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怜被关起来了,准确的来说没有关在一个屋子里,而是一个庭院里,除了不能出去,这个庭院里她能随意走动。
宴息这狗逼也不像之前那样放心,整日有十二时辰,他最少都是十一时辰和子桑怜黏在一起。
在生活了几天后,子桑怜也发现这个庭院,是之前她在街对面看到的,那个特别像她妈妈送给的庭院。
原来是宴息给买下来了。
这家伙……
不得不说,子桑怜心中莫名的有一丝开心。
高台之上,此刻宴息搂住子桑怜的腰,深深的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随后,将木案上的青涩葡萄甩在地板上。
葡萄骨碌碌的滚在各处。
子桑怜有些不明的凝视他,这人浪费水果。
他牵起她的手,一路到达葡萄边,把她推了进去,痴迷的看向她,“怜怜,踩烂它们给我看好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子桑怜抬起嫩白的小脚,轻轻的踩上一颗,“噗嗤”一下,淡绿色的果肉混合着汁水爆开。
宴息的眼眶有些红,话语中带了些兴奋:“就是这样,怜怜,再多踩几颗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满足这个奇怪的要求,踩得多了,脚底有很重的黏腻感,让她不舒服,子桑怜抬起眼眸,柔柔道:“我不想踩了。”
“好,好,怜怜说不踩便不踩了。”他把人一把打横抱在怀中,用力的狠狠封住那张红润的唇。
子桑怜还未反应过来,就又被亲到差点昏厥。
待她软成一摊泥般瘫在宴息的怀里,懒懒的不太想动,只能任由圈住自己的人动手动脚。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耳尖微微湿润,子桑怜娇哼哼了一声,“别咬~”
宴息亲亲她的发,宠溺的目光落在那张白里透着红的小脸上,嗓音低哑:“好,不咬。”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踩葡萄吗?”
子桑怜转过脸去,撇了撇嘴:“因为你闲的。”
他没有生气,而是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嗓音温柔:“在壤州,刺杀少洲主的刺客通常都会被活捉,我通常会把他们放了,再暗中绑回来。”
“一个一个的喂下麻药,那种麻药可令人神智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
子桑怜静静倾听,嘴边是宴息喂的一颗葡萄。
他继续道:“这些刺客会被抓到少洲主面前,跪向他,等待着洲主让幼小的少洲主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的头颅踩爆,脑浆迸裂,那些掺着血水的脑花……”
“闭嘴!”子桑怜直皱眉捂住他的嘴,刚刚吃进去的葡萄她突然感觉有些恶心想吐。
刚刚那些被她踩爆的葡萄都有些不敢直视了。
“怜怜可是怕了?”宴息卷起发梢的秀发绕在指尖,笑了声,“别怕,怜怜是更想当葡萄,还是踩葡萄的人呀?”
他的话音悠扬,明明音色很好听,可是内容却如此骇人。
子桑怜推了推他,沉默片刻:“我两个都不想当。”
宴息再次靠近她,脸颊靠在她的肩上,“那怜怜两个都不当,可真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子桑怜抬高话音,“我当你夫人可好呀?”
“好好好,当然好!”宴息笑的眼睛都快要变成一条缝。
这几天,宴息有的时候会发癫,不是说真的发癫,就是有时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或者说一些奇怪的话,就像刚刚那样,就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告诫她不要再望向离开一般。
真是服了,如此没有安全感。
那她以后就不留书信了,直接当面讲清楚吧。
子桑怜坐在他的怀里,捶捶他的手臂:“喂,宴息,我给你留下就是有告诉你,不是让你认为我要离开你……”
这下反倒是宴息迷茫的看着她问:“信?什么信?”
“怜怜给我留信了?”
子桑怜点点头:“是呀,我给你留信了,你是不是没看到?”她突然拔高音量,像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是没看到我留的行,以为我一声不吭的跑了是吗?”
宴息不说话,沉默是金。
那张好看的脸上全是怔然,脸太好看,倒是让子桑怜生不什么气来。
她叹了一口气,从储物袋里那那张没有修改过错别字的信拿出出来,摊开,放在宴息面前,有些委屈的看着他说:“喏,给你看一下这张,上面的内容和我留给你的信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有的字涂改和一些错别字,你将就的看吧。”
无语,原来是误会。
她居然还会经历电视剧里偶像剧的桥段,真绝了。
宴息十分认真的盯着那张纸看,看得很专注,很认真,等再次抬起眼来时,他蹙紧眉头来:“所以,你去给我取情花了?”
“嗯。”你给我的那朵。
子桑怜用不上,当然得给他用了,不然他得一辈子受这噬心之痛。
“你做出这决定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宴息嘴唇紧紧抿起来,“你该和我说的,我会和你一起去。”
“不用的,宴息,我一个人就可以的。”她掏掏自己的储物袋,翻找起来:“你看!找到了,你快点温水送服吃了吧。”
她的眼睛像极了暗夜里闪烁发亮的星辰,在那一双琉璃猫眼中,宴息无法拒绝她的所有话语,只能木然陶醉的完成所有指令。
“好。”
自从这两天以后,子桑怜发现一个很神奇的现象,那就是她家反派居然不穿白衣了。
他第一次换上了很骚包的红色,还给自己配了一把扇子,扇子上面是一对男女,那对男女的脸细看是和她和宴息有几分神似的。
第二次是鹅黄,第三次是水蓝……
有一刻,在吃饭的时候子桑怜忍不住问他为何这几日的衣服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穿白衣。
宴息浅笑一声,很自然的说:“那是因为我与怜怜即将要结婚契,自然要让怜怜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一面。”
宴息对这个问题后面还解释了蛮多,但子桑怜最后只总结出来几个字:孔雀开屏。
而且很明显他憋那么多天,就是等着自己问他,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子桑怜又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反派常年穿白衣,不曾那样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如此一来,他的成长轨迹倒是少了许多其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