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中,李天然腰身拧转左手握拳大力挥出,只见那面古朴的铜镜微微一颤一分为二,再次稳稳挡住了李天然的拳头。
正当他要继续攻击之时,背后响起了呼啸的风声,凌厉的罡风自剑尖射出吹得李天然后背的衣衫猎猎作响。
不用回头李天然也知道是朱嫣然的飞剑杀到了,身形往后一仰,一个铁板桥躲开了爆头一击,接连十数个后空翻拉开了与祝嫣然的距离。
扯了扯破烂的衣衫,望着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李天然的嘴角直抽抽:“我说祝师妹啊,你这都是些啥宝贝啊,也太厉害了吧?”
祝嫣然听到李天然提问,暂时停下了攻势,长剑和铜镜都收起了分身,一左一右悬停在祝嫣然身侧。
“这柄剑叫做琉璃若雪,上品攻伐法宝,也是我天宗圣物;这面铜镜叫做玄心镜,上品防御法宝!”
祝嫣然指着两件宝物娓娓道来,听得李天然羡慕嫉妒恨,心中哀叹一声:“同样是七宗弟子,这福利待遇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自己除了母亲给自己留下了冰魄剑和玄冰甲这两件中品法宝作为将来娶妻的嫁妆外,连一件低级法宝都没有,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小姑送自己的一枚储物戒指比较拿得出手了,不过只是一件中品法器罢了。”
“必须想办法从凌云老儿那里搞一件法宝才行!”
正思索间,祝嫣然问道:“李师兄,你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开始进攻了哟,你真厉害,我宗门里的师兄们可坚持不了这么久!”
李天然馒头黑线,心说:“你师兄们当然坚持不了这么久了,就你这啥子琉璃若雪可是上品法宝,就是元婴修士都未必能轻易拿得出来,更何况是金丹修士了,人家愿意和你比试才有鬼了。”
想归想,李天然还是做出了防御姿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努力思忖着破局之法。
“得想办法破开那铜镜的防御,不然早晚会被这小妞耗死!”
方向确定了,只不过具体实施的方法却还没有着落,李天然只能不停的无规律跑动着,以此来躲避祝嫣然的飞剑。
身上从创口越来越多,李天然确是一反常态,心中繁杂的思绪反而平复了下来,通过每一次肉身与飞剑接触的时机细细感受着飞剑的攻击规律、感受着飞剑上的灵力波动。
脑海中灵光一闪,李天然似乎抓到了什么,双手交叉横放胸前硬接一记飞剑,飞剑被反震之力弹飞出去,利用这个空挡,李天然伸手虚空一抓,手指上空间戒指光华一闪,一柄无鞘长剑落入了手中。
李天然站直了身子,左手握拳负后,右手持剑向下一挥,颇有几分翩翩剑仙的味道,只不过那破破烂烂的衣衫破坏了这幅唯美的画面。
“祝师妹,我有一剑请你帮我品鉴一番!”
说话间,李天然丹田气海内灵力翻腾,浩瀚入海的灵力不停注入手中的冰魄剑,长剑嗡嗡颤鸣着,雪亮的剑身隐隐出现了细密的裂纹,似乎是承受不住这股磅礴的灵力。
李天然举剑朝着祝嫣然的方向随手一挥,长剑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没有丝毫声响,一道月牙剑芒激射向祝嫣然,剑气过出擂台被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那月牙剑芒快若闪电,转瞬间便来到了祝嫣然身前,铜镜自动变大挡在其身前,连人带镜被剑芒压退到擂台边缘,剑芒最终散去只在铜镜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好惊人的灵力量!好强的剑气!”
看台上的祝远山拍案而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仍旧维持着挥剑姿势的李天然。
祝嫣然喘息着收回了抵在铜镜背后的手,胸前的巍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刚刚李天然那一剑已经足以破开铜镜的防御,危急时刻她不得已将剩余灵力全数注入铜镜之中才堪堪抵挡住了这一剑。
祝嫣然猛然心头一颤,一股强烈的危机笼罩心头,双瞳下意识地朝李天然站立的地方聚焦,此刻李天然的身影已经消失。
头顶一黑,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头顶,利刃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李天然一剑直直劈向下方的祝嫣然。
此刻的祝嫣然已经失去了方寸,面对死亡的威胁她第一反应不是举剑反击或者操控铜镜格挡,只见她手脚一软便瘫坐在了原地,一双大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头顶的李天然,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住手!”
祝远山暴喝一声就冲出了看台,一身修为尽显将前方的桌椅护栏碾成了齑粉。
李天然用尽全力才将长剑在祝嫣然的脖颈处才堪堪停住,凌厉的剑气在那吹弹可破的粉颈上留下一道伤痕。
祝嫣然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伤痕,望着掌心处那抹嫣红,祝嫣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惧,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鬼哭神嚎。
李天然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围着祝嫣然急的团团转,两世为人的母胎单身狗,在哄女孩这块确实是没有丝毫的经验啊。
你能试探性的说道:“你别哭啊,不是你说要用全力的嘛?怎么还哭上了?”
祝嫣然闻言哭的更伤心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李天然哭诉道:“你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师尊让他老人家来打你的屁股!我还让告诉我师兄,我有好多师兄,你肯定打不过他们!!”
李天然听到一头黑线,怎么搞得和小孩过家家一样,打不赢还要回去摇人啊!抬头看到祝远山从看台上气势汹汹的飞了过来,李天然摊了摊手拉开了和祝嫣然的距离。
祝远山一落在擂台上便火急火燎地上来检查祝嫣然的情况,口中急切道:“嫣然,有没有受伤啊?有哪里不舒服赶紧给祝爷爷说啊!”
祝嫣然见有人给自己撑腰,指着李天然道:“祝爷爷,他欺负我,你快替我收拾他!你看我都流血了!!”
祝远山顺着祝嫣然手指的方向看向他脖颈的伤痕,好家伙,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伤口都要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