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扫视了一下,发现东西确实准备齐全了。
那接下来就只欠提纯的酒了。
纪衡再次把大蒜素的制作过程事无巨细的告知蛮牛。
叮嘱他一定要注意火候。
正当纪衡这边在热火朝天的准备制作大蒜素的时候。
另一边却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都已经一天了,怎么还没动静,你确定你把事情办好了?”
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袍子里的人沙哑的说道。
“大人,我确定都办好了,我亲眼看着对方把那些重伤的士兵都收了进去。”孙冠清战战兢兢的说道。
“哼,孙冠清,你应该清楚,欺骗主上的后果。”黑袍人冷冷的说道。
孙冠清磕头如捣蒜,哆哆嗦嗦道:“小人不敢欺骗大人,对方真的都接收了,对了,我还看到百夫长蛮牛了,他当时也在现场。”
“孙冠清,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若是还不能完成任务,你就等着主上的问罪吧。”黑袍人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房内。
孙冠清擦了擦身上冒出的冷汗,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你们逼我,不要怪我,我也不想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燕国首都。
蓟城。
皇宫内。
“什么,你说相父身受重伤?”
龙椅上的燕王喜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旁边的太监眼疾手快,嗖的一步,跑上前,扶住了燕王喜。
要不然,燕王就该摔个大屁股墩儿了。
“孤自继位以来,江山社稷全赖相父,一旦有个好歹,叫孤如何坐这江山啊。”燕王喜踉跄的起身,在宽阔的皇宫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王上,此次丞相从赤血关一路向外,朝妖蛮族营地而去,不料却被对方设计陷害。对方出动三名半圣截杀丞相,才导致丞相深受重伤。”大将军洛啸天一脸苦涩的说道。
燕王喜听到洛啸天的禀报,更是焦躁不安。
“不..孤不能没有相父,来人,快召集宫内所有医师,跟孤去相府,孤要日夜守着相父。”燕王喜心乱如麻,不知所措道。
“快去啊。”燕王喜转头发现身边的太监还未有动静,直接一脚踹上去。
“洛将军,带孤去相府,孤要亲自去看望相父。”燕王喜快步走到洛啸天跟前,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而在蓟城内的另一个密室内。
“你的消息准确?”主座上的一名年轻人喜色言表道。
“主上放心,这是密探从赤血关得到的消息,绝对不会有误。”一个黑袍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得到对方准确的回答,年轻人喜不自胜,激动的起身来回转悠。
嘴里不住的说着:“好,好啊。终于解决掉了心腹大患。”
“去,把.....全部叫过来,告诉他们......”
姜子穆受伤的消息,终究没有瞒住,这股消息悄悄在蓟城的世家大族之间流传。
而远在赤血关养伤的汤玉枢,终于在医家的照顾下,恢复了身体。
才康复没多久的汤玉枢就再次接到自己老友的传信。
汤玉枢细细的读完老友的信。
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个天才,到哪里都能发光。
汤玉枢把老友的信整齐的叠好,小心的放入怀里。
随即起身,往纪衡所在的住所而去。
此时,还在睡梦中的纪衡,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尊已经把他给卖了。
没多久,汤玉枢就来到了纪衡的临时住所。
“这小子,待遇还真好。高宅大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汤玉枢望着门口凶神恶煞的两名士兵感叹道。
"站住,这里不能进。"士兵伸出长戈挡住了还要再进一步的汤玉枢,冷冷的说道。
汤玉枢有些愣住,我一大儒,你这破院子还进不去?
不行,我得保持强者风范。
“告诉纪衡,就说我,幽州学宫的院长,汤玉枢,来找他了。”汤玉枢没好气的说道。
守门的士兵脸色微变,学宫院长,那可是通天的人物。
只不过将军下了死命令了,谁来也不能进。
“您在门外稍等下,我进去禀报。”士兵硬着头发说道。
汤玉枢也没有为难对方,就站在门外等着。
没过多久,纪衡匆匆来到门口。
“院长大人,快进来。”纪衡行礼说道。
纪衡特地避开了后方的作坊,把院长迎进了大厅。
“纪小子啊,你不老实,连院长我都不相信啊。”汤玉枢似笑非笑的看着纪衡。
纪衡诧异:“院长大人,我啥也没干啊,瞒着你啥了?”
“看看吧,这是你师傅给你的信。”汤玉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方玄写给纪衡的信。
纪衡一脸尴尬:“院长大人,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原来,就在孟忠答应保守秘密以后,纪衡还是觉得不放心,就特地写了一封信,花了大价钱,快马加鞭送去居庸塞自己师傅方玄的住所。
而方玄在知道了自己徒弟即将做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以后,心里是非常欣慰的。
可是自己身为巡察使,不能长时间呆在他身边,没办法护他周全。
再加上,居庸塞的守将呼延力世的失踪,守城之责更是由落在他一人肩上,他更是无法脱身。
所以只能拜托自己的老友汤玉枢代为照顾。
张开信,方玄先是夸奖了纪衡治病救人的壮举,又对他小心隐藏自己的做法表示赞同。
随后方玄告诉纪衡,汤玉枢是他的至交好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他,若是想要跟他通信的话,最好也要通过汤玉枢。
像他这样找人送信的话,很容易被人截获盗取。
大儒的话,都有自己的封印手段,若是没有正确的开启方式,书信会自毁。
而燕国境内只有一个姜子穆是半圣,所以大儒间的传信方式是非常安全的。
纪衡一口气读完了方玄的信。
原来是这样,自己还真是大意。万一书信真的半路被人窃取了,自己所做的保密岂不是白做了。
随即,纪衡一脸尴尬的看着院长,这院长大人也真是的,我可是小辈,也不知道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