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陶文书那边你不管了?”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符思尘。
上次一同对付的屍阎,亓理空对其印象深刻。
“你觉得我会没安排好,就这样出来?”
符思尘十分自来熟,在堆叠的烂筐子处坐下。
“哦。”
和她想的差不多,“你别说巧合,是这儿找亲戚啊?”
这周围处处透露着诡异,一般人没事,不会往这乱跑。
“哈,你可真会讲笑话?”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对方竟然还会讲笑话了。
符思尘递给亓理空一截树枝,“这个,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
一截树枝?
亓理空拿起树枝一看,和主干道上交易的树枝一样。
“这个树干中心还挺特别的,看起来特别像.......”人骨!
她将枝干竖着面朝自己,齐南香贴着她,也看到了中间的景象。
“对,就是人骨!”符思尘将她后半句没说的话补上,加以肯定。
亓理空将树枝交给齐南香,让她研究一番。
自己盯着对面的人,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东西是之前我们在收集物资的时候,在一间封死的屋子里找到的。”
符思尘见齐南香将树枝凑近鼻尖,连忙制止,“诶,别凑这么近。”
齐南香立刻停住,将树枝拿远,“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对!”符思尘刚才只是来得及交代这东西在哪儿找到的,还没来得及说它的危害。
亓理空面露无语,“下次这种重要的事情,提前说。”
“知道了,刚才忙着和你们共享信息,也就没多在意。”符思尘感到十分抱歉。
确实是自己的问题,这他无可争辩。
“继续。”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注意就好,再浪费时间在歉疚上,不划算。
符思尘没在过多纠结,继续讲述这个树枝和亚古居的事情。
“当时在房子里除了这节树枝之外,还有一个不完整的死人。
说是不完整呢,主要是他人头兽身,估计就是你之前说的那种携带兽化病毒的人。”
符思尘尽量回忆当时的事情,企图讲的在细致些,供对方思考。
“其死法也是十分诡异,身体朝向东面,头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是一个黑乎乎的圈,估计生前一直试图想要撞墙出去。
而这截树枝,当时我们没留意,只是其中一个士兵觉得新奇顺手带了回去。
没过几天,变故就出现了。”
难不成是兽化了?亓理空暗自猜测着树枝的作用。
“那名拿着树枝的士兵,半夜爬起来,四处攻击人,且身体上开始长出细小的绒毛。
他的队长将人绑了,来告知我此事,等我带医生赶到的时候,那些毛已经长粗,覆盖在士兵的身体上,只露出一张脸。
医生也查不出着其中的问题,为了稳住人心,我将人提走,放在牢中关押。
起初士兵一直在疯狂寻找东西,十分暴躁,我将那根发现的树枝丢给士兵,对方突然安静下来,抱着树枝,向东而坐。
没过几天便如同那间封死屋子里的人一般,开始撞墙,试图想要出去。”
这树枝问题可大,亓理空将树枝拿回,这种东西,还是少接触为好。
“然后呢,那名士兵死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不顾手下死活的人?”
他们总共也没见几面,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印象这么刻板。
“没有啊,正常好奇而已,快说,别磨叽!”
符思尘在对方的催促之下,道出后续以及自己来着的原因。
“没有,现在人还捆在牢中,每天都有人给他喂吃的,而这截树枝,我没再放在他手中,东面这一点引起了我注意,随后,我就派人查了树枝的来历。
果然,什么都没查到,只是知道死的人是从这边出来的。”
符思尘想将树枝拿回,可藤条挪远几分,让他够不着。
“番禺那边我安排好之后,就带着树枝来到这边,起初,我在外头的时候,就远远看见这边的不对劲。
亚古居就在六响区隔壁,这边如此,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搞不好,还会殃及番禺,我便派人回去报信,自己潜进这来。”
“有何发现?!”
齐南香没了树枝研究,认真分析着对方话里的每一个重要信息点。
她的突然出声,符思尘这才注意到亓理空身边的多出来的人,之前那树枝凑近闻,也只不过是提醒一番而已,没在过多关注对方的存在。
“我还以为你会和傅天风他们一起呢,竟然没有。”
符思尘突然转移话题,这让听到一半的人十分不爽。
“这都是次要的,说说你的发现。”
突然的岔题确实有些不对,“这些天,我一直四处躲藏,你也看见门口的人挺多的吧,之前可没这么多。”
“你的缘故?”突然增多的人数,只能说明里头的人发现了问题,需要加强守卫才行,亓理空看向对面讪笑之人。
“这也不能怪我,他们鼻子可灵了,总是能精准找到我的位置,要不是后来我拿出树枝,只怕是早就被抓了去,哪儿还会全须全尾的在这给你递消息。”
齐南香看着那边的树枝,“这树枝能掩藏气息?”
“不知道,估计是一种同类之间的认证信物?”符思尘也一直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所在,他都没将树枝掏出来过。
那些人是怎么确认的他身上有东西的?
亓理空突然注意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符思尘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身子微微向齐南香倾斜,防备着面前人突然有所动作,“你怎么会没事?”
经亓理空这一提醒,齐南香也注意到对方一点变化也没有。
还在这正正经经的和她们聊着天。
看着对面突然的戒备,符思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里头呆久了,自己一点变化也没有,之前我就发现了,可是死活想不出问题。”
话虽是这么说,可亓理空的警惕并未松下半分。
“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着对方坦荡模样,疑惑萦绕亓理空心头。
“你在仔细感受感受?”