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心眼瞳缩了缩。
凌天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果然陈冉说的没错。
他为了她的事,真是不眠不休操碎了心。
凌天尧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这两天让你受苦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歉。
叶可心摇摇头。
她除了第一天在拘留室里遭了点罪外,后来凌天尧过来之后,立即就没有人敢再为难她了。
“你不是帮我都打过招呼了?我没怎么吃苦,反倒是你,都瘦了!”
叶可心从他怀里出来,伸手抚上他英俊妖孽的脸廓,美眸里掠过一抹心疼。
“为了你,瘦也值得!”凌天尧掀了掀薄唇,大掌握住她的纤手,凤眸说不出的柔软。
叶可心扫了一眼别墅门口正凝望着他们的李妈,有些羞窘道:“我们先进去再说。”
凌天尧直接抱起她,大步向别墅大门走去。
李妈在门口放了个火盆,说是去晦气的,非得让叶可心自己跨过去。
叶可心知道李妈是一番好意,在凌天尧怀里挣扎下地。
她亲自跨过火盆,李妈又将放了柚子叶的脸盆放到她面前,“手也得用柚子叶洗洗。”
叶可心哭笑不得,没想到李妈这么迷信。
同时心里也暖暖的。
她洗了手,进了屋。
李妈早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她回来享用了。
叶可心正好肚子也饿了,这两天她在拘留室里,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她跟凌天尧一起去了餐厅里用餐。
一口气吃了好几碗饭。
吃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他:“我听陈冉说,警方还是没有抓到那个真正的肇事者?”
凌天尧闻言凤眸变得幽深暗沉下来。
“其实并非抓不到,只是暂时还不能动那个人……”
他所说的那个人,他们心照不宣,都知道指的是秦子姗。
这次叶可心被栽赃嫁祸,那个秦子姗的助理梅子只是小角色,秦子姗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只是秦子姗背靠秦家,凌氏跟秦氏目前又有利益往来。
他叔父已经明确下令,不许他追究下去。
如若不然,他就要动他心爱的叶可心。
凌天尧知道叔父不仅只是说说而已。
叶可心的父亲叶崇业上次在凌氏闹事,已经给他叔父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那次他被迫答应叔父,重新恢复跟秦氏的商业往来关系,才保下叶可心。
没想到秦子姗以为自己得胜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又闹出这么大的事。
凌天尧原本是打算追究到底,让秦子姗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却被他叔父阻止了。
“我知道,只是……”叶可心眸色黯了黯,欲言又止。
她理解凌天尧的处境。
但是想到整件事情自己跟夏幽兰的遭遇,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
就算她自己可以不计较,可夏幽兰呢?
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估计这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
何况这本就是秦子姗跟她的恩怨,现在却连累了无辜的夏幽兰。
若是秦子姗安然无恙,她如何跟夏幽兰交代?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跟你朋友一个公道。”
凌天尧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黑眸盯着她,认真地跟她保证。
“谢谢你!”
叶可心由衷地感激。
她知道这次幸亏有凌天尧。
若非有他在,她可能已经被秦子姗整死了。
可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了。
她知道他夹在她跟他叔父之间很为难。
她不想再连累他了。
“不过这件事既然警察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必要强求什么结果。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坏事做尽,一定会遭报应的。”她目光凝望着他,反而劝他道。
她不想凌天尧再为她出头,得罪他叔父了。
秦子姗欠她跟夏幽兰的这笔账,她一定要跟她算。
但她不要凌天尧再牵扯其中,让他为了她与秦家为敌,惹得他叔父不快。
凌天尧还想说什么,叶可心突然站起身来。
“我已经两天没洗澡,先上楼去洗了!”
她有心打断他要说的话,说完就转身去楼上了。
叶可心去楼上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
本还担心凌天尧会在卧室里等她,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毕竟从小到大凌天尧都不会让她受委屈。
以前上学的时候,凡是有人欺负她,不管男生女生,他一概都会帮她教训。
这次秦子姗如此设计嫁祸她,不仅害她撞车受伤,还害她进了局子,凌天尧必然不会放过她。
她正愁着要如何说服凌天尧,要他不要再介入此事,再为她出头呢。
没想到叶可心从浴室里出来后,竟然没看见凌天尧的身影。
他去哪了?
是不是公司有事,去上班了?
叶可心刚从局子里出来,此刻浑身疲惫,脑袋像是放空了一样。
她急需要休息。
也就没有再去找凌天尧。
而是自己转身走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本想好好睡一觉的。
可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却又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脑子里想到了许多事。
前世的,这一世的……
各种陷害她的人,阴谋算计……
越想越没有睡意。
可整个人又非常疲惫。
叶可心都快被这样的感觉,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最后只能下床,准备去露台上吹吹风,缓解一下凌乱的情绪。
刚打开露台的门,鼻尖就撞进了男人结实坚硬地胸膛里。
“唔……”叶可心吃痛地闷哼一声,捂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抬起头来。
竟然看到凌天尧英俊深邃的俊脸。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禁吃惊地叫道。
本以为他去上班了,没想到他刚才一直在露台上。
“洗完了?”凌天尧凤眸灼灼地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嗯。”叶可心愣愣地点头,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
她不由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
这才注意到,她刚洗完澡。
此时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
而这件睡袍她只在腰间系着带子,领口敞开。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沟壑。
而那里的肌肤,因为常年见不到光,白得过分。
此时随着她的呼吸,跟着一起一伏。
凌天尧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