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交老底了,你不说说你呀?你打算,今晚咱们凭借什么,去拿那50两啊?”宋西洲一边搓着,一边问道。“还有啊,这东西,我独家丹方,你可别给我说出去!我还指望它赚钱呢。”
“啊哈哈,对,看这东西激动坏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本来可能赚不到了,但是,有这七窍玲珑,还有几分可能。”王元明看着老宋手搓的手雷。“因为,我跟洛云去府衙时候,他们说。。。。”
王元明一五一十的把在府衙遇见的都跟宋西洲说了一遍。
“至于我,至于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个啥。”看着宋西洲有点听蒙了,王元明继续说:“我其实是洛云按着她家传的方法,招来的役鬼。但你看我是不是像个人?”
宋西洲噗的一下笑了,“像,像,老像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额,兄弟,好,不开玩笑,你就是个人。今天就是丹阳子来了你也是个人!”宋西洲围着王元明转了一圈,顺手还擂了他两拳。“方法可能不一样,但役鬼我是见过的。那东西只能晚上活动,也没什么本事,跟我道教的五鬼运财都差不多。多是小术,非大道也。”
说起道教和丹药,宋西洲总是很得意。“而且你这,有实体有心跳,不是人还能是何物啊?你是让洛云那小丫头唬了吧?”
“我。。。。确实。。”王元明最后也没说出那句话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确实是想不明白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遇见她之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宋西洲也不多问,继续搓手雷。“那你是什么本事啊?”
“要说本事。。。我特别能熬夜?”
“啊?”宋西洲手里的丸子差点掉蜡烛的火苗上。
“这个不算是吧?额。。。我,对了,我之前手里有个铜钱,但是,后来没了。”
宋西洲干脆不干活了,看着王元明像看傻子。
“我是说,它后来不在我手里,好像。。。进了我的右手手心。但是现在看不见了。我刚遇到洛云时候,还能看见。”王元明说着伸出右手,晃了晃。
“铜钱?”宋西洲来了精神,凑了过来。不笑冷艳高贵郑浩南,一笑邪魅狷狂黄教主的宋道长,现在八卦起来,既猥琐又猥琐。“长什么样的铜钱?你手里这不啥也没用吗?”
“不知道是哪个朝代,我在地摊上淘来的。而且它也不像是官钱,因为它正面是八卦,后面是一些看不清的字。”
“你说这东西,上面有八卦纹?我倒是听人说过类似的东西,但没见过,也不能确定。怕不是什么法器?”民间科学家老宋化身热心大哥,咔咔一顿分析。
王元明摇了摇头,现在铜钱的信息太少了,只发过一次光。
这种遗憾就像打游戏机时候不小心搓出了大招,再想看看,却怎么也按不出来一样。
“我还,算是比较有力气”王元明想着那天在山上吐纳,尽量补充一下,想让自己显得有点用。
但是这个力气,宋西洲见识过。
山顶踹鳄鱼很好用。
“没事啊,啥也不会也没事,到时候跟哥走,听哥指挥。你说的那什么老头子小孩子,他们都唬人的。哥保证,咱们,两人去,两人回!”
俩人准备妥当,只等晚上戌时,府衙集合。
吃过晚饭,王元明悄咪咪的找到洛云,把手里的那个七窍玲珑给了洛云。“拿着,这个遇见危险时候,捏碎外面的蜡封,将弹丸投掷到地上,可以爆炸,帮你拖一下坏人。”
“这个啊?我有不少。刚才吃饭前,宋道长给我的。”说着洛云掏出一大把。
王元明一笑,也没收回,给洛云放在手里,转身挥挥手,潇洒的走了。
边走边骂宋西洲,合着鼓捣了一下午,都是讨好女生的?跟今晚城隍庙之行没关系?
戌时,府衙前。
有两列官兵,手持火把,已经站好。闪耀的火焰,映得夜色下的黑色战袍,显得更加灰暗,整个氛围,格外肃杀。
门前台阶上,赫然是早上那牛气哄哄的小孩。“这孩子应该是爹妈鸡娃鸡大劲儿了,不会笑。唉,可怜。”王元明摇摇头,替孩子惋惜。
他们到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已经在了。据说这个老头来自城外十里坡那边的一个道观,平时村民遇见些许麻烦事,找这老道,很灵验。所以道观香火很旺,老头儿很拽。
“真是浪费时间!”老头哼了一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昂着头,闭着眼,不再看王元明他们俩,仿佛在躲晦气一样。
“人齐,出发!”姓盖的那个牛哄哄的小孩子一声令下。
“是!”,应者云集。
这些人不像是去抓鬼的,像是去拆迁的。早有告示告知周遭百姓,今夜府衙派人来解这城隍庙谣言。
有这么多人齐刷刷的踏过去,光是走到城隍庙,气势就已到了顶点。
甚至半道上还有人想跟在后面,一起去看看,这该死的安全感!又被家里夫人拧着耳朵拽回了家门里。
怀幽城的守备兵,皆着黑色战袍甲胄,又叫怀幽黑甲军,据说曾经跟着城主,响应幽州牧者号召,多次平定周遭疆土的战乱,战力一流。
其中军士皆以五人为一伍,二伍为什,外立什长一名。三什为一队,外立队长一名。三队为一哨,外立哨官一员。五哨为总,外立把总一员。而五总又为一营。这个小孩调动50人,还不到两队的兵力,看他这牛哄哄的劲儿,应该还没到他能调动的上限。
看来这小孩也没像看上去那么孤注一掷。
到了城隍庙,黑甲军分列站好,守在城隍庙门前。有人来报,只见少年点头允诺,稍后抬上来一个案。那白胡子老道就走了过去。从他随身带的东西里开始往上摆东西。
说实话,这个老头,比九叔差远了。这是王元明的此刻的想法。
说是开坛做法,却并见未有什么动作。只是摆好了各种器皿,稍后又取一小鼎,置于案上。往里埋了些香灰之类,还有一玉牌,竟也一并埋与香灰之中,然后开始焚香。
说也奇怪,这香在这大街上,烧的烟竟然凝而不散。王元明看了下宋西洲,“怎么样?”
宋西洲撇了下嘴,用嘴角说了句,“花里胡哨!”
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用了,这道士也是来蒙事的。亏得带了50黑甲军,王元明才不至于站位站的太保守。
这一老一小,一个比一个拽,一个比一个牛,到最后还是得靠军队。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啊!
老头点着香,那烟竟然直着拐了个弯,朝着城隍庙里飘去。眼看已经进了门,这会估计已经到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