲开!”
而刚来的那僧人也是看到这一幕,立时以最快的速度向孙尚志冲去。
可是那箭已经射出,他们距离又有这么远,怎么可能来得及。
孙尚志刚刚反应过来,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开。紧接着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司马纤纤的身体被一根箭矢射中,洒出了一串鲜血。而事情却是没有到此结束,只见司马纤纤被这箭矢那强大的惯性直接带着向后退去。
“不!”孙尚志终于声地喊了一声,便疯狂地向司马纤纤扑去。
但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司马纤纤被那箭矢带离了这山顶的平台,然后就从这里掉了下去。
孙尚志看到这里,便也是不顾一切地也跳了出去,伸手想要抓住司马纤纤。
而也是正在此时,那僧人刚好赶到,一把抓住孙尚志的手臂,一下子把孙尚志拉了回来。
孙尚志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司马纤纤,终于化为了一个小点,落在了崖下那汹涌的浪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