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贺靳言看到阮玲因为难过而憔悴的面孔,心疼得不得了。
就知道这个傻丫头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况且这个错还是别人强加的。
“小玲,你又没好好吃饭是吧?”
阮玲看他也沧桑不少,也有点心疼。
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人,胡子都没刮就来了。
要知道以前就是有个胡茬他都会刮掉。
他眼里的担忧也呼之欲出。
再听他的关心,眼泪“哗”地掉下来。
贺靳言关上门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她,“小玲,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别折磨自己折磨我了!”
“好,你解释吧!”阮玲没擦眼泪,任由眼泪掉到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宽阔,但他又是那么瘦。
硌的她的下巴有点疼。
贺靳言紧抱着他说:“那个女人跟你说的事,我都没做过,我跟那个女人也没有半点关系。什么看星星看月亮,都是那个女人瞎编的。
你千万不要被她的谎话欺骗,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她满嘴谎言,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阮玲眼底豆大的眼泪掉下来,“那你为她受过伤,把我当做她的替身是怎么回事,手上的疤总不能是假的吧?”
“这个疤是我帮你赶走野狗那天留下的,难道你都没有印象?”贺靳言急了,把手举起来给她看,“你再想想,这个疤是为你留的,不是因为她。”
阮玲看着那个疤,想起第一次认识他的情形,那会儿他还是个不爱说话的少年,而她只是个小学生。
那天她被一条野狗追着咬,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全帮她赶走了野狗。
当时他手上也沾了血,她光知道哭也没留意那么多。
现在想想,好像他手上确实沾了血。
也正是因为他救了她,她总爱跟在他后边,像个小跟班一样崇拜他。
不过……
“那个女人怎么知道你手上有疤?”
“我手上有疤不止她一个人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这有什么稀奇!”贺靳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确实是喜欢我,但是我见了她都是躲着走!我真没想到她回来会骗你,你怎么能被她骗啊!”
阮玲:“……”
阮玲就是太在乎他,所以才会被骗。
听了那些话,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哪里还会思考。
再会说谎的女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她又问:“她说给你打过胎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贺靳言急道:“谁知道她给谁打过胎,反正我没碰过她,更没跟她有过什么特殊关系。
我是你的贺靳言,永远会保护你的贺靳言,你不信谁都可以,不能不信我!”
阮玲:“……”
阮玲发愣的功夫,贺靳言猝不及防地吻过来,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她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下更是直接软在他怀里,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一切都尽在吻里。
贺靳言想让她知道她的心,想剖开心给她看,就怕她感受不到自己的热烈,感受不到这份如火般炽烈的深情。
唇齿纠缠,如她们的命运也纠缠在一起般。
良久才停下来。
阮玲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他想让她感受到的,她也都感受到了。
贺靳言却不满足这样,拉着她的手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找那个女人对质!”
“找她对质?”阮玲抬起头,“你确定要带我去找她对质?”
贺靳言已经打定了主意,“是,我不想你有心结,不想你有阴影。”
“好,我倒要看看她当着我们俩的面儿是不是还这样说!”阮玲也想再会会那个女人,害她误会贺靳言,她也要找那个女人算账。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贺靳言解释得再清楚,如果不对质这就是心结。
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像针扎一样。
他们俩都明白,又说了很多话。
门外阮良策也已经从温然口中得知她们俩因什么误会!
也是气得不行,都想直接找那个女人算账。
几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所以去找林如清也算上了他一个。
温然也想看看那个女人怎么狡辩,当晚让贺靳言替自己值班,留下来陪阮玲睡了一晚。
阮玲反过味儿来,越想越觉得独自生闷气太傻,再怎么样也要问清楚才行。
第二天吃完早饭贺靳言过来跟她们汇合,正要去的时候金宝莉也来了。
沈南征有正事没有参与,他们五人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出发。
路上也讨论了这个事,越发觉得那个女人可恶。
走到一个胡同口,贺靳言停了下来。
阮良策问:“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又不敢去了?”
“我有什么不敢!”贺靳言欲哭无泪,“我只记得她家在这个胡同,不记得到底哪家是!”
阮良策:“……”
阮良策不知道,。阮玲更不知道。
后边的温然说:“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去打听!”金宝莉很仗义的开口,“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贺靳言开口:“林如清。”
金宝莉听完立马去街道办事处打听了,问谁都不如街道办事处知道得清楚,很快打听出具体位置。
一行五人也很快到了林家门口。
林如清现在住的是大杂院,以前这个大杂院就是林家的,只不过随着父母下放,房子也收为公家所有。
她听到邻居说有人找,很高兴地出来。
本以为只有贺靳言一个人,没想到是一群。
而这其中也有贺靳言的未婚妻,顿时明白她们来者不善。
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好,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靳言,你带朋友来干嘛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啪——
“说你妈!!!”
阮良策可不管她是不是女同志,一巴掌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