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看到敖琼站在一幅抽象画之前,凝神贯注的端详了起来,微微一笑,没有打扰,默默的做回椅子之中,过了许久,敖琼移开了视线,面容之上写满了困惑二字,不用说也看得出来,敖琼也没看懂。。。。
但敖琼和其他的围观之人大大不同,并没有随意的评论,而是极为虚心的对简旭说道:“这位画师,不知这抽象画应该如何欣赏,还望阁下不吝赐教。。。。”
其实简旭哪里知道这个,这些抽象画都是他凭借在人间界看到过的记忆,靠着神识强大硬生生复制下来的,准确的来说,就连临摹都算不上,简旭又哪里懂得如何欣赏。。。。
不过这还真难不倒简旭,要是换成其他的正常画作,简旭就不能胡说八道,但简旭临摹的,可是抽象画,本来就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说什么都行,怎么看都对,就连在人间界的赏画大师们,对欣赏抽象画也只是说敞开心扉,用直觉来评断喜欢与否。。。。
简旭嘴角一翘,微微一笑,一脸高深的开口说道:“放开识海,以灵觉赏画,无故事,品意境。”
简旭随口胡诌,反正各花入各眼,任何一个事物看任何一件事物,角度和看法都是不相同,所以简旭怎么说都没有问题,很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道理大家都是懂得,简旭既然如此说了,敖琼面带谢意的点了点头,面露沉吟之色,好似在细细品味简旭说得话。。。。
随即敖琼再次开始观摩起了简旭的画作,周围的一些赏画之人,或者接受简旭的说法,也按照简旭的说法观赏抽象画,或者觉得简旭所言是故弄玄虚,嘴角一撇,直接扭头离开此处。
简旭对这些看客们,完全不与理会,由始至终坐在椅子之中闭目养神,敖琼站在简旭的画作之前,足足看了一时辰,仍旧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要不是一个店铺伙计模样打扮的人跑来,对敖琼说有什么事情叫他回去定夺,估计只要简旭不收摊,敖琼就会一直站在那里看。。。。
临近下午三时三刻,此时这条画舫街上,喜画之人极多,已经是人流涌动,来到这里路过琼墨苑画舫门前的摊位,都会驻足片刻,自然被简旭的怪画所吸引,有的选择停留先来观看一阵,有的则是眉头一皱,摇摇头便自行离开。
简旭由始至终一幅画都没有卖出去,但停留下来询问的人却是极多,简旭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带微笑,一遍一遍的重复之前解说的赏画方法,“放开识海,以灵觉赏画,无故事,品意境。。。。”
简旭始终没有见到敖鼎天现身此地,但简旭并没有着急,那小册子之中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敖鼎天尤为喜爱赏画买画,基本每日都会到此打卡,除非有什么重要之事。。。。
但想敖鼎天这个级别的长老,一般的小事根本就不会过问,而大事又怎么会每天都出现,今日不来,还有明日,反正简旭已经支付了两日的摊位租金。。。。
很快便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样子,不过灵魂世界没有既没有日落,也没有月升,没有黑白更替,一天到晚都是冬日的早上五点,天空一幅灰蒙蒙的样子,没有多明亮,但也看得清楚一切,也不用日光石等照明的东西来当作路灯。
眼看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到了收摊的时间,简旭摇了摇头,心中微微叹气,看来今日运气不好,先龙族内没准还真有什么大事儿发生,拖住了敖鼎天。。。。
正当简旭如此想着,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哼,弄一些哗众取宠的东西,耍一些小手段吸引别人的眼光,这有什么用,我看你一幅画作也没卖出去。”
简旭闻言,扭头寻声望去,正是心中对简旭怨恨极大的白发徐姓青年,一脸的得意之色,嘲讽的望着简旭,如此说道。
简旭也不恼火,没卖出去是事实,耍些小手段吸引别人眼光也事实,自己的目的不是卖画,也并没有觉得哪里受辱,便也没有丝毫的生气,仍旧是一脸笑模样的开口说道:“看来徐兄的生意不错,今日可曾卖出去画作?”
白发青年闻言,当即伸出来两根手指,洋洋自得的开口说道:“两幅,一幅《风中青竹》,一幅《青山傍水》,哼哼,来这画舫街的,大多是懂画之人,应该买什么样的画作,心中都有数!”
简旭听着白发青年的冷嘲热讽,面色丝毫未变,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分辩什么,而就在此时,简旭眉梢一动,随即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扭头向着远处街头凝望过去!
那里人头涌动,离此处较远,也看不清什么,但简旭早就通过神识发现,一张早已期盼许久的面孔,出现在了那里!
此人正在缓缓的向着这边走来,双眼时不时的左右打量,看着道路两侧摊位上的画作,而路过其身边之人,见到此人之后,立马纷纷避让,面露恭敬之色,并躬身施礼之后才自行离开。。。。
不用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简旭所做一切只为见到的敖鼎天!
简旭此刻,看着敖鼎天一步步的向着琼墨苑画舫走来,反而是心中紧张到了极点,不知道这些抽象画,能不能吸引敖鼎天的目光,要是吸引不了,简旭这几天的工夫算是白忙活了,还为了这么一个摊位,平白无故的搭进去了二百三十万灵界币!
敖鼎天虽然四下望着各个摊位上的画作,但扫视的飞快,简旭见此也是心中疑惑,简旭神识强大,灵觉敏锐,别人可能发现不了,但简旭总觉得哪里别扭。。。。
此人赏画都是一扫而过,完全没有片刻的停留之意,也不知是这些画作不入其法眼,还是什么原因,总之简旭觉得敖鼎天的眼神之中,哪里怪怪的。。。。
眼看敖鼎天便要到了简旭的画摊之前,简旭此时身子微微坐直,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些稀奇古怪的抽象油画,无法引起敖鼎天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