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仙。
这是李长青听到申公豹数次提起对洪荒六圣的尊称。
李长青明白了什么。
圣人！
他们不以‘人’尊称。
李长青脑海中思索着三皇五帝位面封神、巫妖等等量劫，看向申公豹继续问道：“小豹，你如今可是元始阐教门下弟子？”
“我...”
申公豹立刻眼泪巴巴、委屈至极、满腔不甘的看着李长青哀声道：“大老爷要替小豹做主呐！”
“玉清二老爷...呸！”
“他不配小豹我称呼他二老爷。”
申公豹愤怒不已的继续说道：“大道老爷，这个玉清元始老儿，他...他最瞧不上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妖类！他也瞧不上女娲娘娘创造的先天人族！”
“他这是瞧不上大道老爷的道义啊！”
“所谓大道无形、大道无类、包容一切、包罗万象，这才是真正的道，也是我们天界盘古父神毕生追求的道！”
“但元始老儿作为天界执法者，他玷污了父神、颠覆了大道老爷的道！他将道彻彻底底变成了跟脚、变成了算计、布局，想尽一切办法凝聚自身气运、搜刮后天人族气运，整个天界变成了一场圣仙们赤裸裸的戏谑诸天生灵的游戏！”
李长青终于听到了‘盘古’，听到了‘父神’的尊称。
他察觉的出来，当申公豹说到盘古时，那一声尊称‘父神’完全是发自骨子里的敬意。
李长青看向申公豹问道：“盘古意志可还存在？”
申公豹先是本能的惊诧一下，接着就是自行脑补的说道：“对，父神盘古可是被称作大道之子，大道老爷怎能不知，小豹的道行太浅，还望大道老爷见谅。”
李长青心里苦笑，但他也懒得解释了。朝着申公豹笑着摆摆手：“盘古自从破碎混沌后，我就没有他的任何气机了，你且给我仔细说说盘古以及你那边位面的由来。”
申公豹点点头，从盘古开天辟地、凶兽量劫、龙汉量劫、巫妖量劫...聊了一个遍。
“大道老爷，上面这些量劫，小豹也只是听闻，毕竟这些时期小豹估摸着还在娘胎里。”
嬴政几人笑不停了。
李世民看着申公豹乐道：“小豹，啧啧啧，一个量劫十二个元会，一元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你这...啧啧啧，真难生！”
“哈哈哈。”
朱元璋笑着接话道：“小豹，你这真是难为你娘亲了啊。”
申公豹听着几人的调侃，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还有无尽的荣耀。
开玩笑。
他先前听的真真儿滴！
李长青对这几人的称呼可是‘政哥’、‘二哥’、‘老朱’、‘三哥’，能和大道意志化身称兄道弟，他一个玄仙期的小豹子被调侃，不是荣耀是什么？
至于嬴政和李世民等人的修为境界...有啥奇怪的。
申公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自行脑补，只有两个字：低调！
毕竟在小豹看来，李长青大道意志化身，他都一口一个‘我’的尊称，相比他那边的五位老爷一口一个‘本尊’、‘本圣’而言，真的真的太低调了。
而且先前李长青还称呼他为‘道友’，还自称‘后天人族’...等等低调到极致的行径。
这些种种让申公豹更加相信李长青就是大道化身的原因。
因为‘大道意志’四个字已经是最高逼格，还需一个称呼来凸显？
相反，对于申公豹而言，李长青越是低调，申公豹越是坚信！
李长青想了一下看向申公豹问道：“你们那边此时的人族王朝可是商？人皇可是帝辛纣王？”
申公豹钦佩的点头回道：“确如大道老爷所言，人皇纣王乃是小豹见过人族最具智慧、最贤能、最英明的君主。”
他停顿一下，看向李长青继续说道：“不瞒大道老爷，小豹已经被元始老儿逐出了阐教，此番正是要前往殷商朝歌辅佐纣王对付西周。”
申公豹接着讲述了帝辛继任后作出的一系列的政治举措，将商王朝推向了人族有史以来最强盛的地步！
嬴政、李世民、朱元璋和朱棣听闻后，他们面面相觑。
因为申公豹口中的帝辛，与他们看到的文史中记载的帝辛，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申公豹停顿一下，“大道老爷肯定已经知晓，阐教十二大罗金仙，他们的徒弟大部分来自西周。”
“而且这一次的天界游戏，名为封神。目的就是为了瓜分天界人族仅存的那点气运。”
李长青看着申公豹接话道：“商周灭，人皇陨，西周兴，人道淡，末法启。”
申公豹立刻激动道：“大道老道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简直就是元始老儿说过的原话。”
李长青对于天界那边其实什么都推算不出来。他所以能说出这番话，是结合洪荒、封神以及上一次看到帝辛的画面。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长青从来都不认为帝辛是传闻中的暴君！
现在听申公豹这么说，李长青明白了。
所谓的天地量劫，说是诸天六圣的游戏，其实更是天道意志下的游戏。诸天六圣也不过只是天道意志下的执法人的身份。
这一次申公豹前来，唯一让李长青没有想到的是，道祖鸿钧竟然根本不存在。
李长青为了再一次确认，他看着申公豹问道：“小豹，你口中诸天六圣的师尊是谁？”
“他们没有师尊。”
申公豹还是没有任何怀疑李长青的身份，在他自行脑补下，他认为这是李长青对他的道行考验，考验他对于自身所在的天界的熟悉程度。
如若你连所处的环境至强者的身份、信息、背景都不是很清楚，你还修个毛的道。
恰巧，收集信息、广泛交友、道友留步是申公豹最擅长的。
申公豹的神情极其恭敬，继续说道：“父神盘古，破开混沌，除了生灵以外，父神身化天界万物后追寻大道去也，父神至此消失，天界开始繁衍，天地第一批生灵开始诞生，他们被公认为先天神灵。”
他恭声侃侃而谈的回应着李长青，“大道老爷，天界的诸天六圣出生跟脚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先天神灵，都是初始天地诞生的第一批神灵！”
“第一个诞生的种族便是凶兽、异兽、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