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样子你是想要与圣裁院为敌了…”
安德烈看着面前的人影嘴角扯出一丝狂妄:“就算你和我同样是a级…”
他的身后逐渐绽放出几丈高的神光,以不可一世的姿态藐视着下方的人影:“我背后可是站着君临整个西方的庞然大物啊!”
面对面前这个和自己同等实力的对手,安德烈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最强姿态:“借流淌于此身的神之血,呼唤我所信奉的神明,降下您的力量,将面前的敌人湮灭成灰吧!”
就在这一刻,仿佛是响应了他的召唤一样,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闪耀的流光,向着他所在的战场,冲了过来。
由四匹高大的战马拉着古朴的战车停在了他的身后,欧式风格的战车上不断散发着熊熊烈焰。
“这是…”殷盺看着耀眼的光芒,难受地蜷缩起了身体:“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坐骑…”
“难道是神降?”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台战车:“可是为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明会向着一个吸血鬼神降?”
苏楠此刻也无法思考其它事情了,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烈焰战车。
“我滴乖乖…”她有些不敢相信:“连神明都出手了吗?”
“不,”苏启淡淡的声音传来:“这并不是神明在出手。”
“只是那个蛮夷在肆意地使用身体里那滴神血的力量而已。”
“蛮夷?”苏楠疑惑地看着苏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不像是苏启的说话方式。
“没错,”苏启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只是一个依靠外力的蠢货而已,这帮蛮夷就是这样,稍微得到些力量就忘了谦逊。”
他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安德烈,像是在怀念什么一样喃喃道:“可惜了…要是启还在的话…”
“你刚说什么?”
烈焰的声音掩盖了苏启的话语,苏楠掏了掏耳朵示意自己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
“我说他并没有真正获得所谓神明的力量,”说着像是不屑一般看了一眼他脚下的战车:“那充其量只是投影而已,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触即碎。”
摇了摇头,苏启回头看向苏楠,无神的双眼紧盯着她头顶的平天冠。
“王…”他喃喃道:“请你看好了…”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刀是这么用的,人也是这么杀的!”
话音刚落,苏启小小的身影便暴跳而起,冲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阳”。
“他刚叫我什么?”苏楠呆呆地看着一跳十几米的苏启:“王?”
可就在这时太阳之上的那个人影不屑地扫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凡人,最后缓缓抬起了满是肌肉的手臂,一张金色的长弓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随着他摆出一副拉弓的架势,一根金色的箭矢出现在他的手中。
满弓,破碎的西服下是爆炸般的肌肉与粗壮的如同奔涌着河流的血管,结实的手上的是炙热的宛如燃烧般的箭矢。
四匹战马不约而同地发出兴奋的嘶吼声,像是在为即将发生的战争进行凯旋的欢呼。
“……”
苏启看着他如同凯旋般的身影,眼底充满了不屑,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我们神州的战争可没有你们那么水啊…”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仿若涌现出无尽的哀嚎。
血色的红雾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像是在战争中哀嚎,在战争中咆哮。
苏启呆呆地看着咆哮着的血雾,眼角流出几行清澈的泪水。
“启…”
不过,很快他便甩头,将无用的泪滴甩去。
“既然如此,这一战就用来恭迎王的出现和启的回归吧。”
伴随着猛烈的风声,箭矢如同一道流星一般重重地朝苏启砸了过去,就像是燃烧的太阳一样,似乎想要将他烧灭。
“哼…”
苏启冷哼一声,抬起手中的长刀,向着天空不可一世的安德烈,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反击。
唰!
一道血色的刀光闪过,金色的箭矢被斩为两半,与之一同斩碎的还有安德烈那不可一世的骄傲。
“怎么可能!?”
一道血线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独属于吸血鬼冰凉的血液流淌在他的脸上。
就在这时,他脚下的战车也缓缓消散,战马也发出了恐惧且不甘心的悲鸣。
“咳…”
在劈出这一刀后,苏启也猛地后退两步,像是精疲力尽一样,想要缓缓向后方倒去。
而安德烈则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被斩成两半的长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安德烈,你又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白衣修女再一次出现在了战场上:“我好不容易和大夏那边交涉好你又给我找麻烦。”
可就在这时,她也注意到了场上那个浑身包裹在斗篷中的瘦小人影。
“一个a级?”她疑惑道:“大夏那边不是说好了不插手这次的事吗?”
“好吧,回去再追究你,没用的废物。”
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德烈,修女从背后掏出了那个一人高的十字架。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要挡路。”
她扬起手指,指了指苏启身后的苏楠:“把你身后那个家伙也给我一并交出来,代价之后我会和你们龙城的高层继续谈的。”
苏启没有说话,只是提着刀,接着摆出备战的样子来。
“……”
修女见状,也举起了手中的十字架:“看样子你是要与圣城为敌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位神选者小姐,能否放下你手中的十字架我们好好谈谈呢?”
听见这个略显温文的声音,苏启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放下手中的长刀,退到苏楠身边。
“谁!?什么人?”
修女举起手中的十字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我在这。”
一个听起来温文尔雅却又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警惕地转过身,看见的却是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眼镜的男子。
男子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像是个文弱学者一样,眯起眼笑了笑。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说着他睁开了眼睛,闪过一丝寒光:“我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