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记得我小时候村子里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霍小风说道,“形式都差不多,只不过那个是唱戏的。”
“以前的确有很多这样的团伙,借着演出的名义,来拐卖儿童,现在不多见了。” 杜明非说道。
问题是,我们现在搞不清楚这伙人是什么来头,又和女鬼有着什么关系。
杜明非倒是干净利落地把鬼封印了,只怕会有更加难搞的事情发生。
这一天结束后,小两口的家人再次对杜明非表示感谢,当然他们也觉得这地方比较邪乎,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城里。
虽然他们人是回去了,但饭店的房间却一直租着,还没有退,我们干脆就住在了饭店的二楼。
第二天一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楼的大厅内贴满了木偶戏的宣传海报。
“什么时候贴的?又是什么人贴的?” 杜明非疑惑道,“真就莫名其妙出现啊。”
“木偶戏才是这次游戏的关键,千万要小心。” 我嘱咐道,“今天八点……地点在癸子饭店一楼。”
“我觉得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应该没有多少家长会带孩子来看了。” 霍小风笑道,“而且,来这种偏远又贫穷的小镇上演木偶戏,又有多少人会来看?”
“正因为这样,才能说明他们有其他目的。” 我说道。
杜明非点点头,“我同意,道友说的没错,除非他们脑子坏掉了,才会选择来这里赚钱。”
于是我们三人就在一楼大厅等待着,这一等就是半天。
还真让霍小风说中了,压根没有人来看。
八点钟,一群中世纪女巫打扮的人走进了饭店大厅,这点和梦境差不多。
他们领着一队孩子,只不过现在他们的四肢都被衣服挡住了。
只有我知道,挡住的根本不是胳膊和腿,而是木头!
为首的女巫左右看了看,然后失望地叹着气。
“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霍小风嬉皮笑脸地说道,“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女巫打量着霍小风,邪魅一笑,“不错不错,既然有观众,那我们就开始吧。”
称他们为女巫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穿着像女巫,实际上是不是女巫我就不知道了。
而且这一个两个也都是中国人。
我真的没心思看他们演出,台上几个女巫操纵着真木偶,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那些孩子还未登场,只是站在一旁默默观看。
“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我转头问杜明非。
“暂时没有,你呢?”
“据我所知,这个女巫的力气很大,不要和她硬碰硬。”
“真的假的?” 杜明非不太相信这一点,“她看上去都四十多岁了,力气能大到什么程度。”
这一点我无法反驳,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去验证。
“假设真是那样,还有一堆人型木偶,你有几分把握?” 我问道。
“好说。” 杜明非撩起裤子,小腿处绑着一把刚刚制作的斧头,“加上我会的一点点术法,不成问题。”
“那就好。”
又过了二十分钟,我突然注意到台上正在表演的几个女巫神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为首的女巫并没有登台,她一直坐在第一排,像是在等人,现在依然时不时要左右看看,并且看样子她好像很着急……
“她可能是发现自己联系不上女鬼了。” 杜明非小声嘲笑道。
按照剧情逻辑,女鬼很有可能和这群人有关系。
他们现在没准儿就是在呼唤女鬼去做一些事情,只可惜,女鬼不会再出现了。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板很奇怪?” 霍小风突然问道。
“奇怪?” 我低头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目前一楼大厅和之前举行结婚仪式的时候不同,现在灯光昏暗,几乎只有台上有亮光。
“我看一下……你干什么,别!”
霍小风站起身原地跳了一下,杜明非脸色剧变,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地板直接塌陷下去了。
杜明非眼疾手快,及时后退,而我和霍小风直接掉入了一个大坑之中!
这里是一个方形大坑,看上去有三四米深,绝对是人为制造的!
“你非要跳那一下干什么,现在好了,爬不上去了。” 我抱怨道。
“我也是……好奇嘛。” 霍小风羞涩地陪笑道。
杜明非从上面探出头,“别着急,我拉你们……”
我刚抬头,只见一黑影闪过,就在杜明非后面!
“小心!”
同时,整个一楼大厅的灯全部熄灭,尤其是我俩所在的坑洞,伸手不见五指。
能隐约听到上面杜明非和女巫缠斗的声音,可我俩现在什么忙都忙不上。
“小心点,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霍小风忽然说道。
现在藏着掖着没什么意义了,搞不好小命要没。
我连忙开始聚精会神感应着灵眼,再一睁眼,周围瞬间亮了起来。
果不其然,真的有东西进来了……一群被改装成木偶的孩子,他们个个表情木讷,看上去是被操控着的。
的确是看上去就是如此,有灵眼的存在,我很清晰地看到他们每个人的后背上都连着几根透明的细线。
而这些细线的来源处……竟然是霍小风的五指!
此时他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摸索着走路。
看到这一幕,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灵眼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探头,就算是他站在我身后,我也能看到(感应到)他的一举一动。
霍小风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他居然可以操纵木偶?
距离我最近的木偶手里还握着一把刀,我再次确认了霍小风看不见周围的事实,脑海中浮现出了新的计划。
他操纵着木偶前进,自己则一边摸索着一边移动,假惺惺地高喊着我的名字。
眼看那木偶距离我越来越近,同时也朝我伸出了刀!
我反过身,在视野优势下,我用胳膊夹住了刀尖,没有刺进我的身体。
但我装作被刀刺中的样子,痛苦地喊了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顺便取走了刀,现在则一直夹在我的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