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黑甲军,我是给黑甲军探情报的探子。当初把总亲自选的。你看看,我还有腰牌呢!”说着颤颤巍巍的掏,结果不小心又动了一下腰,疼的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翻出来了,确实是黑甲军的牌子,正面写着:张六郎。背面有类似城墙的图案。这东西盖昭昭也有,之前那50黑甲军那,好像也见过这玩意。
打错人了?
“我去年打渔,遇了险,黑甲军的几个大哥把我救了。后来就常去给几个大哥送鱼,再后来熟识了,他们见我身手还算灵活,脑子也机灵,就问我要不要当他们的探子,就帮他们掌握一下城周边的情况,有事跟他们汇报。有钱赚,比打渔多。我也没多想,就当报恩了,应承下来。”张六越说越委屈。“后来谁知道,钱这么多。算是他们又帮了我一次。我也还不清了这恩情。”
“后来我们几个人,还经常去黑甲军受训呢。当时有一个小盖爷,亲自教我们。”张六看看王元明,怕他不明白,“就是我们黑甲军的副总教头,大家都叫他小盖爷。”
王元明:“这小子这么猛吗?”然后又看看张六。
“这谁打的啊?真特么狠啊。你是好人咋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张六眼里有泪,满脸肿着,但明显可见怒气,嘴唇都有些颤抖。
“我还在想,上午你来我家,我以为你知道我身份,故意给我透露消息的,呜呜呜。我踹你,我也不知道是你啊,有人追我,我还不能反抗啊?你至于这么狠吗?”
王元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说:“额,六郎啊,你这,我,我给你道歉吧。”
突然王元明想到,那如果六郎没问题,那问题是哪来的?
“但是你说,那这村里闹鬼,是咋回事呢?”王元明想问问情报组织有没有情报。
“我之前去了别处打探一些消息,才回来没几天,听见村里出了这么档子事,就晚上偷着查了起来。”张六郎开始给王元明说他所掌握的情况。
按张六的分析,村里有外人,他也不确定是哪的人,甚至还怀疑王元明他们是来贼喊捉贼的。
说到这又揉了揉被踹的快断了的胯骨,满脸不忿的看着王元明,然后继续说下去。
听他娘子说,村外来了群养蜂人,他娘子说他儿子在村里跟伙伴玩的时候,还看见这伙人跟村长家走的挺近。张六郎还专门半夜偷偷查过村长家,还有村外养蜂的地方,已经不见人的踪迹了。
“你儿子。。。是不是有些。。。”王元明也学着村长的动作,挠了挠脑袋。
“我儿子好好的,你可别瞎说!”张六郎也就是打不过这王元明,不然真想也这么抽他一顿,这小子太气人了。
“哦,那村长怎么说你儿。。。。坏了,村长为什么要这么说?”王元明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边俩人一躺着一蹲着研究这事,洛云那边,就没这边看起来这么潇洒了。
就在王元明上树时候,洛云跟秀秀已经躲进了东院邻居的院里。俩人有点憋屈,靠在墙角的阴影里躲着。这户人家知道她俩来了,整的也热血沸腾的,表示今晚要跟女侠们有贼同抓,有鬼同打。甚至天黑了灯都没点,怕暴露她俩。
洛云之前修行的东西,全是他爷爷留下的藏书里的东西。但有用的也没多少。之前的守一之法,也都是修行自身的。按书里的说法,主要是功能性的,尤其是克制邪物,但与人争斗,还是差很多。
这些天也没来得及继续修行,今天这情况,她也没有好的方法,聊胜于无,用了那时去城隍庙前看的半本《登真隐诀》里的守一之法。
要是王元明知道这本书的名字,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在来幽州之前,他也见过!
在王元明原来的世界,《登真隐诀》并不如《太清真解》,没有炼体的法子,但其中的法术,却是实打实的古代道法。
什么是古代道法,简单说,能成仙,通着天呢。
至于在幽州这个地界,这东西练完了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洛云她们这个位置并不好,理论上看不见张六郎家。但架不住运气好。
也就在王元明猛踹张六郎的时候,洛云这边听见有人爬墙。
对,就是爬墙。
洛云听见声音,示意秀秀不要出声,仔细听。俩人听见这人落地时“咚”的一声,就知道来人身手一般,问题不大。
最起码,没有鬼物!
王元明一蹦一丈多高,落地都没什么声。
就在那人正跟正房的门栓使劲的时候,洛云跟秀秀都悄咪咪的翻到了张六郎的院里。
手里还拿了根棍子,是隔壁邻居家搭的蔬菜爬藤的架子上拆下的一根。
最邪乎的是上面还有根钉子,锈迹斑斑。
破伤风附魔!
洛云在前,秀秀在后。这战术阵型早在城隍庙,就已经验证过了,问题不大。
院子挺长,有二三十米,俩人刚走到一半,谁知那人拿刀子一下一下正扒拉着门栓,隐约觉得有异样,转了下头。
只见洛云举着棍子,后面跟着秀秀,躲在洛云背后。
这下尴尬了,偷袭技能被打断了。
干脆,洛云也不悄咪咪的了,一咬牙,大大方方,举着棍子就冲上去,准备给他来个当头一棒。
这人见是俩女子,就棍子的姿势好像也没什么招法,便不畏惧,转过身来,往侧面一闪,躲开洛云这当头一棒。
待他刚要上去,洛云的棍子又举了起来。这人手里只拿了一把匕首,要想攻击洛云,就得近身,可巧这人身手也不怎么样,于是只见院里,出现这样一幅景象。
当头一棒!
我闪!
当头一棒!
我再闪!
无限循环。
秀秀看不下去了,尤其是看这个人,一时半会也伤不到她们,于是扯开嗓子喊:“抓贼啊,抓贼啊!没有鬼!是贼!”
这一嗓子,给这人吓一跳,但一时半会,街坊邻居也没见动静。傍晚时候说着有鬼同打有贼同抓的东街坊也没露头。只有张六郎的儿子想开门,但又被洛云制止了。
他的门不能开。虽然不知道敌人想干什么,但不遂敌人的愿,就一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