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说了太后在休息,可惜初茶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或者说,她并不想在这里有眼力见儿。
“表姐,您休息好了吗?”
“初茶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议!”
榕溪和几位小宫女见她如此不识抬举,连忙上前把她按倒在地,捂住她的嘴巴,“表小姐,我家太后在休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表小姐还是老老实实去偏殿待着吧。”
说完榕溪便给小花公公使了个眼色,叫了两个小太监把初茶绑了起来塞住嘴丢到了偏殿。
里间内,少女听到刚刚的叫声浑身一颤,显然被吓了一跳,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却怎么也推不动。
段聿白明明知道外边有人,还变着法子使坏,“母后?”
“儿臣和父皇相比如何?”
初棠知道初茶在外面,双手有些无助地攥着身下的被褥,抑制住自己的声音。
听着段聿白那无耻之言,被刺激得瞬间恢复了脾气,伸出手在男人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
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段聿白低低的笑了一声,在少女耳边轻喃,“看来是很满意...”
......
段聿白起身更衣的时候,初棠还在沉沉地睡着,男人没有叫旁人来伺候,反而是自己将 小太后抱去清洗了一番。
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少女的睡颜,熟悉的香味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好像更浓郁了些...
段聿白随手拿过那咬了一半的苹果吃了一口。
走到殿外,见榕溪她们都在殿外候着,对着小花公公吩咐道,“去一趟右相府,将右相请进宫来。”
“传孤口谕,就说母后病了,孤要侍疾。劳烦右相替孤批阅一下奏折。”
”是。“
小花公公匆匆离去,还不忘怜悯了一下右相,可怜的右相至今还未娶妻生子,孤家寡人一个,是个...被陛下使唤的好帮手!
之后段聿白吩咐榕溪,“给宫外写信,叫初家将初茶领回去,没事不要来宫里给太后丢人现眼。”
“孤今日要在合欢殿用晚膳,你们去准备一下。”
“再去催一下内务府,太后的衣物要加急赶制出来。”
“另外再做一套骑马服出来。”
“是。”宫女们齐声应答,男人点了点头,就在要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榕溪怀里抱着一个盒子。
“你怀里的是什么?”
榕溪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这是给太后涂指甲用的蔻丹。”
“拿给孤吧。”
“可是...”榕溪有些犹豫,换上看起来不太像会做细致活的样子...
他不会把小太后的手弄得丑丑吧?那样的话太后肯定会哭鼻子的...
“嗯?”
最终迫于帝王的威压,榕溪还是交了出去,段聿白拿过盒子就转身回到了里间。
小太后应该是累极了,现在还在睡着,胸前微微起伏着,之前娇美的面容现在已经染上一丝妩媚。
这当今太后,此刻才算有了一丝小妇人的样子。
将初棠的手从被子下拿了出来,看着小太后那修剪地整整齐齐地指甲,轻轻落下一吻,“要是涂得不好,母后醒来可不要怪儿臣啊...”
-
初棠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段聿白满含笑意,一脸餍足地看着自己。
少女立刻又闭上了眼睛。
面前有脏东西,看不得,看不得。
段聿白这掩耳盗铃的小模样,“母后怎么现在连看都不看儿臣一眼?”
“段聿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今日的事情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之后就还是少踏足哀家这合欢殿为好。”
他们之间隔着这个朝代的宗教礼法,还是尽早断了的好...
段聿白黑眸凝视着眼前的娇人儿,压下眼中的风暴,良久才开口,“母后一醒来就说如此无情的话?”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看看儿臣给您涂的蔻丹好不好看?”
什么?
蔻丹?
他涂的?
小太后立刻睁开了眼睛去看自己的手。
良久之后,初棠才悠悠吐出两,“好丑。”
段聿白:……
“这可是儿臣做了一个时辰的的呢…母后就如此嫌弃嘛?”
“有一些事情…可能是需要天赋的…”
“那母后的天赋是什么?”
“是刚刚…”
初棠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
段聿白轻轻舔了下少女的掌心,见初棠慌忙地收回手去,轻笑了下,“母后身上好香啊…”
“好,既然母后不想儿臣开口,儿臣便不说。”
“过几日要去郊外狩猎,母后到时候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段聿白诱哄似的开口,见小太后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继续说道:“听说那里有很多可爱的小兔子...”
“哀家并不会骑马射箭。”好吧,小太后心动了,倒不是因为小兔子,只是因为她想试一试骑马射箭的感觉。
“没关系,儿臣可以教母后。”
见初棠沉默不语,”既然母后没有异议,那儿臣明日就来教母后。”说完便退了出去,给初棠一个独处的空间。
与其说是给小太后独处的空间,不如说是给段聿白自己一个冷静的时间。
刚刚初棠醒来那避之不及的样子令段聿白内心有些烦躁,他并不想在初棠面前展示出他的另一副样子,索性就出来了。
段聿白回到御书房,看到右相那勤勤恳恳批奏折的样子,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盛道川连头也没抬,这个世界上能大摇大摆地走进这御书房只有两个人,那个人是绝不会如此招摇的,至少现在不会。
那来人就剩下段聿白了,“怎么?”
“陛下这是得手了?”
段聿白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悠闲地喝着茶水,看着盛道川替他批奏折,“关你什么事?”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批你的奏折吧!”
盛道川:......得,我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