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秭归城格外的热闹,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大家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
纪衡就没那么有精气神了,他一想自己一头撞进敌人的圈子里,就想给自己两耳光。
他想了一晚上,决定今天还是来迅哥的书屋试试看,如果不行就公开配方,只要再拖几天,就是童生试的时间了。
到时候,也算是有个身份傍身,实在不行就去参军,自己已经领悟了兵家血气,而且秭归县临近北方妖蛮,建功立业也快。
只是兵家终究没有儒家好啊,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士排第一啊。
想着想着,纪衡没发现自己已经走错路了,前面是一条小巷。
“嘭。”
“嘭。”
纪衡的后脑勺先后挨了重重的两铁棍。
没错,是铁棍,出手的人就是猛虎帮的。
今天城里的人格外的多,原因就在于猛虎帮全体出动,就盯着纪衡的路线。为的就是下手的这一刻,沙猛虎为了以防万一,特地让人用的铁棍下手。
“得手了,把人套走,然后通知大哥。”刚刚下手的猛虎帮小弟看了眼已经倒地的纪衡。
后面窜出两人麻利的把纪衡绑起来,再套上袋子,吭哧吭哧的扛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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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非常疼。
这是纪衡的第一个感受,这是他至今为止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晕过去了。
别人穿越,世子、皇子、他呢,是个农民就算了,卖个肥皂还惹得一身骚。
现在他的意识已经慢慢地醒过来,但是眼睛跟身体还不动不了,他挣扎着挪动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慢慢地挪动,突然疑似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啊啊啊”纪衡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被一连串的尖叫刺激的头皮发麻。
“咣当”
“嘭”
“抓住他,当着我们面还敢…”
纪衡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按住,然后就是强行的拖拽。
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纪衡才发现,他被两个应该是衙役的人扣押着。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纪衡操着沙哑的声音问旁边的衙役。
“哪里?你待会儿就知道哪里了,我在这秭归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衙役冷笑道。
两个衙役就这么扣着纪衡来到了衙门。
“咚咚咚”
衙门口的升堂鼓敲响了。
衙门许多听到动静的百姓都开始聚集过来了。
大部分百姓还是很喜欢来衙门看审案的热闹,毕竟八卦精神是人之常情,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的社会,更是大部分人茶余饭后听乐子的最佳之地。
“快走,快走,今儿个又开堂了,不知道又是谁家怎么了。”
“快点快点,再不走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她嫂子,我先过去帮你占着位儿,你快点来啊。”
人群中的宋卓看到这一幕:”这次,我看你要怎么过关,我就不信,你能打的过县太爷,杀官闯城。”
公堂之上,县令杜翔端坐堂上,背靠“日出东方图”,头顶“明镜高悬”匾。
日出东方,意味着打破黎明的黑暗,光明已经到来,象征着进来告状的百姓都能冲破黑暗的束缚,迎来光明。明镜高悬,照的是人心善恶,辨的是非黑白。
公堂门前两边的石柱各挂一联,写道:“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那公堂大院的正中心还立着一石碑,上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字。
“啪”
杜县令举起惊堂木。
“威…武…”两边衙役各持水火棍开始有节奏的敲击地板。
而还在后衙等待的纪衡听到这有节奏的振动,吓的是心惊肉跳。
他现在是明白,自己是被官府的衙役抓了,而且是在一个民宅里抓到的。
关键是那个屋子还不是自己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概他也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而如今有实力算计他的,还能有谁?
不是宋家就是猛虎帮。
“来人,把苦主、人犯,带上堂来。”县太爷
听到县太爷的发号施令,堂上的差役闻风而动,利索的从后堂把人押上来。
“啧啧啧,这么年轻啊。”
“这小伙子相貌堂堂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啊。”
“脚镣都戴上了,罪怕是不轻啊。”
“嘶,你们看,后面还有一名女子。”
随着围观百姓的议论跟指指点点,纪衡才发现,跟着自己一起被押上堂的,还有一名女子。
那女子面带桃花,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大衣,隐约可见里面的衣衫不整。
纪衡懵逼了,这谁啊。我不认识啊,什么就苦主跟人犯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状告何时?”啪,县令又是一记惊堂木。
“学生纪衡,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把学生抓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纪衡理了理思绪,现在还是先面对眼前的情况,走一步算一步。
“民妇,民妇…呜呜呜”
那女子话还没说完,只是开了个头,就又跪地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堂上的杜翔一看到这,头都大了起来。这哭哭啼啼的,怎么审案。
“啪”杜翔拍响惊堂木,被这女子哭的有些不耐烦“那妇人,你先别哭。姓甚名谁,状告何时,如实招来。”
“民妇,崔氏。”女子收敛了些哭腔,勉强开口回到。
“崔氏,你今日所告何人,何事?”杜翔轻声细语的问崔氏。
“大人,民妇,状告此人,奸淫妇女。”崔氏突然起身,指着纪衡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