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现境？”
苏楠有些疑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是啊…总之先和你说说这个世界吧，”青玄思考了一会，向苏楠提问道：“在你印象中诸神是什么样的存在？”
“诸神？”苏楠思考了一会：“应该是挺牛逼的存在吧？高高在上？法力无边？”
“嗯，”青玄点了点头：“这也是普通人对于神明的固有印象。”
“但在我看来，所谓的神明也只不过是一群被拴在现境充当看门狗的可怜虫罢了。”
“看门狗？可怜虫？”
苏楠一时哑然，她实在无法想象青玄会这么评价众神。
“收集信仰，点燃神火，托起神明的国度，”青玄摇了摇头有些可惜道：“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保卫现境而已。”
“遵从神髓的意志，众神托举神国抵挡来自外界的侵蚀，这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责任。”
“原来是这样，”苏楠了然，点了点小脑袋：“可这和无信者之墙又有什么关系呢？”
“支持神国的运转需要信仰之力，如果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不够呢？”
“信仰之力不够…”苏楠思考了一会，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众神设立无信者之墙，利用那些人类灵魂来抵抗侵蚀？”
“没错，”青玄点了点头：“所以你看见的那些灵魂都是用来对抗外界的牺牲品。”
“牺牲品吗？”
苏楠咬了咬嘴唇，但也没多说什么。
“那么众神为什么不将无信者之墙公布出来呢？”突然，苏楠好像发现了盲点：“如果他们将这个公布出来的话，那么无信者的数量就会大幅度减小吧？”
“也许单靠信仰之力就能抵抗侵蚀。”
“呵呵，也许吧，”青玄不在意地笑了笑：“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向另一群看门狗摇尾乞怜的。”
“况且公布无信者之墙的存在只会加大世界上无信者的反抗力度，况且这种强迫来的信仰又有多少价值呢？”
苏楠点了点头，对青玄的观点表示认可。
毕竟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强迫来的信仰肯定是比不上真正信徒给予的。
“而且，那群老东西无时无刻没想着在摆脱神髓赋予自己的责任，”青玄嘲讽的声音传来：“他们甚至恨不得直接用无信者之墙代替自己保护现境。”
“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信仰虽然能够提升实力，可也是一种枷锁，”青玄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如果不是因为神髓的意志，他们可能早都斩断这个枷锁了吧？”
“高高在上却又不曾自由，可怜，可笑又可悲的一群老东西罢了。”
“对了，神髓是什么？”苏楠想要趁着现在干脆把所有问题问完：“还有为什么大夏无神？”
“神髓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的意志，也是一个挺死板的家伙。”青玄如实回道：“至于为什么大夏无神嘛…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现在你还是太弱了，苏楠，”青玄提醒道：“等到什么时候你能够在现境之外独当一面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好吧，”苏楠撇撇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她看着面前的青玄，眼中充满了认真：“你到底是谁？”
哪怕是所谓的世界意志青玄都不曾放在眼中，苏楠感觉面前的少女越来越神秘了。
“我吗？”青玄轻轻一笑：“看样子苏楠对姐姐很感兴趣啊…”
“你是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继承人，”她轻轻揉了揉苏楠的小脑袋，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现在知道太多可不好，有机会的话姐姐会告诉你的。”
说完这些，青玄的身影消失在了月光下。
“……”呆呆地看着窗外，苏楠轻笑一下：“什么嘛…这不和什么都没说一个样？”
“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挺孤独的人吧？”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墨清清开口了。
“她的气息很虚弱但也很纯粹，”墨清清的眼神中充满了追忆：“在我印象中只有第一任乌托邦的主君才能与她相媲美。”
“但往往越强大的人便越会孤独，高处不胜寒，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话说乌托邦到底是什么啊？”苏楠看向一边的小家伙：“和系统又有什么关系？”
“系统？”墨清清愣了愣：“不会真的有人相信这种能够让人不劳而获的东西吧？”
“至于乌托邦嘛…”她看向远方的月亮：“那是所有理想主义者与偏执狂的家，同时也是埋葬他们的坟墓。”
“它是人文时代的顶点，也是人类文明延续的计划，”说到这，墨清清沉默了：“也许当你见过它之后才能明白它的含义吧？”
苏楠：“……”
行吧，一个两个的都当谜语人是吧？就不能直接了当地告诉我吗？
“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比较好，”仿佛是看出苏楠所想，墨清清说道：“总之放轻松吧，这些东西你迟早会知道的。”
“好吧，”苏楠撇撇嘴，再一次跳回床上，掀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先睡了。”
“嗯，晚安。”墨清清看着仿佛闹别扭的小家伙微微笑了笑，随后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未来的救世主…”
苏楠并不知道墨清清是这么评价自己的，在夜色的笼罩下，她伸出小手拉了拉被子，接着沉沉地睡去。
“苏楠！快醒醒！”
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苏楠地被子被人猛然掀开，一双小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摇晃了起来。
“唔…你是…殷盺？”被摇醒的苏楠有些恼火：“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好不好…”
说着，苏楠就要歪着头向下倒去。
“等一下啊！”殷盺支撑着小家伙的脑袋，不然她睡去：“苏楠出大事了！”
“怎么了？”
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苏楠一脸正色道：“发生什么了？”
“苏楠，你火了！”
“哈？”
懵逼的苏楠感到有些懵逼：“我怎么了？”
“你火了！”说着，殷盺将苏楠拉了起来：“总之先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