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心疼的抱着老五,看着老五陷入昏睡中,心急如焚。
黄岚看着老五脖子的十指印,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一丝担忧,一丝怨恨,还一丝心痛。
“阿吉,怎么办?老五肯定是被脏东西缠上了。”黄岚担忧的说道。
张吉看着老五脖子上的十指印,脸上满是愤怒,他真的想把那个恶鬼打到十八层地狱去,让她下油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张吉小心的把老五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沉声说道:“我去找娘,她应该知道怎么对付恶鬼。”
张玉清不放心张吉一个人走夜路,说道:“爹,这么晚了,我跟你一起去。”
张吉想了想,一个人走夜路,确实瘆得慌,于是说道:“行,去拿上手电筒,我们现在就走。”
“等一下,每人身上带一颗川穹,辟邪。”黄岚找出两颗川穹递给张吉和张玉清,又嘱咐道:“抓两把香灰放在袋子里,如果碰上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你们不放,就抓起香灰朝着她们撒去。”
张玉清和张吉同时点头,他们拿起川穹放好,就离开房间。
张吉和张玉清从香炉里抓了两把香灰放进口袋,张玉清说道:“爹,你等我一下,我去房间拿手电筒。”
“去吧!爹等着你。”张吉说道。
张吉看着张玉清推开门走进房间,眼神闪了闪,他打开手电筒,拉开堂屋门又顺手把门关上,踏着微弱的月光,来到院门前,打开院门,头也不回的朝着张大伯家走去。
张玉清在房间里听见“咔吱”的声音,急忙走出房间,堂屋里已经没有张吉的身影。
张玉清心里有些感动和担心,爹这是担心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害怕他受到伤害,所以没有等他,独自去大伯家了。
漆黑的夜晚,张家村一片宁静,放眼望去,四座一片漆黑,偶尔看见一两处微弱的灯光亮起,随即又熄灭了,令人感到清冷会孤寂。
张吉大步的朝着张大伯家赶去,路过村民家时,偶尔能听见屋里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忽高忽低,等他想仔细听时,又什么都没有听见。
一阵凉风吹来,吹动着树枝,树枝随风飞舞,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谁在树上摇晃着树枝发出的声音。
冷风从张吉的衣服的缝隙吹进去,渗透到四肢百骸,让张吉身体发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风不停的吹,树枝不停的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张吉有种不是风吹动着树枝,而是魔鬼藏在树上,摇晃着树枝,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吧嗒吧嗒……。”
张吉的身后响起脚步声。
张吉心头一紧,握着手电筒的手紧了紧,脚步不由自主的又加快了几分,试图摆脱身后的人。
张吉快,后面的人也快,张吉小跑起来,可是后面的人也跟着张吉小跑起来,就像影子在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张吉的后背冒出冷汗,心跳也跳得很速,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打鼓一样。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在身后不停的响起,每踩一下,仿佛踩在张吉的心上,让张吉感到恐惧。
“嘿”的一声,打破平静。
张吉的心猛地一顿,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脸上出现慌乱,手里的手电筒差点没有握住。
身后的的人到底是谁?
他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一只手搭在张吉的肩膀上,吓得张吉差点跳起来。
是谁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谁来告诉他?
身后的人是谁?
张吉的身体僵硬,他不敢回头看,也不敢说话。
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冷清,仿佛就剩下他和身后的……?
张吉把手伸进口袋,把香灰抓在手里。
“老张,你这是去哪里,要不要去我哪里坐坐,我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挺寂寞的。”身后的人说了居然是已经死了两年的刘二拴。
卧槽尼玛!张吉吸了口冷气,这是什么鬼运气,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走了一个翠花,来了一个刘二拴!
张吉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踏玛德都死了,老子去你家,岂不是去坟墓里,那岂不是有去无回。
“老张,走,去兄弟去家里唠嗑唠嗑,兄弟我可寂寞了。”
刘二拴扯着张吉的手臂,拉着他就走。
张吉使劲的挣扎,他才不要跟这个死鬼走,你踏玛的寂寞,你寂寞你去找你媳妇,你寂寞你去找个漂亮的女鬼,你找老子干什么,老子又不是女人。
张吉无论怎么挣扎,还是没有挣脱束刘二拴的禁锢,心里真的又气又怕。
“二拴,你拉着我家老四去哪儿。”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张吉的老爹,已经死了十年的张武。
张吉这次真的哭了,不是喜极而泣,而是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