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醉之类的,覃三娘不知道,司家的嫡姐却是越来越让她有兴趣了!能得司礼荏如此推崇,想必那女子定然有过人之处。
许是看出了覃三娘的疑惑,他便接着说道,“说起来,我那嫡姐与三娘你还有些相似呢,都是一样的利索,心思清明!
司家宗子这一支人口凋零,我嫡兄中了进士,并进入翰林院任编修。几位庶妹、庶弟都没有什么做生意和读书的天分,而父亲唯一的嫡女却是个女中英豪,无论是读书习武还是商场论道都是一等一的,只可惜身为女儿身了,否则定然也能在朝堂上占一席之地!
父亲是个开明的,知晓大哥一门心思钻进了书堆里,便将生意全都交给了大姐打理。我那姐夫也是个不俗的,并不排斥大姐插手家族生意。故而,司家的生意虽然明面儿上,都是由各房的男丁在打理,实际上幕后的主事人,却是我这位嫡姐!”
覃三娘更加好奇了,这位司家长姐应该就是王家的当家主母,曾听蓝耀那厮提起过的,如今听司礼荏一说,竟然起了崇拜之心。
“大哥,那您的长姐还是打算做桃花醉吗?”覃三娘知道很多制作酒的方子,都在她的那本书中。随便拿一个出来,估计也不会逊色多少。
这时代没有烧酒,也就是根本没有蒸馏的技术,所以才有浊酒一杯之说,那酒的口感和味道上比蒸馏出来的差多了。
“哎,这桃花醉的方子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前朝,我父亲去世之时,家中突然发了一场大火,若不是如此,我家酒的买卖也不会一落千丈,那些个酿酒的老师傅,十之八九都在那场大火中殒命!
剩下的几个,也是没有心气儿再干了!”司礼荏惋惜地说道。
当年那场大火的起因,嫡姐倒是查过,但是知道内情的全都已经被灭口了,到最后竟然成了无头悬案。
也是那场大火,让司礼荏成了司婉清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冒死救了当时正在司家做客的外甥,也就是司婉清的长子,如此,才有了他和姨娘的今日。
“司某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但也想看到司家重振门楣。若是能帮助嫡姐先探探虚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司礼荏悠悠叹息,他打算拿着赚来的银子,先在和县开一家酒馆,若是能找到门路撑起来,那么嫡姐的路想必会更好走一些。
即便是赔了,也能得个经验,嘴上无毛的男人,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说不定也能有些机遇,若是能寻访到会做酒的高人,那便是三生有幸了!
覃三娘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家伙是他阿姐的迷弟,做啥都是为了阿姐。至于这事儿能不能成?是完全没有信心的,不过有她在,不成也得成呀!
自己正想着如何涉足酒类产品的市场,这不就有人送枕头来了!既然你陈虞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娘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钝刀子杀人!
覃三娘想了一瞬,笑眯眯地看着他。
司礼荏被她看到发麻,撤后一步问道,“妹子,你这笑的怪渗人的,说吧,你又有什么馊主意对付陈虞山了!我可告诉你,那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大哥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我打算以牙还牙,将他们家拉酒的马匹也给惊了!哼!”
“啥?就这?”覃三娘好无语,她觉得这种惩罚太轻了。
“哎,这就够他心疼得了!酒的成本高着哩,趁着他们不备,毁了他一车酒,咱们也不亏!”
更重要的,司礼荏还是不想和陈虞山闹得太僵,阿姐传过来消息,说陈虞山背后的靠山,很有可能是齐王。
司家不怕陈虞山,但是忌惮齐王!
说句大逆不道的,若是齐王登上宝座,得罪了他,司家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得罪了陈虞山,却无所谓,真到了那时候,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了!
覃三娘不觉得这个主意好,她是有仇必报的!
“说实话,我觉得你这个主意真的不怎么好,不过没关系,你继续做就行!还有,酒的生意若是算上我一份儿,你打算如何跟我分成呀?”覃三娘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这是油炸过的下酒菜,酥脆酥脆的,味道不错,这县太爷的厨子手艺尚可!
“妹子你还会酿酒?!”司礼荏不愧是个老商人,瞬间就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重点,覃三娘敢这样说,定然是因为胸有成竹。
之所以将覃三娘认作妹子,一方面自然是覃三娘对自己帮助很大。另一方面,他觉得这女子是个不俗的,往后说不定会有大造化。
当然,对于覃三娘的身世,他倒是也有过猜测,或许是大户人家的主母遭遇家中变故,所以流落至此?这是极有可能的,毕竟覃三娘一家是逃难过来的!
不知道他脑海里脑补了这么多,覃三娘此刻还是很高兴的,这开铺子、找销路的事儿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还能实现自己发家致富的梦想,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得接住!
于是,覃三娘十分肯定地说道,“那是,说句托大的话,妹子我最擅长的其实是酿酒,至于那糕点之类的,都是平日里的消遣,弄着玩的!”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这么好吃的糕点,能将司记起死回生,得到全民青睐的糕点竟然是人家随便做着玩的!还有没有天理?
覃三娘心里则是想着,哎,没办法,谁让咱是个穿越人士呢,总归得有点儿与众不同吧!何况,那些个糕点儿也确实是自己以前爱吃的,为了吃的干净卫生才苦哈哈地去学做的。
为了表明自己真的会酿酒,覃三娘保证一个月后会酿制一瓶酒给司礼荏尝尝,到时候再谈合作事宜。
司礼荏对此完全不存在不相信的态度,原因是覃三娘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若真是会酿酒,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