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带走。” 郭院长吩咐安保人员把我架起来。
他们的动作特别粗鲁,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最终还是回到了老地方,杨永信游戏室。
大门一关,我被绑在电梯上,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机器的指示灯还在发亮。
隐约能听到外面陈昕苓和郭院长争论的声音。
坏了,这次不死在郭院长手里也会死在那个娘们手里了。
一想到我的下场可能会和刘大脑袋一样我就难受。
不管怎么说,现在必须要放手一搏,对郭院长下手!
如果他是魔鬼,那游戏直接结束,如果不是,大不了轮回,他还能复活。
陈昕苓的声音消失了,过了一会,郭院长进来了。
他第一句话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精神病人啊,我还能是什么人?”
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狰狞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捅死我。
“之前你误打误撞跑到我病人病房门口,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找厕所。”
“那这一次呢?”
“呃……迷路了。”
我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寻找着可以脱身的办法,电椅这东西毕竟是机器,束缚住仅凭人力几乎无法解脱。
“就因为有你这样的犯人存在,才会对我的病人造成伤害。”
“你们医院也挺奇怪的,居然来去自由,一点也不像精神病院。”
我这番话刺激到了郭院长,也不知道哪里刺痛到了他的痛处。
“好好好。” 郭院长气得直发抖,“本来我还想给你们这些犯人一些仁慈的,看来是多余了。”
电椅的威力要比电棍猛太多了,我被电得牙齿打颤,浑身肌肉都感受到了极端疼痛!
关键这家伙还不是一次性的,他开十秒就要停一下,然后再继续……
我的身体极限已经到这了,现在眼花缭乱,感觉天旋地转的。
“现在你只要认个错,你还可以活下去。”
“你……你,是不是……”
“什么?”
“你……是不是杨永信的徒弟?”
郭院长彻底怒了,把电量加到最大,这是打算直接电死我。
死了也可以接受,还是可以轮回的。
不过意外出现了,陈昕苓推门而入,“院长,青花瓷出事了!”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吗!?”
看得出青花瓷对郭院长来说远远比我重要他多。
他看都没看我,直接跑了出去,甚至门都没有关上。
陈昕苓坏笑着走了进来,“我告诉过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能不能帮我弄开?”
“不可能,我也会受牵连。”
“好吧……” 我咬了咬牙,“这次可能要重新轮回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郭院长可能就是魔鬼。”
“郭院长?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魔鬼。” 陈昕苓摇了摇头,“这里人人都是恶魔,除了郭院长,我感觉他是很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会把我电成这样吗……不过这也是猜想,我还有个计划。”
“你都快死翘翘了,还有什么计划?”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的目标也是魔鬼。你去杀了郭院长,如果他是,我就可以直接离开,如果没有什么反应,你就来杀了我,直接轮回。”
“你这是在赌。”
“对,目前的处境太麻烦了,你不这样做他等会还会来杀了我,照样会进入轮回,那不如赌一把。”
陈昕苓思考了一会,不知道她是在思考利弊还是在思考我的脑子究竟是否正常。
“算了,死就死吧,不过这种事不能让我一个人来做吧?”
陈昕苓拿出小刀,割断了束缚带。
“你还能动吗?”
“勉强可以,拉我一把。”
她带着我离开杨永信游戏室,这一路上的安保人员看到是她带着我,也没有过多询问。
“青花瓷是古董吗,有多珍贵?”
“青花瓷不是古董,是一个女孩的名字,那个女孩很可怜,郭院长亲自负责治疗她。”
“那个不想吃药的小女孩?”
“没错,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我俩一前一后,再次来到了这间病房的门口。
果不其然,郭院长正在里面劝说着什么。
青花瓷站在床上,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反复说着,“它来了,它来了,它要来杀我了!”
郭院长看起来心急如焚,想上前安抚,但是青花瓷手里拿着刀。
“魔鬼最后一次发消息是什么时候?” 我问道。
“半小时之前,正好是郭院长和你相处的那会,正因为这点我才同意跟着你冒险。”
“他的嫌疑真的很大,你准备好了吗?”
“动手?”
“动手!”
陈昕苓踹开门,还没等郭院长反应过来,就一拳抡在了他的脸上。
“小陈!?”
这娘们指定是练过,一套连招行云流水。
接着陈昕苓左手去刻意遮郭院长的双眼,右手则抽出了匕首。
在他心脏处连刺了八九下,导致他直接断气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子,心里激动地等待着系统播报。
郭院长已经死透了,床上的青花瓷看到这一幕也消停了下来,她把刀扔到一旁,盯着郭院长的尸体发呆。
她的眼角处似乎还有些许眼泪,这一幕估计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等了五分钟左右,我和陈昕苓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又等了五分钟,我叹了口气,“找错人了,来杀了我吧。”
“我早就想一刀攮死你了!” 陈昕苓说道。
“那就快动手吧,一会安保人员过来咱俩谁也跑不了。”
“真麻烦,我好不容易和魔鬼聊了这么久,全白费了,又得重新开始。”
说话间,安保人员估计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已经开始行动了。
“赶紧!” 我急忙喊道。
陈昕苓倒是不犹豫,一刀插进了我的心脏处……
(你死了,故事将重新轮回,时间还是回溯)
等陈昕苓走进病房,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最近有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有,但是有一句很奇怪的话。”
“是什么?”
陈昕苓找出这一段聊天记录给我看。
(我已经死了,所以才懂得死亡的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