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先是妖蛮,现在又来这套,对方还特么是个死人妖。
原本得意洋洋的二狗现在也仿佛吃了半碗螺蛳粉才发现自己这个是真“加料”的。
二狗把求救的目光抛向不远处的老大。
没想到老大反而给了他一个继续上的手势。
骑虎难下的二狗没办法,只能与孙冠清扭打在一起。
打又不能下手太重,医家都是有着庞大的传承体系,一不小心就是打了小的,来个老的。
也不能打的太轻,万一打假被小先生发现,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们不要再打了。”两人正打的火热,一个女子冲出来大喊道:“清哥哥,你不要再打了。”
“巡城衙役过来了, 你快走啊。”
孙冠清脸色微变,输人不输阵的他只能撂下一句狠话:“我记住你了,大个子,这咸阳城不大,甚至小的很。”
看着灰溜溜逃跑的孙冠清,二狗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对方威胁的话,又让他心尖一颤。
小先生,这回为了你,我可是得罪大人物了。
您到时候可千万要罩着小人,我这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落在您的手中。
二狗内心的挣扎之路还未走完,最先反应过来的纪衡早已经把自己摊上的笔墨纸砚收好,拽着二狗一溜烟儿的跑了。
直到暗无人烟的街巷,纪衡这才停下来。
“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纪衡郑重的抱拳行礼道。
二狗一阵手忙脚乱,这可是连大王都敬重的小先生,哪能给自己行礼。
“我不过是看不惯他仗势欺人的态度罢了,小先生不必多礼。”二狗连忙扶起纪衡的双手:“小先生还是抓紧出城回家去吧。”
“这城内虽然安全,可难保对方使什么阴招。”
纪衡非常同意对方的话,这城里是对方的地盘,自己一介草民,哪里斗得过对方。
真出了城,自己随便往村子里一躲,能找得到自己才怪。
不过细心的纪衡似乎发现眼前这位大哥似乎对刚刚那个神奇的手段一点都不惊讶。
随即,纪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位大哥,可知道刚刚对方那绿色的光芒是什么手段?”
二狗诧异的盯了眼纪衡,不过对方可是连大王都敬重的人物,怎么会不懂医家呢。
许是在考验自己呢,旋即二狗开始一五一十的给纪衡讲解起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一通攀谈之后,纪衡对这个世界又又又燃起了信心。
没有为什么,就是自信。
怀揣着对新世界的向往,纪衡向这位好心的大哥提出了告别,也一个人悄悄的准备出城。
然而,铁鹰营们现在十分慌乱,因为一个医家突如其来的找麻烦,是他们没料到的。
在查了对方的底细以后,铁鹰营们更是急急忙忙的奔向王宫去汇报情况。
两个都是大王请来的贵客,一个是在明,一个是在暗,现在两方人马打架,这让身为王宫护卫营的铁鹰锐士愁坏了脑子。
生活有了奔头的纪衡,在出了城门以后,一路低调行走,只等回到家中就开始试验自己的想法。
可是事情真的像纪衡想象的那么美好吗?
不,事实是残酷的,最先溜号的孙冠清在回去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被自家的三叔公狠狠的打了一顿。
三叔公不愧是能带领家族开拓的狠人,当下命令族里的五个举人,立马跟着孙冠清前去截杀纪衡。
“冠清,这五位族人这一去就没办法再回来了。”三叔公拉着孙冠清的手:“一定要把对方解决掉,千万不能让他再跑了。”
“若是让他跑了,那你也别回来,自己逃生去。”
孙冠清手一抖,颤巍巍的说道:“三叔公何至于此?”
“冠清。”三叔公叹了一口气:“你今日在城中与他有了意气之争,他若向文庙检举,你必定会被揪出。”
“如今我们在秦国不比在燕国的时候,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你今日做下这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三叔公又从一旁拿出一封信转交到孙冠清手上:“这是把你从族中除名的书信。”
孙冠清啪嗒一声瘫倒在地,声泪俱下道:“三叔公,您要把我逐出家族?”
“清儿,你若是能活着回来,这信三叔公我就收回。”三叔公握着孙冠清的手,拍了拍:“你若是真失败了,那你就逃命去吧,不要连累家族。”
“若是不然。”三叔公脸色骤变,厉声呵斥道:“我就亲自把你的项上人头送到文庙内去请罪。”
在旁边的孙浩这时候也走了上来,把孙冠清扶起:“清弟,那纪衡不过是秀才,你带了五个举人去还怕杀不了对方?”
“你现在快点出城,埋伏在对方回去的路上,到时候五人一起出手,他定然逃脱不了。”孙浩耐心的劝着,旋即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托人从府衙里调出的地址。”
“最近一年内,只有一人名叫纪衡的在府衙内登记造册,想必就是他。”
“这是他村子的地址,包括沿途回去的线路我都一并画好了,你只要在这片林中设伏。”
“等到见到他的时候,休说废话,直接进攻,想必以五个举人的威力他定是粉身碎骨。”孙浩右手一捏,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清弟,希望你能除去咱们家族的这个心腹大患。
若是失败,也请你好生赴死,不要累及全族。
“浩哥。”孙冠清感动的一抹鼻涕一抹泪:“小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努力。”
“这纪衡,我必杀之。”孙冠清捏紧手中的纸条,咬牙切齿道。
画面一转,此刻纪衡已经背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从城门外出去,顺着村庄的方向一刻也不敢停留。
谨慎的他,还在城中转悠了一大圈,最后在一家裁缝店中完成变装,从后门偷偷溜走。
眼前身后没人跟踪,纪衡的脚步迈的愈发的快。
谁不知道,这些个玩不起的富家公子都是秋后算账的套路。
自己不先苟一波,怕是明年坟头上的草都能有一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