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营的?百夫长是谁?”孟忠喝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在场的,有谁认识这位兄弟是哪个营的。”孟忠环视周围,询问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场中央被巨剑威胁着的人。
“不认识啊,他是你们营的吗?”
“不是啊,他不是跟着你们过来的吗?”
“谁知道啊,不是跟着你们过来的吗?”
……
众人都表示不认识这人。
孟忠身后的蛮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快步冲了出来,伸出右手,拽住对方衣领往上一提。
竟直接把对方提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们的人?”
对方被蛮牛的气势所摄,双腿在不断地打颤,但是仍然嘴硬道:“你…你想杀人灭口吗?”
“兄弟们,大家快上啊,他们想杀人灭口了。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啊。”猥琐的士卒挣扎着大声吼道。
其他人呆在原地面面相觑,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这他妈是被人当猴儿耍了。”
于是纷纷怒目而视。
这小逼崽子,是想害死我们吗?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让你来的。要不然,你蛮牛爷爷可没那么好说话了。”蛮牛阴森森的声音在对方的耳边响起。
“蛮牛,把人带到营里,好好审问。”场上的情况基本清楚了,孟忠随即让蛮牛把人带走。
“诸位将士们,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受伤的兄弟们,不会让兄弟们的血白流的。”孟忠对着门前的将士们说道。
“将军,今日我们受他人蛊惑,请将军恕罪。”
门前刚才嗓门最大的大汉第一个站出来请罪。
“请将军恕罪。”
“请将军恕罪。”
……
其他士兵也纷纷单膝跪地向孟忠请罪。
孟忠连忙来到众人跟前,一个个扶起士兵。
“你们也是被奸人所骗,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治好受伤的弟兄们的。”孟忠眼里包含热泪的看着的士兵们。
而在不远的地方。
有个衣着普通的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
军营内。
孟忠端坐在一张虎皮座椅上。
底下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士兵。
和面目凶残的蛮牛。
“说吧,是谁指使你挑拨士卒的。”孟忠面无表情道。
那人虽然害怕得牙齿打颤,但是仍然一言不发。
“不说吗?你若说了,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若不说,我们也有办法让你开口,只是这罪,你也得受着。”孟忠慢悠悠的说道。
那人仍然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蛮牛,上点手段,让这位小兄弟见识见识,不然他还以为咱们边军是泥做的,硬不起来。”
好话歹话都说完了,孟忠看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就知道不上点手段是不行了。
蛮牛露出残忍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对方靠近。
突然,那人的手脚不再发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对。
孟忠马上反应过来。
正常发抖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平静下来。
“蛮牛,不对劲。”孟忠大喊。
马上立马跨步上前,撂倒对方。
“嘭。”
对方的后背重重地摔倒在地。
“完了。”
孟忠一拍额头,话里充满了后悔。
原来,躺在地上的那人。
嘴里流出了一串白沫。
“将军,对方死了。”
蛮牛双指放在脖子的动脉上感应了一下。
“我看出来了,现在线索断了,你说怎么办?”孟忠没好气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赤血关的另一头。
许多胡须发白的老者围着桌子聚在一起。
“冠清,你确定你说的消息没错?”一个白胡子老者脸色不善的盯着孙冠清。
“二叔公,这是真的,我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了。那孟忠确实是这么说的。”孙冠清言之凿凿道。
“二伯,他孟忠这么做,摆明的是不信任我们孙家。”另一边的中年人义愤填膺道。
白胡子老者闭上眼睛沉思。
孟忠的举动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虽然只是孙家支脉。
可是,在燕国的医家中,没有人愿意为了军方得罪他们。
那到底是谁,给了孟忠勇气。
让他敢跟孙家对抗的。
若不搞清楚这个,他是不会随便出手的。
毕竟,只有闻境才治得好的伤,若对方真有本事治好。
那一个最少闻境的医者,就算是孙家嫡脉,也不会随便得罪的。
“冠清,你有打听到是哪家的医者跟孟忠搭上了吗?”白胡子老者开口问道。
孙冠清眼珠子一转,当即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二叔公,我前几天遇到一个少年,他恰好在跟孟忠交谈,说是他能不利用医书就能治好伤者。”
中年人当即大怒,拍的桌子当当响。
“没有医书就能治好伤者,他当他是谁?医圣吗?黄口小儿,他孟忠也是眼瞎,居然相信这种人。二伯,让我过去揭穿他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云霆,稍安勿躁。你这样毛毛躁躁的,怎么当医者?”孙承呵斥一声。
孙云霆听完讪讪的坐了下来。
“冠清,你明日上门去告知一下孟将军,就说我孙家这两日所有医者消耗过大,明日起没办法行医,需要休养三日。”
这是孙承仔细思考过的结果。
毕竟他只是支脉,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
若真敢走,别说武将,就是朝堂上的文官,也能把他们吞了。
休养三日,时间不长也不短。
正好也让孟忠明白,谁才能治病救人。
不是随便来个小瘪三就能跟孙家相比的。
“二伯,这也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去教训教训这小子,看他还敢不敢招摇撞骗。”孙云霆不满道。
“云霆坐下,他孟忠要相信谁是孟忠的事,不需要你多事。”孙承制止了自己侄子的举动。
又转过头吩咐孙冠清:“记住,上门的时候,态度不可倨傲,明白吗?”
孙冠清连忙点头:“二叔公,我明白。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孙承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个侄孙,他还是很满意的。
年纪轻轻就凝聚了医书。
算得上是他这一脉里最年轻有为的了。
今后能不能回归主家,还得依托这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