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瞬间便明白了,摸摸她的头,推着轮椅进了办公室。
“下次要找我就进来,别躲在门口。”
“哦。”
林芯轻声应着,悄悄抬头看陆蒙。
见他也正在看自己,面露尴尬的想要解释:“对不起陆医生,我知道你现在很烦,但…”
“不烦,看到芯儿,我所有的烦恼也都消失了。”
陆蒙说的认真。
可惜林芯不是三岁小孩,话虽好听却不敢真信。
她抬手轻轻抚摸陆蒙的眉间,“真不烦就不会老是皱着眉了。”
陆蒙抓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要更难对付,她很聪明的利用了我的弱点,利用病人来摧毁我的自信,想将我变成人人唾弃的杀人凶手。”
林芯理解陆蒙内心的挣扎。
他是医生,救死扶伤,被人污蔑比他真的杀人更难受。
“需要我帮忙吗?”
陆蒙摇头,将林芯拥入怀中:“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把身体养好,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和敌人做斗争。”
“那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事,都不要自暴自弃,也要相信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傻瓜,好好的提那个字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
陆蒙自然明白林芯想表达的意思。
见外面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陆蒙拍拍林芯的肩:“我让汪秘书去买点饭菜回来,陪我一起吃晚饭吧。”
林芯巴不得,忙点头。
汪秘书很快就把饭买回来了。
趁着陆蒙去洗手间的功夫,汪秘书悄悄将他手受伤的事情告诉林芯。
林芯一听更心疼了。
陆蒙一回来就非要拉开他的衣服看看。
当看到纱布上的血时,林芯眼眶又红了。
“都怪我,老是懒得不肯走路,要不然昨天我一定过来守在手术室外,一定把那个坏人抓住。”
她像个孩子似的念叨着,难过的都掉眼泪了。
“傻瓜,哭什么?又不疼。”
陆蒙轻轻帮她擦干眼泪,捧着她的脸,忍不住狠狠在唇上亲了一口。
“芯儿,有你真好。”
“真好就仔细亲亲我。”
林芯仰着头,闭上双眼。
看着近在咫尺,柔软红嫩的双唇,陆蒙毫不犹豫就低头吻了下去。
办公室外。
汪秘书将事情的所有经过都和史蒂文仔细复述了一遍。
“估计等下新闻里就会播。我之前找熟人想要将这段采访撤下,但那边应该是被姓纪的买通了,死活不肯撤。”
“哼,姓纪的这是不掰倒陆蒙不罢休。对了,陆蒙让你查的查怎么样了?”
汪秘书摇头:“和之前查到的一样,并没有和谁特殊往来的证据,我猜测给冯俊的那笔钱应该是走的其他人的账户。”
“他家关系近的亲戚呢?”
“没有近的,两人都是孤儿。”
一听这个,史蒂文也是烦躁的皱起了眉。
“看来是之前的事情给了他们教训,知道不能找那些圈子复杂的人。不过再谨慎,只要做过就一定会露马脚。”
“但愿吧。我看冯老爷子之前挺开朗随和的一个人,只希望等他醒了能从他嘴里撬出点话来。”
……
准时开播的晚间新闻里,果然出现了汪秘书和冯俊的身影。
并且截取了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片段进行拼接。
冯俊大怒指责,提到手术中窒息这个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说法。
而汪秘书关于窒息的解释那段话被一剪没。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了。
不论菁禾是否存在不经病人家属同意就擅自手术的事情,手术过程中发生窒息是不争的事实。
“窒息”多么严重的词,可是要人命的。
公众紧紧揪着这个词,并再次将之前那件事拎出来。
他们故意略过那些澄清,指责陆蒙心高气傲,明明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却依旧不顾病人生死,执意自己主刀,差点害了一条人命。
甚至还有人跳出来说自己之前就在菁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平头老百姓哪有和资本抗争的本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这些一看就很假的爆料却一再被转发提起。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便传出一种可怕的说法,菁禾从创立到现在,已经出现好几次医疗事故,但都被花钱压了下去。
现在闹这么大,只是因为压不住,引起公愤了。
很多原本已经预约了医生准备去菁禾的病人,都半路去了别的医院。
原本热闹的门诊瞬间便冷清下去。
除了医院大门外,那群拿着横幅抗议的人们。
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服装,戴着黑色的帽子,就连手上的横幅都是黑底白字,看着很是晦气。
横幅上写着几个大字:“菁禾无良医院趁早关门”
这群人举着横幅堵在医院大门外,只要有车准备开进医院,他们就拦在车前,将最近发生的事都“科普”一遍。
在大众看来,这群人是在救人。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组织的。
而且他们不止在菁禾大门外举横幅,还去林氏和梦鑫楼下举。
同样的黑衣黑帽黑横幅,只是上面换了字。
“陆蒙杀人未遂,滚出申城”
“陆蒙杀人犯,迟早被天收”
横幅上面的言语很是恶毒。
林勇得知,气得直拍桌子:“这姓纪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哼,小人行径。”
尽管知道所有的事不止纪羡哲一个人在背后捣鬼,林勇却还是将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害了芯儿,现在又想害阿蒙,姓纪的做这一切,以后迟早有一天会让他们还回来。”
林勇吩咐秘书派人盯着纪氏。
“就现在这样恶毒的手段都能耍出来,还想娶我女儿,做梦。”
……
别墅,陆蒙神情自若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汪秘书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哥,有消息了。”
一听这话,陆蒙条件反射的站起,“人在哪?”
“就在之前我们找过好几次的那栋楼里。”
“走。”
谁知当几人来到那幢旧居民楼下,楼道里却下来两个男人。
见到陆蒙,有点沮丧:“陆少,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