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对扬扬的身世起疑,所以不曾仔细对比过她与那孩子的长相。
如今经这男人一提醒,她才恍然惊觉那小东西确实跟她长得有些相似。
不,不对,应该说那小家伙跟他母亲长得像,而他母亲又与她神似,所以才……
思及此,她脑海里那个关于同卵双胞胎姐妹的猜测越发浓烈了。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那孩子确实跟你长得像,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耳边响起周顾的询问声,拉回了温情飘忽的思绪。
她微微垂头,掩去眸底的疑惑与不解。
其实让他误会她打掉了那对龙凤胎,并且跟别的男人生了个儿子也好。
至少他会彻底放弃查询一双儿女的下落。
只要他死了心,糖宝暂时就不会暴露。
“你没说错,扬扬长得确实很像我,毕竟我们是……母子嘛。”
‘母子’二字,犹如利刃一般,狠狠扎进了周顾的胸口。
那多年未曾痊愈的心疾,在今日数番打击下,终是被撕开了一道血口。
室内响起压抑的咳嗽声,窒息感伴随着铁锈味在胸膛跟喉咙里肆意翻卷。
男人连忙伸手抵住嘴角,死死咬着牙,不让鲜血喷泄而出。
温情见状,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轻蔑又冷酷的弧度。
这副紧咬牙关的模样,她可太熟悉了。
当年心脏重度衰竭,每被他伤一次,就会痛一次。
而每痛一次,便忍不住的想要呕血。
整整两个月,她吐血不下于十次,等大限来临的那一刻,心血基本已经枯竭。
那焚心化骨的滋味儿,可好受?
想必是难以承受的吧?尤其被挚爱之人所伤。
那样的痛,比千刀万剐还要来得浓烈。
“时间不早了,如果周先生没其他指教的话,请移步出去吧,我得休息了。”
周顾看着她寡淡疏离的脸,眼底划过一抹疯狂之色。
是不是要了她,就能拆散她跟那个男人?然后重新拥有她?
理智被渴望给吞噬,他猛地用力将她甩在床上,整个人欺压而下。
“情情,你怜惜怜惜我好不好?”
说着,他将脸埋进她的侧颈,开始激烈的舔吻。
温情被迫承受着那一阵阵湿热的啃噬,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一块。
她开始奋力挣扎,声嘶力竭地吼道:“当初你伤我辱我时,可曾怜惜过我?
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凭什么对我提这样的要求?
如果不想我一辈子都恨你的话,你就别强迫我,三个孩子已死,咱们如何破镜重圆?”
颈侧的皮肤晕开温热的触感,是男人的泪。
若放在她暗恋他的那几年,他这么抱着她掉眼泪,诉衷情,她想她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燃烧所有的生命去接纳他。
可如今……
只剩讽刺与悲凉。
周顾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真的没有半点可能了么?”
温情眼底闪过一抹迟疑之色。
她不能把话说的太死太绝,这样不利于她接下来的计划。
毕竟病床上的糖宝还等着新生儿的脐带血保命呢。
“除非你能创造出可能。”
周顾从她侧颈挪开头颅,垂头愣愣地看着她,嘶声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