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我想赌一下,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后再逃跑,自己现在这个形象相信跑不了多远还是要被抓的。
毕竟我现在看起来和精神失常的杀人犯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位貌似和她一样的试验者撞开了墙壁一路横冲直撞。
我记得破碎的墙壁内还有断裂的钢条,它们看起来也得有婴儿小臂一样粗,被撞开后弯成了蚊香一样。
普通人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吗?显然是没有,那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有这样的力量?
答案显而易见,关押他们的地方是专门用来做人体实验的基地,那人应该是已经变异的实验体。
我想起了那注入自己身体的蓝色液体,会不会他也是因为这个而变异的呢?那自己是否也拥有了那强大的力量……
这个设想让我我感到一丝丝慰藉,为了实验自己的猜想我果断用肩膀去撞身旁的大树,因为怕弄伤自己我还是收着些力的。
碰……
精瘦的肩膀完全陷入木头中,本以为会感觉到疼痛的我愣住,抽出肩膀后看着那一个窟窿整个人都傻掉了。
所以我这是也变异了?
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木屑,深呼吸避免激动的大叫,做完这一切后我开始对逃跑充满信心。
逮了一只鸡生火烤熟后我就开始往前面直行,只要逃脱这里自己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到时候虽然语言不通也可以干些不需要说话的黑工,只要有了钱活下去就行了。
既然舒服的活着已经做不到了,那活着就成了现在最大的目标。
说干就干我,几乎是连续又走了三天才终于又靠近了城镇,一路上饿了就逮点动物烤熟了吃,困了就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睡觉,一路上倒也是安逸。
进了小城的当晚我就找了个还算安全的桥底睡去,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三餐基本上是靠餐厅后方的垃圾桶。
运气好了说不定还有些新鲜的。
就当我以为会越来越好时意外还是降临了。
那是有一个阴雨天我正躺在一日旅馆内准备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四肢这时突然传来异样感。
接着我的四肢硬生生的折返到背后然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立,骨头硬生生错位的痛苦让泪水迷糊了视线也让我发出痛苦的哀嚎。
紧接着我的脑袋就一点点的转到后背处眼球也传来异样,眼前的画面硬生生的分裂成六个,腹部传来一阵酷似饥饿太久的灼烧感促使我去寻找食物。
面包、甜食、汉堡这些原本可以给我带来快乐的东西此刻只是让我极致的反胃,紧接着就是更加饥饿。
原本好乐思考的大脑此刻被饿占据,我迫切的需要去寻找可以入口的食物……
哐哐哐……
这时大门被敲响,因为刚刚发出的动静让人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我听见这个声音脖子一歪渗着血的嘴勾起一个渗人的笑容,紧接着就用扭曲的四肢爬到房门口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被称为我了,大脑被混沌占据,做出的一切举动都非本意,这种感觉就好像灵魂陷入沉睡而肉体还在被欲望支配。
旅店老板敲了两还是没有人回应,害怕有人在自己旅店出事影响生意的老板当即掏出备用钥匙急切的想要将门打开。
满脑子都是生意的老板忽视掉那细小的嘶嘶声,钥匙在手中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屋内房顶的人似乎也兴奋起来。
终于门被打开,老板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皱了皱眉准备先前往隔间看看情况,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本开着的大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关闭。
这边的老板已经走到隔间,看着地上可疑的血渍他的心脏猛然收缩一下,接着耳边就传来更加清晰的嘶嘶声。
他好没有回头就被一只手贯穿了心脏,血腥味刺激了怪物,她用新长出来的獠牙一点点的将那心脏啃食殆尽。
一颗心并没有让她满足,她又用獠牙撕咬了男人的胳膊可只是撕扯掉一块红肉就嫌弃的吐掉,紧接着怪物站在那里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
紧接着她便从房门走了出去开始嗅着什么一间间排查起里面的‘食物’怪物似乎很饿所以没必要注意到她离开后倒在地上的男人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下。
当然如果她注意到了也并不会在意,被饥饿支配的躯体只会去寻找新的‘食物’
一天之内她猎取了十五颗心脏,可她依旧感觉很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街道上似乎出现了同类的气息。
而且越来越多。
没有思想的躯壳被本能支配每天都在屠杀中度过,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的前进,除了碰到水会感觉到刺痛外。
浑浑噩噩的度过一个月左右,已经沦为怪物的我已经记不得到底吃了多少颗心,就当我以为自己要就这么度过余生时我死了。
我记得自己是被人撕成两半的。
那人看起来很颓废,头发微卷脸上的稚嫩还未完全褪去,我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那颇具青春气息的衣服在染上血的那一刻就报废。
被彻底撕开时我的灵魂这才像是回归本体一般,有些渗人的三双眸子在一瞬间锁定了他。
好眼熟啊……
“sorry……”
意识溃散前我听到了这些天唯一听得懂的话,他在道歉?为什么……
好痛
好痛
好痛……
都说人濒死时会看到生前的一切可我为什么看不到,在一片黑暗中我只能一遍遍感受着被生生撕成两半的痛苦。
恍惚间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在下坠,在这个纯黑色的空间内我已经分不清是在站着还是如何。
死亡…重启……
“谁在说话?”
我听到十分细微的声音对着纯黑的空间内大喊,没有人回应我,空间开始割裂,连同着我的身体也是一样。
再次睁眼我又看到了熟悉的屏幕,上面金发碧眼的美女主持人仍旧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她看了看周围,他们依旧是百无聊赖的看着屏幕对里面人说的话没有一丝兴趣,他们只是想看那身材火辣的美女而已。
重启……
我想这就是自己听到的,有人重启了这个世界,为了谁?我吗?为什么?
一系列的迷题存在到脑中,没有变异的情况下我的大脑尚且清醒,再一次我不会再被抓去进行人体实验也不会再变为怪物。
我兢兢业业的度过了一个月,这次没有变成怪物的我格外珍惜每一天,与此同时也在努力的学习这里的语言,虽然有些蹩脚但也聊胜于无。
这天我才走出自己的小房间准备去购买晚上需要的食材,再次路过大屏幕时上面的美女依旧。
此刻她正语速飞快的播报着什么,因为实在跟不上她的语速我干脆看起了图片。
那是一张是否迷糊的图片,周围灰暗,照片中心的路灯十分显眼,显然拍摄者是想拍一个反差,可旁边多出来的三对红色眼睛和细长的双腿。
是它们……
一股恐惧感慢慢爬上心头,原来不只是她变成怪物了吗?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我连忙低头连菜都顾不得买了就想跑回去,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路过那个必须经过的小道时我被最不想见到的东西给堵住了。
那家伙的嘴上还有未干的血,一点点顺着獠牙滴了下来。
我有些被吓到了,想要拔腿就跑可双腿软的和面条一样,这次换我被挖心了,那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怪物一口塞入口中。
它似乎很满意临走前特意又咬了口我还有意识的身体,等它彻底离开后我再次感受到变成怪物时骨头硬生生扭转的剧痛。
而很快意识就再次被剥夺,我无法再思考只知道要寻找新鲜的心脏来填补自己这空荡荡的心口。
今夜安静的可怕,两只怪物神不知鬼不觉的游荡在城市内收割夜晚独自出门的倒霉蛋。
这次的我仍旧死在那人手中,他穿着怪异的服装巡查到了我,不过这次我是被烧死的。
那人依旧对我道歉,我没有时间理会只是努力的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意识也在慢慢回笼。
在临死前我是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被烧死的痛苦。
我想两次死在同一个人手上我是有点恨的吧?
明明做出那些事情并非我的本意,而两次我都切实的体会到了那决定的痛苦,肌肉分离的痛苦,皮肤逐渐化为焦炭的痛苦。
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但也是会不可避免的迁怒于人。
再次睁眼我又一次回到了广场上,大屏幕依旧在播放着那熟悉的一幕,只不过这次没有缓冲。
上一秒还在疼的死去活来的,下一秒就重新出现在熟悉的地方,这也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都好像读档游戏一样,为什么每一次死亡自己都会回到这个类似存档点的地方。
我有些消极,但因为知道一个月后就会有怪物出现在城市里时我又振作起来了。
我不想死了,哪怕死后仍旧会回到这个点也是一样,死亡的痛苦她已经经历了两次,痛彻心扉的感觉我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