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折腾到了中午,陪着秀秀吃过饭,洛云去给王元明准备成衣。王元明去补觉。俩人的分工,一时间确实分不清谁是役鬼。
转过天来,王元明穿着新衣服,神清气爽,问清了方向,独自去城西南方的山上找狗。也就是他刚来时候那个破庙附近。
他相信一个现代的、家养的、聪明的宠物犬!一定会守在原地,等主人回来。
洛云看着穿着自己买的衣服准备出门的王元明。看着这造型,她很是满意。
一件灰黑色的半身袍,遮到膝盖以上。袖口处才及手腕,恰好能露出手臂的线条,肩膀处,向下三寸绣有山川云雾的金色纹路。里面一件纯黑色长衫,两侧领口白色云纹。一条束带相对扣好,金属的纹路扣在束带上,拼凑出一朵暗金色的莲花,又似虎头,威风非凡。长衫的袖口收紧,好似护腕。脚上一双皂靴,暗藏着淡淡的蟒纹。
再加上王元明这一寸头,剑眉星目,不笑的时候略显刚毅,笑起来好像又暖暖的很可靠。
真真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凡尘潇洒少年郎。
“这衣服,就是给街上卖猪肉的穿,也好看!我这眼光可太好了,可没白花我这7钱银子。”洛云想着,“便宜你了,说叫什么召唤兽,还挺费钱的。这比役鬼可费钱多了,还以为只花香烛钱就行了呢。他还会吃饭!可恶。”
王元明穿着这身在他看来像某夕夕买来的汉服,也觉着自己穿着格外的帅。今天他就是街上最靓的仔。于是梗着脖子就出了门。
突出一个雄赳赳气昂昂。
手里拿着洛云给他画的地图,画在了。。。扎纸用的彩纸上。真是不浪费一张纸啊这女人。
他没有让洛云跟来。前天他穿越到这的时候,洛云状态就不是很好,再加上之前忙着秀秀的事,没有休息。
地图画着一个方块,当南城门。城门北面靠东画着方块,代表东门。东门再北面一条街,尽头就能看见九仙坊。
九仙坊为什么用一朵云代表呢?是因为名字是洛云么?王元明不禁莞尔。
出来南城门,只有一条宽敞的官道。差不多出去三五里,反正看见一条河,你就向西上山吧。这是洛云的原话。
王元明想着既然说的能这么随意,应该就走不丢,肯定很好找。
于是出了南门,于是见到一条河,于是转向西上山。
行了半日,也未见松树坡和那条小路。洛云啊洛云,西山确实好找,可那山顶破庙,在哪个山头啊。。。
王元明在西山上随便靠在路边一棵树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我尼玛迷路了好像。
夕阳被山峰遮住的时候,王元明醒了。
过岭的山峰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傍晚风凉,王元明却吹得正酣畅。
之前忙着工作,忙着赚钱,上网,看,打游戏。现在睡了一觉,他睡明白了。凡事不萦于心,都逍遥过那陆地神仙。
说到神仙,他想到昨天那次打坐了。按照道家的调息之法,只觉得丹田充盈,玄关隐隐欲现。
也就是说,这里,可以修炼。《炁体源流》不是乱说,米晶子道长的东西,是当时的许多人有眼不识泰山。
王元明把之前东拼西凑的学来的东西整理到一起,互相印证。得出了道家的内丹之法,并非是服用丹药。
里面的铅汞、龙虎皆是暗语。但不管怎么练,怎么筑基,连霓虹国电影都戒了,也是毫无用处。可昨天那短短几分钟的打坐,就让他感觉到了门道。
心之火,肾之水,呼吸属风,可以调火候,则可以水火相济,是为调息。水火既济,则金木交并,肺为金,肝为木。金木交并,则真土归位,而脾属土。五行平衡,相济相息,则金丹可成。初如黍米,日复一日,神归气复,自然充塞天地。
王元明这会儿调息后发现,这山里,比在九仙坊的效果还要好。以至于现在他甚至要能清楚的感觉到下丹田的气息流动。
以意导气,金丹未成,但气息凝且坚,可随他意愿沿经络走遍身体任何一处。这一拳下去,怕不是有500年的功力,我不知道怎么输?
他赶忙又把平时练的呼吸行气之法试了一遍。看看会有什么不一样。这是纯用来强健身体的,在道家认为,身体为载道之车,神去形即死,车败马即奔。
吸气时,气由丹田过尾闾穴,沿督脉一路向上,过夹脊达百会,闭气凝神后,再由鼻呼出。呼气时,气由百会沿任脉向下,舌尖前伸轻抵上颚,搭好上鹊桥,经此关过膻中,也就是中丹田,再一路似暖流沉入下丹田。
如此行过几遍,王元明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好像融入了天地,随着这山野草木,在共同呼吸吞吐这天地灵气。
古时说道士入山中采气,怕不是就这样吧?
这种感觉,让人沉醉。
发现这些之后,王元明喜出望外,本来精疲力尽的他,现在好像开了无限续航的buff,瞬间回满状态。
蹦蹦跳跳下山去了。他想把这个情况,告诉洛云。
蹦蹦跳跳的王元明蹦了一会,停了下来。山是下来了,可是前面又得上,怎么还一山放过一山拦了呢?
“我记得,就是从这边来的啊”王元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现在状态是好,但是不能浪全图啊。
毕竟当时洛云一直说山里有危险,谁知道是啥危险。
这要是蹦出来个一丈多高的大黑影来,你说我是。。。。
王元明想起了自己的变化,“我高低是得给它两拳”。
结果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发现半山腰上是松树,再问下看,隐隐约约一条小路!这不就是那天那个松树坡?
得来全部费工夫。
王元明几步跑到山顶,找到那间破庙。开始以庙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找,一边找还一边喊“解放!解放!!!”。
那嗓门比村村通大喇叭声都大,他现在不怕惹事,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这么说吧,这山如果是苹果,现在也已经被他削完皮了。他再次回到山顶,看着这个破庙发愣。
刚穿越过来时候就是这地方,这地方应该算我在这个世界的老家了吧?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庙,庙里面进都进不去了。屋顶塌了,院墙破败。他踏过倒了的院墙,走进塌了的大殿前去看那废墟,显然这一切都已经快要回归自然了,只剩了些砖石瓦块,还撑着最后的倔强,等待着被岁月磨去棱角,再归于尘土。
说到尘土,怎么一回头,看见他刚刚过来那院墙坍塌的地方,还一晃一晃的呢?岁月这么快就开始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