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脸颊微微泛红,随即挺了挺胸膛,正气凛然的说道:“院长,我可是正直的读书人。”
“才不会去什么十二楼,十三楼。”
“再说了,我父母早就替我定下了婚事。”
汤玉枢似笑非笑的盯着纪衡,“呦呵,不知道什么是十二楼。”
“那这十八案首的名号怎么传出来的。”
“你小子,不老实。”
纪衡瞬间没了反驳的话,只是依旧嘴硬道:“是连虎硬拽着我去的,我才不知道什么十二楼呢。”
两人正斗嘴时,屋外进来一位士卒。
“大人,师爷遣人来说,预定的学子来的都差不多了。”
“是否请大人出去主持大局。”
方玄挥一挥手,“告诉师爷,就说现在还早,再等等,等日头再落下一些。”
“是。”士卒领命出去。
“方老头,人都差不多了,还不开始吗?”汤玉枢转过头疑惑道。
“再等等,我想看看那些小老鼠们会不会自投罗网。”
方玄脸带笑意,“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汤院长你。”
汤玉枢没好气道:“怎么,今儿是非得抓住几个人才行,要不然,我这院长就是不称职是吧?”
“院长,院长。出现了,出现了。”
纪衡转过头,发现是自己的老熟人师兄,司马乘风。
“司马师兄。”纪衡打了个招呼。
司马乘风脸色一黑,“你可以叫我司马乘风,也可以叫我乘风师兄,甚至称呼我为学宫第一帅都没问题。”
“但是,请不要称呼我司马师兄。”
这小师弟,会不会聊天。
“乘风,什么事这么着急?“汤玉枢问道。
“院长,你交代我们找的人找到了,这小子就躲在这附近。”司马乘风兴奋的说道。
“跟你想的一样,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学子。”
“文气修为弱的可怜,没几下就被我们擒了下来。”
司马乘风,心里想着自己这次又立了大功。
这次院长总该好好奖励一下自己了吧。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立下的功劳?
“好,你把人带过来。我要好好审一审对方。”
汤玉枢一拍桌子,示意司马乘风把人带过来。
自己可是把学宫内的优秀学子全部伪装起来撒在这院子周边。
要是这样还抓不到,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司马乘风得到院长的指示以后,一溜烟儿的跑出来。
连拖带拽的把对方揪进屋子。
“师尊,院长,就是他。”纪衡一眼就认出来对方。
“他自称辽东王焕。”
这人纪衡可是记忆深刻,因为十几人的诗。
就他还像模像样一点。
那王焕虽然被擒了下来,但是面对两名大儒,他也毫不胆怯。
“方大人,听闻你是法家大儒。”王焕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方玄,然后用力一挣扎,脱开司马乘风的手,而后挺直腰身。
“请问,这私自扣押读书人,该当何罪?”
方玄一怔,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有骨气。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质问自己。
“哼,你啰嗦什么,还不快如实招来。”
“是谁指示你陷害纪衡的。”一旁的司马乘风看不下去,直接给了对方一巴掌。
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敢这么嚣张。
简直不把我学宫第一帅放在眼里。
王焕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马乘风,随即又看向方玄:“方大人,私自扣押读书人,按燕国法律,该当何罪。”
方玄长叹一声,“私自扣押读书人,按律当充军两年,罚五十金。”
“既然如此,方大人,现在他们所做的,是否是私自扣押。”王焕大声喊道。
方玄正要说话,汤玉枢伸手阻止了对方。
“小子,挺能言善辩的啊,连方大人是法家大儒都知道。”汤玉枢起身走到对方跟前。
“那你猜老夫我,是不是法家大儒?”说完,汤玉枢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王焕被对方凶狠的眼色吓的后退一步,“方大人,你身为辽东郡守,就这么坐视他们在这里知法犯法吗?”
方玄终于缓缓开口,“你若有冤屈,可去辽东府衙报案,也可向文庙伸冤。”
“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是方玄,纪衡的师尊,方玄。”
纪衡心里一暖,师尊。
为了自己,连累师尊了。
王焕脸色一变,心里暗叫,"不好。"
对方居然不吃这套,“方大人。你这么做,枉为大儒。”
王焕朝着方玄大声嘶吼。
汤玉枢释放出大儒气势,压向对方:“小子,你若乖乖的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放你回去。”
“若不然,法家的高抬明镜,你猜以你的修为,能坚持几息?”汤玉枢阴森森的说道。
王焕大叫失策,若对方真的用高抬明镜,以自己的修为,只怕是一息都顶不住。
“我说。”在汤玉枢的气势下,王焕终于放弃了抵抗。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王焕略一停顿。
汤玉枢身上的青衫微微飘起,气势也愈发的强大,“小子,我可没空跟你谈条件。”
“是死是活,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在大儒的威压下,王焕渐渐支撑不住。
随即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汤玉枢瞧也不瞧,依旧面无表情的向王焕走近。
一步,一步,一步的靠近。
最终,王焕还是没抗住汤玉枢的威力,大声吼道:“停,我全说。”
汤玉枢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屈服了,再等一会儿,我就装不下去了。
毕竟老方在场,自己真要是直接把对方杀了。
老方的铁面无私就该用在自己身上了。
汤玉枢凝视着王焕,冷冷的的说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摆脱威压他的王焕,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耍我很好玩。”汤玉枢脸色不善的盯着王焕。
王焕连忙摇头:“我是真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们没见过面,那他是怎么把任务传递给你的?”汤玉枢追问道。
“我们见过面,但是只见过一次。”王焕回忆着第一次加入对方的时候。
“他自称城隍,而我们则被他称为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