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志刚想回答,猛然想到这里已经没再有旁人,当即大惊失色地转过头去。却是看到一个青年坐在自己的旁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战斗。
“兄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孙尚志看着这青年好像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连你都感觉到了,那我早就死了。”那青年说话还是很客气,居然还带着笑。不过这话好像是实情,但是听到孙尚志的耳朵里就觉得是那么的刺耳。什么叫要是连你都感觉到了,那我早就死了。这不明显是鄙视人嘛!
孙尚志刚想开口再说话,却不想那青年直接说了句:“别说话,先看戏!”
孙尚志也没有办法,这青年明显就是一个高手,真要对自己出手,可能自己个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得看向吴老。
只见吴老并不如他们的意,左脚侧动,长剑向左刺去。攻击改变,转而向左边那人扑去,速度快到了极致。
孙尚志看着吴老虽然才出两招,却是已经让他有些眼花,不禁惊奇这些人的速度还真是快。
吴老一动,那些人也动。孙尚志可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打斗,不禁为吴老紧张。
谁知旁边这个青年看到孙尚志的样子,轻轻地说道:“不用担心,那老头不会有事,他在想试着看不用暴力是否能破这阵法。”
孙尚志看到的可是完全不像这青年说的,吴老明显是被压制住了,已经攻少守多,处于劣势啊。不过转念又想到,也许真是自己看不出来。这青年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面骗自己。
孙尚志听到吴老没有危险之后,又和这青年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打斗。
过了好大一阵,这才听到吴老说道:“阴阳家的这剑舞六合阵还真是玄妙!”说完,他手中的长剑突地速度大增,快到他对面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被一剑拍在手腕上面。那人手中的长剑便应声而落,那人也是飞快的向后掠去。
吴老也根本没有管他们,只是如法炮制,只是五下,另外的五人长剑就都被吴老给击落了。
六人一下子失去了战力,各自捂着自己的手。
“你们还是太弱了,今天看在阴阳家的面子上,不跟你们计较,下次如果还是这样,可就再没有这样的好事了。你们快走吧!”吴老没有再看他们,而是把目光转到孙尚志旁边的那个青年身上。
那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一下跳下了马车,对着吴老行了一礼道:“吴老不愧是儒家第一剑道大师!”
吴老盯着这青年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是纵横家步游?”
“真没有想到吴老居然会听过我的名字?”这个步游看起来也有点兴奋。
“早就听说纵横家出了一个剑道天才,才二十二岁已经达到了独步江湖的地步。我是想猜不出都难啊!”吴老也是感慨,儒家虽然独大,但是在武道方面,这几百年来还真不如别家。
“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孙小圣人,只为了见识一下吴老的风姿。还请吴老不吝赐教。”步游说到这里,也是手握住了剑柄。
孙尚志却是赶忙说道:“兄台,何必要打打杀杀呢,要不我们先去前面的客栈喝上几杯,不也比这快活。”
而那步游却对孙尚志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对吴老说道:“吴老无须留情,步游比剑,可分生死!”
步游说完,右手拔出长剑,一剑刺向吴老。速度快到孙尚志根本就没能够看清。
吴老早就戒备着,看到步游一动,手中长剑也是攻出,身体侧移,后发而先至。
“好剑法!”步游大声夸赞道。手中也是变招,长剑一抖,几乎是在同时,对着吴老就刺出五剑。
孙尚志此时看到步游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出手一样,长剑还在手中。
吴老此时精神也是高度集中,眼前的步游真是他此生当中遇到的招数最为怪异的一人,角度刁钻不说,速度真是快到了极致。
吴老几乎都凭着肌肉的记忆,下意识的破解。不过看到这步游,好像也是如此。
吴老还真是对这步游很是惊奇,自己能这样,完全是自己几十年来不停苦练和无数次的战斗才换来的。而眼前这个步游才这么年轻,居然也拥有了这般的战斗意识。还真是天赋不凡啊,就像是文道的孙尚志一样,可以让人绝望。
孙尚志越看越是奇怪,这两人打斗了半天,双方的长剑居然没有相撞一下,根本就不像别人打架那样,总是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难道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还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下死手?这些孙尚志反正看不懂,便干脆不去想。看着他们飞快的在地上转动,地上都被他们带起了灰尘。
这看起来用力还是有点猛啊?
这让孙尚志的点担心吴老的同时,也觉得无聊。这样的打斗没有一点美观可言,有更多的时候是看都没看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孙尚志终于听到了一声“铮!”的声响。场中的吴老和步游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两把找剑架在了一起。吴老和步游两个人正在对视。
孙尚志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现在早已经是大汗淋淋,原来刚才他们两个看着轻松,其实都是在用猛力啊。
两人停顿了片刻,步游率先撤去了长剑,对着吴老行了一礼道:“步游谢过吴老赐教!”
吴老这才伸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也是对步游说道:“都说英雄出少年,步少侠当真不愧是年轻第一人。这份天赋,我也是望尘莫及啊。”
孙尚志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想着:“这两人这话说的,应该不会再打来了吧,好像都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思了。”
步游这时又对着孙尚志说道:“孙小圣人,今天就先行告辞了,我们到时到南塘县的时候再来拜访!”然后对着吴老又行了一礼,便大步朝汴城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