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在他下床时拉住他的手。
“别去,小心着凉。”
沈南征想想出去一趟再回屋身上又会凉透,媳妇刚好点不能再受过凉气。
转而又躺下抱住她:“我不去了,睡觉。”
……
温然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
沈南征的鼻尖充溢着奶香,被勾起的荷尔蒙愈发蓬勃。
压制,压制,再压制……
……
根本不管用,他又想到明天该给底下那批人布置什么任务。
转移注意力后,慢慢也就睡着了。
两个孩子的作息也算规律,平均三四个小时醒一次,一晚上最多醒四次就天亮了。
温然早上醒来只看见热乎的饭菜,没有看到沈南征的人,问过张阿姨才知道沈南征吃完饭已经去了教场。
去就去吧,这也正常。
沈南征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天,确实该忙正事了。
有张阿姨陪她带孩子,她也不是太无聊。
张阿姨伺候人是真讲究,面面俱到,姿态也放得很低,给孩子也拾掇得干干净净。
连她的衣物也会顺手洗了,还会做月子餐,伺候大户人家时得来的经验,都用到了她身上。
她除了喂孩子,别的都不用操心。
很庆幸把张阿姨留下来。
另一边,曾兰惠带回去的胡秀正式在阮玲那里上班后,处处小心翼翼,就怕做的不好会被辞退。
阮玲这边只有一个孩子,胡秀拿着跟两个孩子一样的工资有些不自在,把家里做饭的活儿也承包了!
刚开始两天阮玲和贺靳言也都不适应家里添了个人,后来看她手脚麻利,人也乖巧,才觉得捡到宝了。
阮玲也很好相处,很快就跟胡秀熟络了!
胡秀来的第三天,她特意写了封信感谢温然,感谢温然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帮手。
给三哥的信还没寄出去,她又重新写了一封,把自己生子的事告诉他,省得他连自己当舅舅了都不知道。
然后又给宝莉写了一封信。
三哥为她去了羊城,怎样都要让她知道,省得两人总是错过。
一口气写完三封信,她让贺靳言把三哥的信单独寄了出去,然后把另外两封信一并交给胡秀,让胡秀送去给温然。
温然收到信的时候,也刚刚给宝莉写了一封信,向她报喜是必须的。
两人的信放在一起寄了出去。
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瞅着就过了腊月十六,年味儿越来越浓。
孩子们每天吃得饱饱的,小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填充起来。
不能说一天一个样儿,十天最起码每人长了一斤。
差不多每天长一两肉。
沈南征在炊事班找了一杆秤菜的秤,连娃带被子一下就秤起来。
记录娃的生长速度,也是她们的一大乐趣。
孩子长得快,有一件事也要提上议程了。
沈肇廷要给孩子们上户口,过来问孩子的大名到底定哪个。
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温然和沈南征晚上睡不着时也讨论过,所以这次没有纠结,直接定了下来。
沈禹修,沈禹行。
沈肇廷虽然觉得不如长空万里霸气,但寓意还不错。
禹行天下,福慧双修。
既然把起名字的权利交给了儿媳妇,就尊重她的意思。
就按这两个名字去登记。
温然和沈南征没想到一向独断专行的老父亲这么轻易地接受,劝说的话都省了。
喜大普奔。
下午,她又让沈南征去了城东医院一趟。
母亲还在住院,她这心里始终放不下。
陆美琴的刀口恢复得还不错,再有两三天拆了线就可以出院。
孩子恢复得也不错,看着顺眼了。
沈南征就是这么告诉温然的,有个这么小的小舅子,他总觉得怪怪的。
比儿子还小四天,三个人又是同龄人,以后打起架来谁谦让谁还是个问题。
陆美琴出院后,裴学义特意让厂里的人捎了个信儿过来。
正好也要过年了,厂里发的福利也分了一半给他们。
这边沈肇廷也安排成义准备了年货,专门留了一份给亲家。
还像去年一样写了一份对联送过去!
过了腊月二十三,过节的气氛就上来了!
军属大院每天都热热闹闹,来自五湖四海的军属们各自做着老家的传统面点。
有年糕,有花馍,有蒸菜,还有麻糖等等。
大院的孩子们这时也爱念着不知从什么时候流传起来的童谣。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完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温然坐月子出不了屋,却也能感受到外面的热闹。
她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做起瑜伽。
适当的运动有助于恢复身材。
前世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爱做瑜伽,对于保持身材效果显著。
张阿姨看她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疑惑道:“你这样做,老了以后容易胳膊腿儿疼?”
“不会的张阿姨,我有分寸。”温然已经研究过,只要不过度运动,一般都没问题。
张阿姨以前给大户人家伺候月子的时候,人家阔太太吃喝拉撒差不多都在床上,实在无法理解她的一系列操作。
犹豫了下劝说:“你最好是别动,要多躺着。”
温然明白她是好意,只好说:“躺着也累,我运动运动不碍事。”
张阿姨:“……”
张阿姨不再劝了,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
还有三天过年,她想请个假回去看看,又不好意思开口。
儿子今年过年回不来,女儿随军也回不来,留下男人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准备年货没有。
她看日历看得太频繁,温然不想注意也注意到了。
开口问:“张阿姨,要过年了,我给你放几天假,过完初二你再来。”
“你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怎么能放假!”张阿姨虽然很想回去,却也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转而又说,“要不这样,下午我回去一趟,明天早上再来。”
温然点点头,“行,那就按你的意思。”
……
下午张阿姨把该洗的洗完,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温然从窗户里看着她走出大门,去床上看孩子。
刚脱了鞋,听到敲门声。
她以为是张阿姨忘了拿东西,直接说:“请进!”
待门打开进来一个人,她愣住了!
“宝……宝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