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缓缓停住!
飞船悬浮于商船一侧。
但见飞船之上,“呼———”、“呼——”地飞来一些斩魔司的捕快们,多是丙等、丁等,唯有一个乙等捕头落在甲板上,霸气侧漏!
此人秦渊认识,乃是之前在斗山镇处理鬼宅一事儿的神捕胡松志!
秦渊立刻抱住锦盒,道:“胡大人!好久不见。”
“嗯——?”胡松志立刻看向秦渊,但见秦渊除了换了衣服外,连剑都换了。
只不过换的剑乃是一柄道家古剑!
这……秦公子偏好老古董啊!
但——喜欢的女人倒是挺年轻,还似乎有股妖族女子的风尘味道。
胡松志道:“秦公子!感谢您帮我抓住陆元秀,不知秦公子,为何在此商船上?”
“呃……”黑吃黑、商痞子的勾当事儿,可不敢说!秦渊一把搂住白馨的肩膀,道:“刚找的道侣,和她一起坐船旅旅游儿。”
白馨尴尬一笑。
胡松志了解年轻人的想法,不以为然!胡松志道:“那就预祝二位——赶快结成道侣。”
秦渊将锦盒呈递给胡松志。
胡松志接过锦盒,道:“这是什么?”
白馨道:“这是一个斯文败类祸害少女的证据!就是他!”
白馨回身一指那斯文读书人,继续道:“他是炎国的读书人!也是修士。但他品行不端,欺骗无知少女,最终害了许多少女投河自尽,简直禽兽不如!这里面装着的都是他犯罪的证据!”
“嘶——有这等事儿?”胡松志简直暴怒!
秦渊道:“锦盒中装着证据呢。”
胡松志立刻将锦盒托着,而后打开锦盒。但本能还是让胡松志警惕万分,徐徐打开锦盒。
那一刹那!邱玉琪缓缓后退,继而消失在甲板人群中。
而郑和煦则咬牙一叹,知道一切完蛋。
但郑和煦对邱玉琪、秦渊,甚至商船的所有人都起了恨意。
本来苍生盟和走龙帮的交易,是非常顺利的!若是没有邱玉琪、秦渊等掺和,完全是顺风顺水。
而自己也能立功!保住原有的地位。
但现在——————
胡松志缓慢将锦盒打开,只一眼看到锦盒里的粉色仙人球花儿,便赶紧将锦盒合上,大喝道:“来人!将此修士给我上枷锁,贴上死囚封条!”
秦渊一怔。
但想想斯文书生害了那么多少女,活该!
不一会儿,斯文书生便被斩魔司的捕快上了枷锁,贴上死囚封条,押到了飞船之上。
白馨道:“恶有恶报!天地自有公理。”
而胡松志则吩咐道:“其余人等,按照计划,给我搜!一定要将屠戮巡航船的恶徒给我找出来!老子要将他们大卸八瓣。”
“屠戮巡航船?”秦渊一惊。
斩魔司捕快们纷纷道:“遵命!”
船长走来,想问一下事情原委,但被胡松志一把推开!胡松志走向船舱,大声道:“凡是阻碍斩魔司办案的,一律杀无赦!”
此时!早前潜伏的暗探亦上前道:“胡大人!在一楼贵宾室,那儿有一群人很可疑!虽然使用了藏匿修为的手段,但还是被我觉察到了一些。”
“给我包围一楼贵宾房间!”胡松志拔出佩刀,立刻带头走向贵宾房间。
然而!“嘭——!”巨大的爆炸将贵宾室的房门击碎,随即商船的贵宾室一侧船体亦被罡气击出个窟窿!而从窟窿中凌风飞出一群黑袍修士!
胡松志临危不惧,率领斩魔司捕快们径直冲上前,然后遥望窟窿外黑袍修士们御风而去。
胡松志持刀,走到窟窿边缘,手握刀柄,继而用力挥出一道巨大罡气,那罡气下侧划破江面!而上侧高过商船,疯狂向黑袍人奔袭。
然则!黑袍人中亦打出一道罡气!那罡气形成一个巨大真气球体。
刀气和真气冲撞!
“嘭——————!”巨大的爆炸波,让商船左右晃荡,险些覆船。
待商船稳定,爆炸波平息,胡松志欲凌风而追上那群黑袍人,然而,奇怪之事发生。
在所有贵宾室斩魔司捕快眼中,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化!一种眩晕感觉从脑海里产生。
“叮~~~~”无穷的响声从所有斩魔司捕快腰间的玉佩发出。
胡松志咬紧牙关,凭借法器:驱幻玉佩的作用,让神志清醒了一些。
但随即!“咔嚓~~”驱幻玉佩竟然抵挡不了幻术的侵袭,碎裂成渣。
胡松志大骇!立刻以身体撞传隔壁的房间木墙壁,“嘭~!”胡松志的身体滚在了另一个房间,惊吓了旅客。
而其余斩魔司捕快也不是吃素,纷纷效仿,撞向左右隔壁,离开贵宾房间。
而黑袍人们已然消失不见!
胡松志持刀喘息道:“是换世一级的幻术!来者不善,非常的不善!这事儿,必须通知辩良城!”
胡松志自知黑袍人已经逃遁,内心很是气愤,便转身离开房间,往甲板上走去,准备乘坐飞船,继续追击。
胡松志和其他斩魔司捕快到了甲板,胡松志冲秦渊拱手道:“秦公子,公事繁忙,再会!”
秦渊被刚才的一幕震惊,但碍于对方是斩魔司办案,便没有掺和。
秦渊拱手回道:“胡大人,请!”
胡松志便率人飞回飞船,然后吩咐飞船离开,不阻碍商船航行。
当然!胡松志留了一手,又令一个暗探,潜藏在商船上,观察后来事儿,以便传送消息。
船长则抱怨着赔偿!
但斩魔司没有搭理。
一个时辰后!飞船之上,胡松志命人用法器解除了斯文书生的禁锢,随即问道:“你好大胆!竟然敢携带——幸福之花(毒花)!”
斯文书生立刻求饶道:“大人,我说!我全说!”
胡松志哼道:“快说!”
斯文书生全盘托出道:“大人!昨晚我夜里上茅房,忽然看到一位女子背着五具男人的尸体,离开船舱,趁着甲板无人,偷偷丢进了江水里。而我路过那个房间,便看到了一个装着粉色仙人球花的锦盒,我当即猜出来,那女子杀人夺宝!便一时贪念,将锦盒和花带走了。”
“那女人是谁?”
“在商船上,我也不认识。听喊话的姑娘称她邱玉琪!本来酉时,我要跟她交易毒花的,熟料,那个剑修将我禁锢住,还把锦盒交给了你。”
“嘶————”胡松志大惊道:“秦公子说你欺骗无知少女,锦盒里都是少女肚兜。”
“放屁!我乃斯文人,至今没拉过女子的手儿。我……对钱感兴趣~嘿嘿。”斯文书生辩解。
胡松志一时间没有理清所有事儿,但道:“你小子就算不是主谋!这拿走锦盒换取钱财的行为,也够你喝一壶的!”
斯文书生“哎——”地一声叹,道:“都怪我心术不正!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在那一艘孤独航行的商船上,“呼——”!三名修士御风飞去,显得很匆忙。
其中一位修士还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类口哨的物件儿。
月下!待三位修士悬浮于一处江面之上,那已经愤怒得眼睛发红的苍生盟枪修,遥望远方的商船,恶狠狠道:“我要这艘商船和上面所有人从世间消失!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郑管事,不可啊。”
“是啊,会闹出大动静的。”
然而,气疯了的郑和煦吹起了口哨法器,那口哨音儿回荡着平静的江面上,似乎荡漾不起任何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