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沈蔓珺红着脸从江枳言怀里跳出来,江枳言坏心思的挑起她一根头发放到鼻尖嗅,头顺势俯下,要讨吻的姿势。
两天没亲了,他有点馋。
沈蔓珺躲过,“你干嘛,周围还都是人。”
江枳言理直气壮:“我亲我老婆有谁不准!”
“把结婚证给我!”
“反正就是不许!”顺势把结婚证摔到江枳言手上,也不知道他怎么对两个本本如此看重。
沈蔓珺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向另一辆车走去,江枳言看着她背影扁嘴,别扭的女人。心里哼哼,外面不许,家里就行了呗!
他把结婚证收到,心里想着,迟早要把这两天没亲的补回来。
车里,沈蔓珺还因为刚才的事情羞恼,半天都没说话,意识到路不是回半山腰的别墅的路时,她才按耐不住出了声。
“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江枳言被‘回家’两个字取悦到了,他轻声咳嗽,故意奚落她:“不是打死不理我吗?”
沈蔓珺咬着嘴唇不说话。
江枳言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看也差不多了就不气她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枳言带她来的是一所疗养院,沈蔓珺站在医院门口突然紧张,她抓住江枳言的袖子,或许是猜到了什么,紧张兮兮的,眼眶里还蓄起了泪光。
沈蔓珺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想问江枳言,他要带她见的,是不是她此时想的那个人。
江枳言收到了她眼中的示意,看着她如同小孩子一样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所触动。
蠢女人。
他把袖子上的手揪下来,吐槽:“新买的衣服,扯坏了你可赔不起。”
沈蔓珺想到了五十万的梗,没忍住破涕为笑。
也不知道那五十万还要不要她赔了。
清丽的面孔未施粉黛,奈何她肤色极白,水润的眼睛漫着雾气,配着月光,美得像月光下的精灵。
江枳言看了好一会儿,也笑了,虽然笑得咧气,可月光照在他身上,有晕光环绕在他四周,破天荒的,她看江枳言感觉温柔了许多。
“我说过,如果你答应和我合作,我会帮你照顾好你妈妈。我江枳言说到做到。”
真的是!
江枳言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沈蔓珺捂住嘴巴,眼泪一下子就落了。
沈蔓珺终于见到了她母亲,虽然是隔着一层玻璃,但她也很满意了。
江枳言的话响在耳边:“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沈卫东做人不太厚道,在美国根本没有为你妈妈提供治疗,所以她的病又严重了。”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江枳言,怎么办啊……”她完全信赖了江枳言,又蹦又跳的表现着她的慌张。
江枳言安抚她:“我找了最好的医生提供治疗。我不会对你说大话,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行动,至少在我这里,伯母的病情会得到控制,不会加重。”
“但是,”江枳言突然眯起眼睛,“很不幸的是,威胁你的人从沈卫东变成了我。”
“但凡你背叛我,伯母就是我的底牌,你明白吗?”江枳言挑起沈蔓珺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在她脸上寻找着破裂的痕迹。
沈蔓珺心微凉。
她安慰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她至少可以每天都看见妈妈。
“我明白。”
沈蔓珺退后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江枳言看着她的动作,眼睛深谙,下一秒,复杂褪去,他又重新勾起嘴角,潋滟的桃花眼在暖灯下放大,他继续说道:“你的那个出租屋,我已经和房东消了合同,里面的东西也命人搬出来了,都放到你现在住的房间里了,你回去自己收拾。”
沈蔓珺点头,这点她能接受。
“那我妈妈呢?我什么时候可以来看她。”
江枳言吐出两个字:“随时。”
“伯母会在这里得到最好的照顾,你每天都可以来看她,但是不许过夜,晚上必须回家。”
江枳言的态度强硬,在过夜这件事情上不容抗拒。
过夜……
这个词还真是令人遐想联翩。
“江枳言。”
沈蔓珺脸色严肃,“我也有要说的。”
江枳言用下巴示意她可以说。
沈蔓珺深呼吸,江枳言的举动今晚她都看到了,无论是在沈家为他出头,让沈薇吃瘪,还是接回她的母亲,都令她动容。又或者卡尔性情大变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而这一切,最大的获益方都是她……
是动容不是感动,更没有到达喜欢的地步。但是心底对江枳言的抵触开始慢慢瓦解。
该坚持的她也依旧要坚守。
“我们的婚姻是合作,所以我不负责暖床,可能你听起来会觉得我自视清高,但这是我要坚守的,除了这个,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江枳言不屑的撇嘴:“我还没有慌不择食到要强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