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看着佩戴着佩奇面具的少女,众人的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
自己这边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佩戴着如此可笑的面具的少女暂时镇压住了。
终于有人从少女先前散发的气场中走了出来。
“踏奶奶的,不就是灵师吗?老子又不是没有杀过!”
说着,一名夹杂在人群中的男子抬起了枪口。
“你刚才说你想见我们的老大?”
反应过来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接下来十几把黝黑的枪孔对准了苏楠,将其包围了起来。
“是的。”
苏楠淡定地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人群中那些神色凝重,疑似为灵师的人。
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垂下头,不敢去看苏楠的眼睛。
只有同为灵师的他们,才知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他们可以被这些枪械与咒弹杀死,但面前的这个怪物绝对不会。
恐怕即使他们将弹夹中的e级咒弹全部清空,都不一定能够伤害到面前的少女吧?
不过这些灵师也没有去提醒自己愚蠢的同伴。
又不如说他们期待着这些同伴因为冒犯到了苏楠这样的强者多死一些。
这样当洪河会垮台后分钱的混蛋就会又少一些。
当然如果他们能和面前的少女两败俱伤就更好了。
看着苏楠飒爽的身姿,一些人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但因为苏楠的气场,又将这一抹贪婪藏匿进眼底。
要是能够将她抓住的话…
总之他们很期待苏楠和这群蠢货血拼的场面…
“果然是一群渣滓啊…”
苏楠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众人的反应都被她收入眼底。
包括那些灵师心中所想,她大概也能略知一二。
说实话,她并不愿意接手这样的势力。
“怎么了?小妹妹难道你怕了?”
看见面前的少女没有了动作,众人越发猖狂起来,先前被众人当作出头鸟的男子更是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现在求饶的话还来的及,只要把大爷侍奉…”
“不,”苏楠摇了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一脸嫌弃道:
“我真为你们的老大感到可悲,手底下有你们这一群臭鱼烂虾,难怪洪河会只能当一只见不到光的下水道老鼠。”
“臭鱼烂虾?”
“见不到光的老鼠?”
众人面面相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凶狠的光。
“没错,”无视了在场众人的目光,苏楠摊开了双臂,一字一句认真道:
“不是我针对谁,我想说的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
“而垃圾…”
丝丝寒气自苏楠身上散发,很快室内的气温因为苏楠的存在冷却下来。
“就该扔在垃圾堆。”
凌冽的寒光闪过,瑰丽的长直刀出现在了苏楠的手中。
长时间的运用这股来自于法祀忒的力量,苏楠感觉自己对于寒气的运用更加精练了。
枪声,火舌以及刀剑所散发的寒气,一时间笼罩在了这间医院的走廊。
没有人胆敢靠近这里,无论是患者还是医务人员甚至不敢靠近这一楼层。
刀剑刺穿血肉的声音不断传来,枪声也逐渐变得稀松起来…
短暂的死寂后,众人看着面前的少女,原先的轻挑,仇视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深深地恐惧。
“所以现在大家可以听我说话了吗?”
看着坐在堆叠在一起的尸体上的女孩,众人的目光中闪过深深的忌惮。
这些人曾经都是组织内有名的暴徒刺头,而他们现在则化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成为了少女身下的座椅。
丝丝鲜血从尸体上渗出,染红了苏楠洁白的衣角。
果然还是杀鸡儆猴的手段最有用。
苏楠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看着他们忌惮的眼神,微微眨了眨眼,开口道:
“其实呢,我来这里是来当你们的新老大的。”
“新老大?你在开什么玩笑!?”
人群中有人如同被点炸的炸药包一般,对着苏楠怒目而视。
“老大他还没死,你就想篡夺他的位置?”
苏楠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脸怒容的男子正死死地盯着她。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洪河会的五当家吧?
苏楠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对方对于原洪河会老大的忠心是不是装出来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
暗暗将男子记下,苏楠接着道:“你们的老大已经将洪河会的所有权过渡到了我的手上。”
“所以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新老大。”
在宣布完这一切后,苏楠淡淡地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孔,抬了抬手中散发着寒气的长刀。
“对了,反对无效。”
“你!”
一时间,所有人的愤怒又被苏楠点燃了,可看见坐在尸体堆上的苏楠,他们又都敢怒不敢言。
一股憋屈的沉闷感充斥在众人的胸膛。
满意地看着被镇压的众人,苏楠这才缓缓站起身。
“我现在去见你们的原老大,差不多一会你们就会在他口中得到正式的交接通知了。”
“至于你们…”
她微微抬起了下巴,似乎沉吟了片刻:“先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作为地下组织的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
说罢,苏楠拍了拍衣角转身走进洪河会老大的病房。
只留下一种脸色铁青的洪河会高层在门外敢怒不敢言。
“老二,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就在这时,老五挣脱了二当家的手。
“洪河会大势已去,”他淡定地看着愤怒的老五,毫不在意道:“我们阻止不了她。”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看着二当家奇怪的反应,老五道:“任由别人夺走这么大的产业可不是你的风格。”
二当家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看向病房门口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
“咳…”仿佛是感受到有人走进病房,洪河会老大转过头,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你来了?”
“没错,”苏楠一点点走到了洪河会老大的病床边,随后拉了一把椅子:“尼古拉斯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空气在这一刻陷入死寂,只剩下冰冷的机械声,已经洪河会老大艰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