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没想到冯芳婷这么执着!
鉴别胎儿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万一开了这个头后边可能会招来更多麻烦,到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两头难做。
亦或者是说她肚子里是女孩的事泄露出去招来无妄之灾。
再想跟冯芳婷搞好关系,也不想找麻烦。于是说:“不好意思啊芳婷姐,我医术有限,让我看别的还行,看胎儿的性别真看不出来。”
“不碍事,”冯芳婷微微失落,自我安慰道,“迟早会知道的,不过尺几个月而已。”
冯芳菲也宽慰她,“姐,你别胡思乱想了,罗家要是敢嫌你,我带着咱爸咱弟掀了罗家的房顶!”
“就你能耐,你以后也是有对象的人了,脾气收敛收敛。”冯芳婷劝了她一句。
冯芳菲哈哈笑起来。
她就是奔着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的念头,收敛什么啊收敛!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拉着温然说:“反正时间还早,我带温然去我屋里坐会儿。”
“去吧,我在外边凉快会儿。”冯芳婷又出了很多汗,肉眼可见的热。
温然跟着冯芳菲进了屋,屋里都是关于气象方面的书。
收拾得整整齐齐,所有东西都像受过严格的军训似的。
突然在这一刻,她感觉冯芳菲说不定能把霍景越也训得像屋里的东西一样板正。
其实霍景越对林薇薇的感情能有多深呢,他们俩接触的也不多,顶多是一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而林薇薇的事是事发突然,他心里难免会放不下。
时间长了就好了。
听着冯芳菲讲那些专业知识,预测未来一周的天气,感觉她都在闪闪发光。
不知不觉聊得时间长了,听到外面说话她们才出去。
原来是沈南征来找他了。
霍景越也在,确定温然确实是被冯芳菲带到了冯家才踏实点。
终于不再受着沈南征像刀子似的眼神,这一路上还要把他刀死。
再看冯芳菲略带嫌弃的眼神,他感觉处处吃力不讨好。
温然和沈南征坐小马的车回去,他骑自行车。
也是他倒霉,来的时候好好的,谁知刚离开冯芳菲家门口自行车的轮胎没气了。
检查了一下,不像是被扎了车胎,倒像是人为放了气。
丢人丢大发了,他只好又推着自行车退回去找冯芳菲找打气筒。
冯芳菲狐疑地看着他,把姐姐支走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故意放了气,想借机接近我?不是说好了,订婚可以,结婚也可以,按照正常程序走完全没问题,其他的不行!”
“谁故意接近你了!”霍景越这个憋屈,“自行车没气怪我?”
冯芳菲扬起唇角。“纠结怪不怪你没意义,我再提醒你一次,形式主义就是走个形式懂不懂!”
霍景越:“……”
霍景越当然懂这个形式主义,而且他也很满意,只是现在听她再一次提醒,心里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打完气,把打气筒还给她。
刚要解释没借机接近,冯芳婷走过来。
“景越,这正是人不留客车留客,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回去还有事。”霍景越赶忙婉拒,骑上自行车飞快离开。
冯芳婷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落荒而逃,抿嘴笑道:“没想到他还挺害羞,芳菲你可要对人家好点。”
“嗯,我对他挺好。”冯芳菲挽上她的胳膊,“做的什么饭啊,我都饿了。”
“你猜!”
“红烧肉?”
“再猜!”
“炒鸡蛋?”
“继续猜。”
“……”
姐妹俩有说有笑进了屋,还顺带聊起温然。
温然跟沈南征到家后,看到两个儿子才想起去冯家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到冯司令,也没看到冯芳婷的大女儿。
按理说,冯芳婷周末回娘家肯定会带着女儿回去的。
记得冯芳婷的大女儿就是罗浩带出去玩不小心弄丢了,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
不知不觉又想到这个渣渣,她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沈南征给她夹了点菜,“多吃点。”
“你也多吃点。”温然给他也夹了点。
两个阿姨在旁边,她没有当场跟沈南征聊前世这些事。
到了晚上只有两人睡觉时,等他上了床主动贴过去说:“南征,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其实前世我是考上过大学的,只是录取通知书被别人偷偷撕了,我后来才从宋温馨嘴里听说。只不过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也无从查证。”
“你又看到他了,他是谁?”沈南征就觉得她心里有事,立马重视起来。
前世跟她结婚前,他也以最快的速度了解过她的过往,知道有个叫罗浩的追求过她,但真不知道这件事。
温然拉着因激动坐起来的沈南征躺下,“你别慌,我没看到他,只是看到了跟他相关的人……”
温然把罗浩的事全部都跟沈南征说了,也讲了冯芳婷是他大嫂的事。
沈南征倒是听说过冯芳婷的女儿被拍花子的拐走这件事,冯司令还因为最喜欢的外孙女被人拐走,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力量。
只不过由于信息不发达,始终没找到。
两人 互相交换了已知信息,又聊了聊这个害温然失去上大学资格的渣渣,聊完以后温然心里踏实多了。
怀孕后容易犯困,因为心里踏实了,睡觉也能睡着了。
沈南征却失眠了。
这个罗浩,他必须要查一查。
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他就去了。
因事先跟罗浩没有交集,这条线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重生改变。所以如温然记忆中所想的一样,现在罗浩还在下乡。
不过他也没有放松警惕,随时留意着。
暑假过得很快,在距离开学还有半月的时候,温然已经学完了上册。
此时她怀孕已经两个多月,冯芳菲和霍景越也已经订完婚了。
两人自定完婚后,就各忙各的,也很少见面。
若不是定在年底结婚,真的会让人以为他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两个当事人无所谓,偶尔约个会也是在双方家长的催促下。
尤其是霍景越这边,作为男方被家里催得更狠,
这不挨了一顿骂后又去找冯芳菲,冯芳菲也就借着他来找她的机会来找温然。
跟霍景越相处,还不如跟温然相处来得惬意。
她这次不是空着手来的,特意给两个娃买了新鲜的鸡蛋糕,看着娃吃得开心,她也笑得开心。
又一次沦为工具人的霍景越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她怎么能做到次次都能无视他,试探着问:“冯芳菲,这次用我回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