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伙计转身看清来人,便立马噤声了!
这位爷他可不敢得罪,虽然不是江州的,但可不算个生面孔,而且东家也说了,这人得罪不得!
“爷,这话可不敢这么说,东家哪儿能是土皇帝?”伙计 支支吾吾地说道,脸上再无刚才的半分盛气凌人。
“得,也别在这里贫嘴了,就你们这浮云茶楼,若是放在京都,还真是连个屁都算不上,就是在这江州,也不止你们一家茶楼!可别狗眼看人低!
这位夫人乃是小爷我的座上宾,起容你在这里胡乱攀咬?”蓝耀悠悠地说道,最后一句话,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威严肃穆!
小伙计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哪里还敢说什么,扑通一声跪地求饶,“爷饶命,夫人饶命,姑娘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小人则个!”
覃三娘受不了人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若是个眼高于顶的也就罢了,只是个小伙计而已,还不值当的自己动怒!瞬间也没了争论的心思。
不过,这伙计破坏了她一早的好心情,狗眼看人低,骑驴看唱本,确实不是个心思正派的,便教训道。
“既然你诚心道歉,我便不再追究!不过,作为一个茶楼的门面,万万不该如此势利眼儿,若是今日没有蓝公子在这里,我是绝对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的!”
这样说,也算是给蓝耀面子,她还想靠着蓝耀发财呢!
另外,她也揣摩着蓝耀也不想在此惹是生非,虽然明面上他已经教训了这个伙计,但显然这茶楼身后的东家不简单!这些个世家,暗地里都是有些交集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将脸皮撕破。
果然,听闻覃三娘所言,蓝耀抖了抖眉毛,呵斥,“还不赶紧给夫人道歉,否则你今日有的苦受了!”
小伙计就算心里再不甘心,此刻也知道这眼前的妇人绝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得了蓝小公子的青睐。当下顾不得多想什么,赶紧作揖赔礼,感谢覃三娘既往不咎。
胖丫趾高气扬地跟着覃三娘进了雅间。
这处雅间位于浮云茶楼的一楼后头,人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这茶楼门面儿一般,内里却是两重天!
后院不光有亭台水榭,这个季节都还是绿意盎然,翠竹挺拔,红梅盛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围绕着中间的景色,四周便是一圈儿抄手游廊,廊子两侧是写着不同室名的雅间,各个雅间的门窗均为推拉式样。以便茶客能随时全面的看到园中美景,一片青竹掩映,又能巧妙地保证各个雅间有一定的隐私度,确实是个喝茶说事儿的好地方!
覃三娘觉得,此处十分适合密谋!
啜饮了一口茶水,又是泡的浓浓的茶水!这像是普洱的口感,覃三娘不是很喜欢!她还是喜欢绿茶和白茶的清爽之感!
蓝耀也不喜欢喝茶,还不如喝酒来的带劲儿,不过覃三娘是个女子,自然不能与他把酒言欢,那像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阿爷阿爹和两位兄长都非常喜欢喝茶,为此,她阿娘在定远开了一间茶楼,规模比浮云茶楼还要大上一些,所以才有刚才他所说的屁都不是的说法。
她不喜茶水的味道,蓝耀只当是没有看到。只是那黑胖的丫头,你那牛饮的姿势也真是令人侧目!
此时,坐在另一桌的胖丫正在对着茶水牛饮,可能是觉得不解渴,便倒了一杯又一杯,心中还在纳闷,这么苦的树叶子还要银子?!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真是不想喝嘞,还不如家里的井水呢!
福禄更是不必说,这一幕看得他直抽抽!他家小公子从哪儿认识的野丫头呀!?那妇人真有公子所说的那般能耐吗?
不管福禄如何怀疑,覃三娘都是不在意的,此刻她只等着蓝耀开口,不过在此以前,她还想确认一件事情。
“蓝小公子,不知道这间茶楼的东家可是姓谢?”
若是如此的话,莫不是就是她们路上的冤家,谢雨燕的本家?!
那样的话,她可得小心些,那女人是个毒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覃三娘倒是不怕正面冲突,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可要躲着点儿暗箭呢!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难道是还在生气?
“浮云茶楼是江州谢家开的,他们家靠茶叶起家,算是这几年的新贵。覃娘子莫非认识谢家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那就是覃三娘认识谢家的人,这里面无非就是朋友或敌人的问题了。所以刚才的一番话,蓝耀并没有带着感情色彩去说。
果然是谢家!世界真是小,哪儿都能遇到!
看到对方眼里的探寻,覃三娘哈哈一笑,解释,“蓝小公子别紧张,我并不认识谢家,只是与他们家的庶女有几分渊源!这庶女曾经伤了我家小儿,我便找补了一些回来。
但是吧,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总觉得还是吃了亏,若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定然还会将其羞辱一番,以解我心头之恨呀!”覃三娘咬牙切齿的一番说辞!
她才不管蓝耀与谢家有没有渊源,只若是那样的话,自己便不与他合作,那是他的损失!
听到此处,蓝耀倒是也跟着哈哈一笑,说自家与谢家并无往来!若是覃三娘需要,他不介意帮她助力一番。
笑话!谢家这等商贾之家,小门小户,怎么能与他们蓝家这种大世家相提并论!
不过想到最近谢家的动作,蓝耀还是好心提醒覃三娘要小心。
谢家最近动作频繁,似乎是要将女儿送进哪家当妾室,估摸着也是打算卖女求荣!
“覃娘子,这种行为虽然为我等所不齿,不过也不失为一种快速上位的方法,不管如何,你还是小心为妙!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