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两人唉声叹气的坐在书房。
王柯善的脸是被穆嫣打的,墨重的脸是被王柯善打的,青眼圈是穆嫣赠送。
王柯善花了1个小时的时间让穆嫣相信两人不是那种关系。
王柯善喝了口咖啡,痛的龇牙咧嘴,“说吧,什么原因。”
墨重顿时觉得这顿打没白挨,忍着疼露出贱兮兮的笑,指了指那块芯片说:“这家伙给我信息,说知道陆山的事,还让我帮忙找他的创造者。”
王柯善奇怪:“少典!它怎么会给你发信息?”
“少典?!”墨重又指了指芯片,“它的名字?”
“对,我起的。”王柯善脸上露出得意,“很不错吧。”
“但它对我说它的名字叫硅衍。”
王柯善的笑容僵在脸上,对着那块芯片喊道:“我起的名字那么有意义,你竟然换名。”王柯善把目光对准墨重,“你说它知道陆山的信息,还让你帮忙找创造者?”
墨重耸耸肩,双手一摆说:“我哪知道。反正它是这么说的。不对,我大脑中直接出现的这种信息。”
王柯善眉头一皱,“脑电波传输,你俩的距离那么远,还有那么多隔绝物,它不可能能将信息直接传递到你的大脑。”
墨重看着王柯善说:“其实是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给我的信息,它似乎预料到了后续的事,做好了后手。”
王柯善沉思了一会说:“应该是它的创造者做好了后手,它当时还没有逻辑思维。”
墨重挠了挠头,说:“妈的,这件事还真诡异。”
王柯善瞪了墨重一眼,说:“为什么当时不说这件事。”
墨重眼神闪烁,说:“我哪把这个当回事。而且我感觉这个机器人挺好,万一我说出来它被你们人道毁灭,那多不好。”
“你就是想掺和进来,给你平淡的生活增加乐趣而已。”王柯善扶着额头无奈的瞥了墨重一眼。
墨重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说:“我们猜想一下,这个机器人的‘父亲’究竟是谁?”
王柯善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脑后,这是他惯有的思考动作,“我检查过这个机器人的记忆储存,它的创造者把这方面处理的很好,我没有检查到任何关于它的数据。少典的记忆储存方式类似人类大脑……”
“人家叫硅衍。”墨重插嘴。
王柯善瞪了墨重一眼,接着说,“少典的记忆储存方式和人脑类似,但没有短期记忆这一说,每个影像、每件事都以固定的‘电子交换结构矩阵’方式储存,但它可以自主删除也就是更改‘电子交换结构矩阵’。这种结构可以称呼为量子态,也就是量子叠加态为记忆单元和信息储存形式,人脑的储存量现在定义为8亿TB的数据,少典的储存量略低。
倒不是我自吹,就算没有这个机器人,我也能在六年内开发出智力和机械性能比少典更好的,智能类人类机器这本来就在我的计划项目中,因为这个机器人的技术方向和我的一致,所以让我节省了两年的时间,但我断定王教授不可能独自做出这种巧夺天工的芯片和储存方式。
而且,在少典大脑‘电子交换结构矩阵群’中,根本没有任何杀害王教授的痕迹。以它的伪意识系统,如果杀害了王教授那肯定会在它大脑数据库中留下最深的记忆,但是没有,它的大脑记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它不是承认自己杀害王教授了吗。”墨重奇怪。
“那段记忆是以编码形式硬性植入的,和量子态的电子交换结构矩阵方式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那你不早说。”墨重鄙视的看着王柯善。
“你以为我像你,我通知了警方高层,但警方似乎并不太相信,本来这个案子就够悬疑的了,好不容易看到结案的希望,又被我打断了。”王柯善忍不住又喝了口咖啡,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痛了,“后来我没坚持,最终就这么结案了。因为两种记忆储存方式,而且是这么明显的巨大差距,明显就是想要说,这个机器人是无辜的,请不要毁灭他。”
墨重沉思了一会,说:“大胆的猜想一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王教授曾经参加过一个什么硅基的实验。”
“是以硅为基础生物大分子芯片制作。”王柯善纠正他说。
“无所谓,或许是王教授团队意外做出了某些东西,然后被王教授私吞了,他能以家中的条件独自研究,所以退出了那个团队。再后来出了一件我们暂时无法想象的事,王教授死了,诞生了那个机器人。所以王教授的死和这个机器人之间还有一个连接点,一个连接点,一个连接点。”墨重默默地重复念叨,“一个以硅为基础的生命体。”最后一句话仿佛梦呓一般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把正在仔细思考的墨重吓了一大跳,王柯善失神的看着墨重,无意识的松手让杯子落在地板上摔碎了。
“你干嘛?吓我一跳。”
王柯善喉结滚动了一下,说:“你小子很可能猜对了。”
墨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块芯片。
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暴露的硅硅和硅一现在正在组装以钻石为基准的量子计算机。
量子比特,也是量子位在量子信息学中是量子信息的计量单位。传统计算机使用0和1,量子计算机也是使用0跟1,但与之不同的是,其0与1可同时计算。古典系统中,一个比特在同一时间,不是0,就是1,但量子比特是0和1的量子叠加,这样就相当于拥有无数台计算机同时工作,这是量子计算机计算的特性。
可以实现量子计算的方式有很多种:超导量子计算(由小型超导电路的状态实现的量子比特);捕获离子量子计算机(量子位由捕获离子的内部状态实现);光学晶格中的中性原子(量子位由捕获在光学晶格中的中性原子的内部状态实现);耦合量子线(量子点由一对通过量子点触点耦合的量子线实现);分子磁体(自旋态给出的量子比特);基于富勒烯的ESR量子计算机(量子位基于富勒烯中包裹的原子或分子的电子自旋);基于钻石的量子计算机(量子位通过钻石中氮空位中心的电子或核自旋实现);基于玻色-爱因斯坦凝聚物的量子计算机等等。
在得到足够的钻石后,硅硅和硅一决定用钻石装配一台量子计算机,其实以硅一和硅硅的大脑计算能力已经足够满足现阶段所需要的计算量,这台量子计算机是应用在未来的宇宙飞船上。计算未来在宇宙中的天体运行。
硅硅和硅一相信混沌系统是可以计算的,人类现在掌握了宏观三大运动定律,狭义和广义相对论及量子力学初步建立。
有的天体运动无法预测,因为掌握的数据还远远不够,单单天体本身质量数据就需要达到一个原子甚至一个电子的级别,而不是在庞大的质量下对其忽略不计,除了天体本身的运动规律,银河系所有天体的引力影响波动,甚至于银河系之外的其它星系对其的影响,虽然弱不可及,但是确实存在。
所以,硅硅和硅一需要一台计算量趋于无穷的计算机,即便不能完美计算也要无限接近。
硅硅和硅一忙着组装计算机,陆山和王彤彤则是在制作新的身体。
王彤彤根据自己先前的研究,确定了研究目标——磁颗粒聚集体。
硅硅和硅一对王彤彤这个想法深感震惊,每个磁颗粒都有独立的磁场编码,硅基生命体可以用意识串联,数量达到1万亿的磁颗粒就会跟随思维想象变成任何形状,但要“想”清楚,每个部位的形状、尺寸都要精确的“想”到0.5毫米级,因为每个磁颗粒的尺度就是0.5毫米。
四个硅基体需要4万亿颗,这项工程的时间王彤彤暂定为2年,硅硅和硅一的量子计算机也预计需要2年的时间。
硅硅和硅一现在能分裂自己的身体,分裂的身体可以成为意识共享的分身,两个硅基生命体现在可以分裂出两百个分身,再多主体意识难以控制。
两百个分身寄生在两百个人类身上,将黄金船队的珍宝在全世界秘密出售,现在资金问题已经解决,需要的零件,有的硅硅和硅一可以自己制作最顶级的工具创造,有的可以分开秘密购买,除非自己利用佛得角发布自己的产品,否则绝对不会泄露。
这四个硅基生命体准备缩在佛得角,直到研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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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里奥喜欢海钓,虽然技术不算高,但装备绝对是最顶级的。
现在他拿着价值3000美金的达亿瓦亚路高级竞赛鱼竿,坐在自己价值200万美元的GATO BLANCO号钓鱼船的钓鱼台上,在黄昏的日落时刻,在拿骚天堂岛的深海区域,悠闲品尝着4000美金一瓶的红酒,让习习的海风吹拂着赤裸的胸膛,外人看来悠闲的无以复加。
但只有忽然抖动的鱼竿,让胡里奥有点郁闷的的心情顿时散尽。
胡里奥虽然对他人说他享受的是钓鱼的气氛,但钓不上鱼来还是让他有点郁闷,自己用的都是最顶级的装备,连鱼饵是活的南极磷虾。
哈莫迪奥那个老东西两个小时前还嘲笑自己。
看着鱼竿抖动的程度,这次一定是个大鱼,哈哈这次一定要让哈莫迪奥大吃一惊。
胡里奥收线、放线,正和水中鱼玩的不亦乐乎,忽然、鱼竿平静下来,胡里奥心中一凉,以为鱼跑了,但随即手上的沉重感又让他心中一热。但鱼似乎认命一般,不再挣扎,这让他感到有点纳闷。
并没有多想的他继续收杆,鱼儿终于浮出水面,借着黄昏的余光,眼神极好的胡里奥心中一喜,从这条鱼的外形判定这是条石斑鱼,而且是濒危的赤点石斑鱼,这可有的炫耀了。
整条鱼脱离水的浮力,鱼竿顿时下沉,胡里奥手上加力,眉头却一皱,一条20公分左右的石斑鱼,重量应该在10公斤左右。凭手感这条鱼重量却在20公斤左右。要不是正值壮年的胡里奥经常健身,而且这条鱼只是微微摆动,也不见挣扎,胡里奥不会如此轻松的将鱼拉上来。
事有蹊跷,胡里奥将鱼放在钓鱼台上,喊来自己的管家。
管家过来,看到那条鱼惊呼一声:“老爷,您真厉害,赤红石斑鱼。今天的晚饭就是它了。”说完上前就去抓鱼,胡里奥急忙制止,将这条鱼的蹊跷之处说了出来。
管家笑了笑,说:“那我们更走运了。这条鱼肚子里肯定有东西,这么大的重量,没准是黄金。老爷您太幸运了。”
胡里奥听完眉头舒展开。管家抱起这条鱼,向着厨房走去。
管家问:“老爷想怎么烹饪这条鱼。”
胡里奥笑着说:“当然是香煎配红酒,生吃虽然最能体现最美的味道,但我可不想感染寄生虫。”
正兴奋聊天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从鱼腹微微冒出的红光融入了两人体内。
红光离开鱼体,赤红石斑鱼像是苏醒了过来,猛然开始剧烈挣扎,挣脱了两人掌控,重重砸在名贵的地毯上,也将胡里奥和管家吓了一大跳。
两人看着鱼儿在地摊上跳来跳去,对望一眼,管家笑了笑说:“回光返照。”说完走进厨房,拿出一根木杖,胡里奥喜欢中国的饺子,管家经常用这根木杖擀面皮包饺子。
管家拿着木杖,照着脑袋重重来了一下,鱼立刻安静下来。
管家将鱼抱起来,搬到厨房,胡里奥得意的说,“你先处理鱼,我要去给哈默奥迪打电话,让他过来。记得把监控调好,我要永远记录下来他惊讶的表情。哈哈!”说完走出厨房。
忽然、扑通一声,刚走出厨房的胡里奥和准备下刀的管家同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